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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衿久久地看著電腦螢幕，啼笑皆非。
半晌，試探回覆。
【你多大？】
那邊安靜了一小會，蹦出新訊息。
【師傅你是問我年齡嗎？我十六，嘿嘿，過了暑假升高二。說起這個好鬱悶，因為那討厭鬼，暑假作業還沒做呢！】
嗯，討厭鬼……
姜衿站起身走到梳妝鏡前，坐凳子上端詳自己。
還有什麼不明白，小徒弟口中這“討厭鬼”正是自己沒錯。
姜衿看著鏡子嗤笑一聲，重新回到電腦面前。
關了對話方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另一個對話方塊恰好閃起來，是《新月》雜誌的編輯，上弦月。
【嗯，現在沒事了吧。出版合集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方便的話先記一下我手機號。】
姜衿略微想想，回覆——
【可以。需要我怎麼配合？】
垂眸一看，右下角今朝醉的頭像一直在閃動，她沒管。
十幾分鍾後——
姜衿和編輯簡單說完，瞭解了出版流程和收益，又承諾精修一下選入的十篇，再補增兩個短篇小說，湊成十二個故事出版短篇小說集。
心情複雜地重新點開和今朝醉的對話方塊。
【師傅你怎麼又消失？】
【別呀，正和你說話呢。好鬱悶，你還是考慮一下，把地址給我，我送個手機給你吧。】
【師傅快回來！】
【討厭啊，人呢？！】
認識也有半年了，好幾次今朝醉要他手機號方便聯絡，她都以沒買手機為理由給拒絕掉。
現實和網路她一向分得很清楚。
姜衿耐著性子回覆。
【在。不想理你而已。】
【我又做錯了什麼啊！】對面今朝醉開啟了咆哮撒嬌模式，對話方塊裡各種表情一個勁地往出蹦。
網遊裡姜衿是男性，QQ頭像是動物。
從來沒有人懷疑過她的性別。
主要因為她說話簡短利落，平時又神出鬼沒，感覺起來冷淡又神秘。
她遊戲賬號是別人給的，她也會玩，級別很高，今朝醉一開始就非常崇拜她，聊上天以後更是一口一個師傅叫著，慣常撒嬌賣萌，時間長了，她也習慣性將他當做了弟弟般對待。
眼看他撒嬌，姜衿更不想理他了。
看了晏少卿回覆的簡訊，又給葉芹打電話道了歉，承諾將押金給她並且請一頓吃飯算作消失一個月的賠禮。
很快，到了晚上十點。
期間姜衿下樓吃了晚飯，回房後洗了澡。
對話方塊裡今朝醉一直在自說自話，到後面，全是各種哭泣表情。
想到他晚飯時間都沒出現，楚玉英都沒能叫下樓，姜衿沉思再三，回覆了一句。
【我要睡了。】
【不許睡！】姜皓和她槓上了。
【到底為什麼不想理我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氣死了，我都沒心情吃飯了！】
【身體是你自己的。】
姜衿關了電腦，鑽進被窩裡，用手機登陸回覆。
【討厭啊！師傅你怎麼這麼不講情理，我到底說錯什麼了，你這喜怒無常的脾氣太可怕了。】
姜衿在被子裡翻個身。
【那繼續說你的事吧，你姐姐自殺是怎麼回事？】
【你先說你為什麼不想理我？！】
姜衿伸手在眉頭揉了揉。
【你不說我睡了。】
【好吧。就那討厭鬼要回來前一天嘛。我姐姐嚇得在房間裡割腕自殺，我剛好路過，進去奪了刀子，她怕討厭鬼回到家爸媽不要她了。】
姜衿冷笑了一聲。
【就這？】
【對啊。】姜皓語調正經起來，【姐姐她太沒有安全感了。其實那討厭鬼怎麼可能威脅她的地位嘛。和我們一家人生活十七年的是她，又不是那個討厭鬼，師傅你說對不對？】
【這世界上喊著自殺的人很多，真正死了的卻沒幾個。我睡了。】
姜衿難得多寫了幾個字。
關機、睡覺。
任由姜皓一個人在對話方塊裡鬼哭狼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