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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無關緊要的僕役、妖兵,或者……是個寵物罷了。
玄境的超級大妖魔,慢慢穿過走廊,走到福量子的肉身屍體前。然後她臉色平靜地瞧了瞧,又略轉臉看李雲心:“九弟一擊殺死了他?”
李雲心似乎還沉浸在怒意中,忿忿不平道:“是一擊。但琴君也不消問我是如何做到的——我自有我的辦法。”
他這說法倒是合情合理。妖魔又不是修士。倘若是修士顯露了什麼不為尊長所知的奇特本領,或許還會擔心他們學了邪門歪道的東西。可在妖魔這裡,有什麼本事都是自家的手段。除非是生死相鬥的仇敵,否則斷無逼問別人家保命法門的道理。
琴君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只點了點頭。又移步,去看白散人。
白散人也是被一擊斃命。而眼下,他的亡魂還在屍身上徘徊不去,口中仍舊念著“如何死了、如何死了”那些話。
琴君微微眯起眼睛,盯著白散人的亡魂看了一會兒。她這時候的表情鄭重嚴肅,與之前在書房中言笑晏晏的模樣全然不同,倒是更符合他“少龍主”的身份。如此看了一會兒,也曉得這魂魄神志傷得太重,已是問不出什麼了。
尋常人死了神魂就受損,修成鬼修。而鬼修再死了,那本就殘破不堪的神魂傷上加傷。還能留得下來,已經是天地的造化了。
這時候李雲心距他近,看得到他的臉色。
照理說“臉色好不好”這說法該是指人。人總有個頭疼腦熱、生些小病的時候,因而臉色不好。可妖魔哪裡會生病呢。然後李雲心卻意識到,琴君的臉上泛著慘白——就好像受了重創一般。
也許是他強從沉眠當中清醒過來的副作用吧……
如此過了一會兒,琴君似是笑了笑:“這道士也是有些手段。白散人……也有兩千年的道行了。”
說了這話,他略沉默一會兒。然後輕輕抬起手、一揮。
那白散人的殘魂,便立時如煙霧做的一般,嫋嫋散去了。
然後她看李雲心:“就是九弟你,也很難在這樣的距離上,將他一擊格斃的。但九弟是怎麼發現的他?”
李雲心深吸一口氣,略微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眯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盤腸公子,不情不願地說:“我晚間出來走動。為什麼走動……琴君也不要問了吧。而後才覺察到異常——共濟會的人修行的法門很特別,道劍雙修。我同他們打過不少交道,所以對他們的氣息很敏感。自然也有……對付他們的法子。”
他這話裡沒幾句真話,還有兩處語焉不詳。可倘若想要叫人信,也就非得是虛虛實實不可——李雲心以智謀見長,沒人會相信他用這種漏洞百出的藉口作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