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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衝到底還是放過了方無恨,一來這傢伙確實果決,開出的價碼能讓他滿意;二來他也現在也確沒實力,將神戟候家斬草除根。
不過那‘天戟’靈戒,嬴衝卻沒有還回去。這東西算是他今天的戰利品,他準備暫時替方無恨保管此物。
這是他們商量好的抵押品,二人白紙黑字的寫得很清楚,還有指印畫押。除非是方無恨將答應他的事情都一一做到,否則這東西他是別想要回去了。
不過當他與莊季一起登上輕雲樓的時候,心情就瞬間轉為糟糕。此地周衍已經不見了蹤影,桌上也只餘一杯涼茶。
薛平貴笑著道:“那傢伙,還是在使性子。無道你不用在意的。”
“可這心眼也太小了。”
莊季一邊吃著烤豬,一邊也不滿的嘟噥:“下次我再見他,非得揍他一頓不可。”
嬴衝卻一聲苦笑,微微搖頭,一臉悵然的看著窗外。知道周衍這此可不是使性子,而是有著必須離去的理由。
看來平涼候家,與他嬴沖走不到一起。
在二人還落魄的的時候,他們可以在一起喝酒吃肉,偷雞摸狗。甚至在他承爵之後,他與周衍也仍可正常來往。
可當自己從武陽嬴氏獨立,儼然在朝中自立一系之後,周衍與他就已是兩條平行道,彼此再無加錯的餘地。這四年的兄弟,怕是做不成了。
那個傢伙,終究還是不能不顧家族。
“對了!”
薛平貴想起了一事,手向旁邊的輕雲附樓指了指:“今日上官小青與林芷在隔壁宴請京城群芳,你那未婚妻也在。”
“原來如此!”
嬴衝心想怪不得,旁邊附樓裡鶯歌燕語的。好生熱鬧。想到那邊美女如雲,他立時就將周衍忘在腦後,直接就架起了千里鏡往旁邊看了過去。這一望。果見是姻嬌八百,一片的美妙光景。讓他心神不禁一蕩。
只是他才看了片刻,對面就有一顆石頭飛空打來。嬴衝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就要出手攔住,可最終還是強忍住了。
不過好在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嬴月兒,這位只屈指一彈,就將那石頭粉碎。
後面薛平貴與莊季二人,則是有些無語的看著這一幕。心想這世間果然是同人不同命的。
“這對面未免也太狠了!簡直一點活路都不給。”
嬴衝又看了片刻,將對面的情形一覽無餘,尤其是葉凌雪,嬴衝的的目光不由自主被其吸引。實在太美,只其一人,就勝過了群芳,感覺只看這一位就夠了,其餘都是陪襯。
可頃刻之後,他就眼見對面有十幾道飛石同時打來,氣勢兇猛。不達目的勢不甘心。旁邊的嬴月兒神情也是不對,已經有了袖手不管的兆頭。嬴衝無奈,就只能萬分遺憾的將手中千里鏡收起。
也直到嬴衝再轉過頭時。才發現薛平貴與莊季臉上的不對勁。
“你們兩個,額頭怎麼都青了?”
薛平貴與莊季神情更冷,感覺似嬴衝這樣的人,果然還是不要跟他做兄弟為好。
※※※※
也就在嬴衝正與兩個死黨吹牛侃天,放肆喝酒的時候,在終南山巔那座雲深不知處的神秘殿堂內,居於正中的白衣公子,正面色鐵青的看向了一旁四張魂牌。
牌上恰是四人姓名——鶴真孔月山,虎真胡天月。豹真拓拔彥,狼真莊銘。此時四張魂牌俱已碎裂開來。上面的魂印也在消散。
“去查一查,這四人因何而亡?又是死於何人之手!”
“北海四真?”
旁邊的黑衣秀士。聞言卻神情古怪道:“算算時間,此時北海四真應已對嬴衝出手。嬴衝一死,他們逃出咸陽城的可能微乎其微。”
言下之意,是指這四人之死,豈非是理所當然?
“蠢貨!”
白衣公子冷笑:“逃出咸陽城的可能確是微乎其微,可不意味著他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在他們身死之前,本尊另還交代了他們一件要務。哪怕是要死,他們也需為本尊辦完事之後再死!今日被當場格殺,豈不奇怪?”
黑衣秀士這才醒悟過來,忙立起身走到了側殿中。這裡別無他物。不算寬廣的空間內,只有一個彷彿猛獸般的巨大機械。隨著他將墨石放入,啟動了這件機關造物,那機械之內頓時傳出了‘沙沙’聲響。
片刻之後,黑衣秀士臉色有些難看的返回到了主殿。
“有結果了,此四人是被嬴衝的部下所殺。就在不久之前,北海四真在輕雲樓前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