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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明明收了我的錢,他不但不工作,甚至還要讓我幫他處理這些檔案,這是不是有點過分?”
黛真知子看著一桌子的檔案,抱著腦袋怨念滿滿。
服部管家笑呵呵地將晚餐擺放到餐桌上,“古美門律師最近的確比較忙,晚飯好了,請先用餐吧。”
黛真知子立刻就來了精神,蹦蹦跳跳地來到餐桌旁坐下,一臉期待地嚥著口水。
服部管家的廚藝沒得說,簡直是她能堅持到現在的動力。
咬上一口汁水飽滿的牛排,她幸福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但還不忘了腹誹古美門研介。
“古美門律師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處理坪倉桑的案件啊,我可是將我父母的房子都抵押了,才付起他的三千萬委託費的。”
腹部管家笑著道:“我只是區區一介管家,古美門律師工作上的事情,就不是我能理解的了。”
黛真知子拄著腦袋,手裡的叉子不停戳著牛排,就好像把它當做了古美門律師。
“那服部大叔你知不知道古美門律師和古美門刑事是怎麼回事?他們的關係未免有點太奇怪了吧?”
“很奇怪嗎?在下並沒有覺得不正常。”
“……”黛真知子十分無語,“明明見面就被打得那麼慘,還說少見面為好,結果上次聽說那位古美門刑事出事了,直接把我趕下車,然後就急吼吼地跑去,到底哪裡不奇怪了?”
服部管家認真地道:“這就是研介少爺和靜雄少爺的正常相處模式,並沒有哪裡奇怪,請儘管放心。”
“……”
“或許……您也可以直接向研介少爺詢問。”服部管家提議道。
黛真知子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算了,怎麼看他也不可能告訴我。”
“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的。”服部管家有點意味深長地道。
……
“現在,立刻到米花醫院來,有事情交給你處理。”
“我現在有點工作沒處理完,而且很累,一會兒要回家休息。”
“想被打哭嗎?”
“過分了啊!”研介羞惱的聲音從手機揚聲器裡響起,然後幾乎沒有過渡的問道,“這次又是什麼事?”
“和以前一樣,醫藥費賠償問題,一個年紀很大的美術館館長,現在正在米花醫院搶救。”
古美門靜雄熟門熟路地將情況簡單說明,這事兒已經是第n回了。
因為經常需要研介幫忙處理賠償事宜,所以古美門靜雄乾脆將那些歌曲版權運營,以及存款賬戶全都放在研介手裡了。
聽著他有些無奈鬱悶的語氣,電話那邊的研介頓時笑出了聲。
“繼續,你的笑聲我數著,後面慘叫聲會和它平衡的。”
嘎——
研介的笑聲戛然而止。
鈴木綾子坐在不遠處,看著古美門靜雄給研介打電話,兩個人吵吵鬧鬧的,有些忍俊不禁。
雖然看上去有些奇怪,但兩個人的關係真的很好呢。
她不由想起了一些記錄在粉色筆記本上的事情……
十七年前,古美門研介二十一歲,已經和父親鬧翻,並離家出走有幾年了。
從十幾歲開始就失去了家裡的支援,古美門研介雖然自食其力地生存了下來,但一直過的很辛苦。
而恰好那段時期,古美門靜雄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甚至寫出了奪取音樂公信榜年冠的童謠。
七歲就取得這樣的成就,讓檢事總長欣慰之餘,也對自己第二個兒子寄予厚望,認為是能夠繼承家業的人選。
但這樣一來,古美門研介就更加艱難了……
檢事總長,古美門清藏是個很強硬而嚴厲的人——或者用嚴苛形容更恰當一些。
他極度缺乏和孩子溝通的能力,在和研介交流時,常常用言語將後者刺得傷痕累累。
古美門研介這樣惡劣的性格,和檢事總長的教育是分不開的。
古美門靜雄的優異表現,在檢事總長手中,自然也成了刺激長子的道具。
長久下來,古美門研介終於是忍無可忍,罕見地回了家,並和檢事總長髮生了激烈爭吵,兩人不歡而散,古美門研介最後紅著眼眶離開。
那一幕被古美門靜雄看在眼裡,也是從那天開始,他停止了發表音樂。
第二年,受刺激的古美門研介從三流大學畢業,一次就透過了十分困難的司法考試。
而羽島幽平這個藝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