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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曾當過閻羅王,有姝對鬼仙的法術也略知一二,很快就明白:憑現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收拾身體裡的另一個靈魂。目下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等力量恢復到全盛時期再來嘗試;第二,找到始作俑者,讓他解除法術。
第一個辦法比較實際,卻不知要等待多少年。第二個簡直是空想。鬼仙來去無蹤,上哪兒找?難道貼一張離魂符去地府?但主子已經不是閻羅王了,誰也不能保證他會否活著回來。倘若回不來,這具身體豈不徹底成了別人的東西?
有姝承擔不起那樣的後果,只能選擇忍耐。他把木偶扔進火盆,看著它一寸一寸燒成灰燼,這才提起筆製作符籙。地宮裡藏著什麼東西誰也猜不到,為了保護主子,他自然要多做準備,烈火符、雷霆符、陰鬼符……凡是殺傷力巨大的符籙,一樣做它幾十張,心裡好歹有個底兒。
與此同時,孟長夜正坐在原地假寐,聽見空中傳來鳥兒扇動翅膀的聲音,立刻睜眼看去。一隻灰色信鴿撲稜稜落在他手背上,腳踝綁著一根細竹筒。
“他們準備逃去哪兒?我猜定是順流而下去茂城。這會兒應該快上船了吧?”劉溫篤定道。
“再不上船就來不及了。”一名副將冷笑。
孟長夜充耳不聞,只管慢慢看紙條,看了許多遍才吐出一口濁氣,“沒逃,他們還在鎮上。狗崽兒醒過來之後就去買了他昨天寫給我的那些物件,然後一直閉門不出。”
“嘿,做戲還做全套!”劉傳山冷笑。
劉溫卻沉吟道,“難不成是我猜錯了?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必要再做戲給咱們看,直接逃了豈不天高海闊?青林鎮也不是絕對安全,咱們不能大肆抓人,派幾個密探進去卻極為容易。”若換作是他自個兒,或世上任何一個聰明人,都不會遲遲不走。
孟長夜略鬆口氣,一面擦拭佩刀一面下令,“要抓人也得等他上了船再抓,讓探子隱蔽點兒,動作別太大。”到那個時候,他就可以死心了,然後把狗崽兒的腿打斷,看他還怎麼跑。
劉溫領命,寫了密信讓鴿子帶入青林鎮。
又過半個時辰,山下再次傳來訊息,叫眾人大為驚訝。卻原來淳帝不僅沒跑,出了城門竟直接爬上山來了,也不知他葫蘆裡究竟賣著什麼藥。他那太監倒是腦袋正常,一路苦勸,末了抱住他雙-腿在地上打滾耍賴。便是如此,也沒能阻止淳帝的步伐,飛鴿傳書到得孟長夜手裡時他已經走到山腳下,正蹲坐在地上喘粗氣。
孟長夜再也按捺不住,提起佩刀朝山下疾奔。眾人原以為他氣到極致,很有可能砍死淳帝,便是不砍死,打斷腿也是有的,哪料跟到山腳一看,紛紛大失所望。
猛虎出閘一般氣勢洶洶的將軍甫一迎上淳帝驚喜的笑臉,倒豎的眉毛便趴下了,黑沉的臉色紅-潤了,陰鷙的眸光明亮了,整個人像掉入沸水的冰塊,刺啦啦化得一乾二淨,只餘嫋嫋仙氣兒上下亂飄。
“你他孃的怎麼不跑了?你倒是繼續跑啊,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話雖這麼說,人已經自動自發地矮下-身,呵斥道,“還不快上來,老子揹你!”
“將軍,想跑的是淳帝,不是我。”有姝表情十分委屈,末了附在主子耳邊,低不可聞地道,“我,我還沒給你暖過床呢。”
“算你識相!”孟長夜耳根通紅,頭頂冒煙,為了掩飾心中的窘迫,不免狠狠拍了一下少年肉呼呼的屁-股。
啪的一聲脆響令大家紛紛側目,卻又觸動了他的神經,惡聲惡氣地罵道,“看什麼看,都他孃的給老子滾!一群挑事兒精!對了,把那死太監捆住,回去之後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
誰說狗崽兒對他沒有情義?沒情義會自個跑回來?分明愛他愛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