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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鋒,你編一個有失體統的故事,還大肆宣揚,還好意思問我們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金鋒,你必須把這個故事改一改!”
“陳文遠呢,把他喊出來!”
……
書生們七嘴八舌,指著金鋒又是一頓狂噴。
金鋒幸虧離得遠,要不然肯定被噴一臉口水。
金鋒覺得腦子都被吵得嗡嗡響,舉起喇叭喊道:“行了,一個一個說!”
可是書生們太激動了,周圍又太吵,根本聽不到金鋒的話。
或者聽到了也沒有停下,而是繼續發表自己的意見。
金鋒無奈的衝著木架子下邊做了個手勢,鏢師們同時前進一步。
整齊的腳步聲,黑甲摩擦的金戈聲,立刻讓書生們安靜下來。
“你們這樣一起喊,誰能聽清你們在說什麼?”
金鋒重新舉起喇叭,說道:“你們派一個代表出來!”
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把那個中年書生推了出來。
“金先生,在下不才,乃是永安十九年的舉人,承蒙各位看得起,選在下出來做代表。”
中年書生衝著金鋒拱了拱手,行了個書生禮:“在下名叫何命欽,金先生可以叫我老何。”
“原來是何先生!”
金鋒也還了一禮。
“其實我們來找先生何事,想必先生應該也知道了。”
何命欽說道:“先生讓陳文遠編的那個故事實在有傷風化,真的不能再流傳了,否則日後婦人全都不在乎名節,禮義廉恥都不顧,成何體統?夫子有訓,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還望先生斟酌,莫要壞了千年的風氣!”
“原來何先生是這樣理解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
金鋒拱了拱手,臉上卻全是不屑的冷笑。
“我這麼理解,難道不對嗎?”何命欽問道。
“小生認為,夫子所言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不是指女子的貞節,而是男人的氣節!”
金鋒說道:“話說來,所謂貞節,小生認為也不是指一個女子的身體,而是指品節!即便是青樓女子,如果心懷天下大義,便也不算失節!
相反,一個女子若是整天想著勾三搭四,即便是處子,便是失節!”
“這……”何命欽沒想到金鋒會這麼說,一時之間沒想好怎麼反駁。
而金鋒也不給他反駁的機會,接著說道:“她們是自願失節的嗎?她們是被逼的!”
“說起來,她們被騎兵擄走,是咱們做男人的沒用,沒有保護好她們!”
“可是即便如此,她們依舊幫助我們奪下了敵人的軍馬營!”
“那時候,你們在幹什麼?”
“你們躲在高大的城牆裡,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是不是還在祈禱著吐蕃人不要攻破城門?不要去欺辱你們的妻妾兒女?”
“你們有沒有想過,她們被欺辱的時候,心中是多麼絕望?如果她們是你們的妻子女兒,你們會不會心痛?”
“你們現在要幹什麼?非要逼死她們才行嗎?”
金鋒指著大營的方向,越說越激動。
最後幾乎是喊出來的。
有不少書生低下腦袋。
和金鋒說的一樣,當丹珠大軍圍城的時候,城裡的確有不少百姓都在祈禱騎兵在外邊搶掠殺戮之後就退走,不要攻打城池。
雖然沒人會承認,但是隻要還有羞恥心,他們就沒辦法欺騙自己。
他們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
“金先生,你這麼說就是一杆子打翻整船人了!”
何明欽此時已經反應過來:“別人我不敢說,若是我何某人當時在城外,必然不會退縮,一定會和敵人血戰到底!”
“好樣的!”
金鋒豎起大拇指:“既然先生有如此強烈的報國之念,那我便修書一封,送先生去北疆參加鐵林軍,他們最近經常和党項人起摩擦,先生覺得明天出發,如何?”
“這……這如何使得?”
何命欽聞言,頓時大驚失色。
他剛才只是隨口那麼一說,哪裡敢真的去戰場?
他這種小身板,真要被送進鐵林軍了,恐怕連一個月都活不下去。
他家裡還有好幾個嬌妻美妾呢,可不想這麼早去死。
“如何使不得?”金鋒冷笑著反問。
“夫子曰人應當各司其職,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