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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閥!吸取了武陽嬴氏的精華,而棄其糟粕,從此人才輩出,將星無數。僅僅中天位戰將,就有十五。哪怕元佑帝那次抄家滅族,也不能傷到安國嬴氏的根基。父王他更只憑殘餘的幾位得力族人,就能橫掃大秦,直到半壁天下!
如今的安國嬴氏雖被人譏嘲,可在二十年後,卻不知又多少人在嘲笑當時武陽嬴氏的那些族老們識人不明,愚蠢昏聵。
而那時的武陽嬴,已經只餘下一些廢物與老弱,在安王的淫威之下苟延殘喘。
直到半晌之後,殿內才有人反應過來,頓時就有在場的嬴氏族人頓足捶胸,痛心疾首:“胡鬧!胡鬧!這就是胡鬧!”
“你放肆!”
“簡直荒唐,這到底是鬧得那一出?”
“有什麼話不可以好好說,非要鬧到要退族不可?”
“我們武陽嬴氏,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不孝子?嬴神通到底是怎麼教他的?還有那向氏,商戶之女,果然是下賤——”
“可笑,他一個黃口小兒,居然說什麼自立一族?”
嬴定亦是眼前發黑,身軀蹣跚著後退。幾乎就要當場昏倒。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子,嬴定接連幾個深呼吸,才勉強壓住了胸中的彷徨與怒火:“你這小混賬!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嬴衝哈哈大笑。把手中之劍,直接拋到了嬴定的面前:“從今日起。我不再是你孫子啦!我嬴衝本就是惡名昭彰,哪怕被人議論是不孝不悌,那也無所謂的。多謝祖父你這多年照顧,嬴衝感激不盡。不過以後,可別再想著打我罰我,祖父你要不滿,那就一劍斬來便是!從此與我贏衝,生死相見。”
嬴定的嘴裡一陣發澀。看出嬴衝神態雖是輕佻不羈,可那眼中的神色,卻分明是堅定之至,毫無玩笑之意。
渾身冰冷,嬴定連續幾個深呼吸,才沒使自己倒下:“那麼衝兒你又可曾想過,你這麼做,將你父你母置於何地?他們可願見你這麼任性妄為?”
“想來多半是不情願的?記得母親她生前,就一直為自己未能入武陽嬴氏族譜而耿耿於懷。”
嬴衝先搖著著頭,接著卻又語氣一轉。依然淡定如常:“然而父母憐我愛我,哪怕我做錯了什麼,他們也只會自責是他們教得不對。哪怕我嬴衝闖出滔天禍事。他們也會盡力幫我助我。想必這次也不例外,他們在九泉之下,定能包容諒解。所以祖父你也無需再勸,此事我深思熟慮,哪怕沒有今日之事,我嬴衝也已有意脫離宗族。”
武陽嬴氏一族若能為他所用,嬴衝自不會想著自立。可如今這族人既已成了自己的絆腳石,那麼與其在日後再與之磕磕絆絆,糾纏不清。倒不如一開始就斬斷雙方糾葛,免去掣肘。即便要承受沉重代價。他也認了。
嬴定啞然,再無話可說。既然嬴衝打心底不將宗族放在心上。不在乎那武陽嬴氏的興衰存亡,甚至是憎恨,那麼他還能有什麼好勸說的?
對於嬴衝而言,這所謂的宗族,當真是沒半點好處,只有磕絆掣肘,只有壓力逼迫,甩開之後才能海闊天空。甚至不惜為此,與宗族兩敗俱傷!
——他的孫兒,不會不清楚,背棄宗族會有什麼樣的惡果,可他依然是這麼做了。毫不猶豫,果決非常!
“如此說來,你是決心已定?”
嬴元度強忍怒意,抱著最後一絲希望,轉向米朝天:“這些話,米公公你也聽到。此子是寧願摘星甲爛在手中,也不願讓與他人。讓此人承甲,只怕於國無益!”
“神甲有靈,自擇其主。咱家奉旨來此只是為觀禮監察,使奸人宵小不能干涉這辨血大典,並無資格決斷神甲之主的人選為何。”
米朝天語氣冷淡疏遠,毫無語氣波動:“至於世子他否對國家有益,嬴領軍你說了不算。”
聞得此言,贏世繼就心知已再無法挽回,乾脆是目如刀鋒,盯著嬴衝的背影,眼裡的冷意,如亙古不化的玄冰:“只望日後,侄兒你莫要後悔。”
“叔父不再與我溫情脈脈了?”
嬴衝嘲諷一笑:“日後到底是我嬴衝後悔,還是你們武陽嬴氏悔不當初,幾年之後,自然能知結果,叔父你何必心急?且木已成舟,多言何益?”
就在他話落的剎那,那‘摘星’神甲忽然周身燃氣了白焰,將外面裹著的紅布絲綢都瞬間燒化,顯露那銀白甲身。一身銀火氣息,都隱隱與嬴衝相應,正是這墨甲,已被嬴衝徹底煉化的徵兆。
更有一股無形的勢壓衝凌四方,氣勢浩瀚磅礴,壯闊威嚴,蔓延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