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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見過面,接觸還頗為頻繁。因而如今再見到了,就並不像李雲心一樣略感錯愕,而是開門見山地直接談事情——
“玄門最近的佈局我看不懂。只等著你也來參詳。怎麼拖了這樣久?”睚眥話語裡有某種親切的責備意味,並無半分做作。
女子將李雲心也引進門、鬆開他的手。
然後轉身關了門——是如同一個世俗人一樣親自去關門,而不是用什麼妖力。
接著再轉身解開自己斗篷的繫帶:“陷空山那邊的事情有點麻煩,耽擱了些日子。”
她將斗篷解下了,隨手遞給李雲心。然後邁步上前、迎上了睚眥——二人毫不遲疑地擁抱、相互重重地在對方的後背拍了拍。再分開,女子才又道:“但好在辦成了——你這裡是什麼情況?”
李雲心在一旁……已微微愣住了。
女子脫下斗篷,他瞄了一眼。便看到了她的胸膛——
這年代沒有他那時候的內衣,某些女子還要裹胸,以平為美。因而胸膛沒什麼起伏也算是常事。
而這女子穿的是男子的勁裝——束腕箭袖、寬頻短擺。這也是常事——行走江湖的話,許多女俠也這樣幹。
可是……接下來於那睚眥的擁抱,他卻是看不大懂了!
就在他略微發愣的當口兒,睚眥已與這女子並肩走到了書桌前、微微傾身、認認真真地看了一會兒地形,然後低聲地交談起來。
卻將李雲心自己晾在這兒。
這十幾天來,可是他第一次進這睚眥的書房——實際上他本是想要趁著夜晚,同九公子說些話的。
九公子附在睚眥的身上,晚上才出現。而李雲心也用這十幾天的時間摸清了殿中妖僕輪值的規律。實際上他如今儘可以在這殿中自由行走——只要不出殿外去。然而睚眥——似乎為了防止九公子再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每到夜晚降臨便將自己關在屋內、且佈下禁制。
李雲心便是想要找他,也見不到的。
他本是打算就在最近的一兩天破掉睚眥的禁制,卻不巧今日遇到了這件事。
他微愣一會兒,四下看了看。找到一張寬大的椅子,將女子的毛領厚斗篷順上去。然後想了想,便在屋中走幾步——揹著手,做樣子去看牆壁上的掛畫。
但那些畫也不是什麼寶貝——無非是用金銀裝飾鑲嵌了,算是閃亮的物件罷了。
如此過了一刻鐘,女子與睚眥說一會兒話,才抬頭看李雲心。
然後對睚眥說:“叫九弟來看看。你不是說他聰明得很麼?我剛才見著他,也是覺得有股機靈勁兒。”
睚眥略想了想,點頭。然後揚聲對李雲心說道:“九弟,來。既然你大哥已來了、也說了話——也來看吧。二哥先前不問你這些事,也是在等你大哥拿主意。”
李雲心便轉了身——正正經經的驚詫之色寫在臉上了:“……大哥?”
他看看睚眥,又看看那“女子”——卻瞧見對方側臉促狹地眨了眨眼,笑盈盈地說:“怎麼,九弟,還以為我是你三姐的麼?”
睚眥也笑:“你大哥慣常愛作弄人。但也是生的這樣子——你要問為什麼,得問龍主去。”
李雲心便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才道:“……原來是大哥。”
他眨了眨眼,一邊走過去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大哥……恕九弟說錯了話。”
“你誇我漂亮,我還心裡喜歡呢。恕什麼罪?”這……龍大、囚牛,笑著說,“你知道你三姐自號煞君。可知道大哥我自號什麼?”
他看著是個美貌的女子,說話的聲音也是女子、做派神態,更是活脫脫的女子。然而如今卻自稱“大哥”,叫李雲心覺得彆扭極了。但他將這異樣的感覺掩藏在心裡,只輕出一口氣:“九弟還不知道。”
“在別人面前,你該稱我少龍主。自家兄弟姐妹當中,就稱我琴君。我世俗中的名字,叫做百里琴心——與九弟你也是有緣,都有個心字。”他歪頭看著李雲心,“但囚牛這名字聽著粗笨愚鈍,我很不喜歡。這樣叫我,我要發火。”
“是……琴君。”李雲心深吸一口氣,笑了笑,“九弟知道了。”
“那就好。”於是這龍大伸手在地形圖上一指,“你二哥同我說你比我身邊那不成器的小白要聰慧得多——那麼你來瞧瞧,玄門這是要做什麼。”
說這話的功夫,李雲心已經走到桌邊了。
三個“人”,都是龍子,“親”兄弟。在這樣的情勢下共同盯著一張地形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