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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天下蒼生的事。只是……小的去將業國境內的龍王廟建成了,也就知道了龍王這些日子的訊息。同時呢……也知道了另一個訊息。也因此,小人剛才斗膽,對龍王說了那些生死的話。”
李雲心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你講。”
凃墨便看看李雲心面前的酒杯:“龍王……喝不慣這酒麼?”
李雲心瞥一眼他坐的這張凳子、那缺了的邊角:“不想喝。”
“……啊。”凃墨也看了看邊角,笑起來,“是這樣。龍王該知道——您的八位哥哥,一旦得知了您被追殺、幾乎要死掉的訊息,該是怎麼樣的反應。”
“——會先觀望一陣子。若覺得您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也許不會落井下石。可如果覺得您已沒了什麼希望……他們會很想您死在他們的手裡。”
李雲心沉默一會兒:“這麼說,你們也知道龍子們想要將九分龍氣合而為一這件事。”
“小人不但知道這個,還知道,就在得知了龍王受重傷、洞庭君身死的訊息之後——藉著真龍對玄門開戰的藉口,您的八位哥哥與諸多大妖都往業國、小石城這邊來了。眼下,這業國差不多已在玄門、妖魔的包圍之中了。龍王如今現身小石城,雖然能瞞得了一時,卻不能長久。”
他稍微湊近了李雲心,壓低聲音:“道統劍宗妖魔共濟會,都在有意無意地找龍王。倘若龍王今夜不理會我,再花上數月慢慢恢復境界、神力……豈不是與死無異了麼!”
說了這話,那呆頭呆腦的夥計又上了菜來。一碟乾果一碟蜜餞——是凃墨賣給他的。另有一碟自己整治的時蔬。依他所言切成了絲、用水燙了,更加顯得碧綠。但這夥計做事呆,手藝卻似乎不錯——去了生氣腥氣,卻並不蔫軟。如凃墨所言新增各種佐料拌,在桌上脆生生的一盤,很解油膩。
然後站在桌邊怯怯地搓著手:“道、道爺……還要什麼?”
凃墨揮手:“忙你的去,走得遠點。”
夥計就忙跑開了。
李雲心看著他飲酒吃肉,想了想:“那麼今夜跟你來了,又有什麼轉機呢?”
“自然是,為龍王開了渭水沿途各處廟宇的靈光——叫那些信眾的香火願力匯聚到龍王的身體裡、儘快地恢復神力呀!”
“嗯。”
這似乎是個好訊息——很好的訊息。但李雲心卻只這樣嗯了一聲,將手擱在桌子上、用食指慢慢地敲著桌面。
他這般沉默著看凃墨吃喝,凃墨卻也放得開。不停歇地吃喝了一刻鐘,桌上的酒菜被他風捲殘雲一般掃了個精光。然後他才打一個飽嗝,倒兩杯涼了的茶水,順了氣。
凃墨為他送上門來的這樁好事,可謂雪中送炭。
但也正是因為來得太是時候,所以李雲心猶豫起來。這意味著對方一直在關注自己的行蹤動向,並且瞭如指掌。這令他感到有些不自在,而他不曉得這種“不自在”,是不是正常的……
如此又考慮了一刻鐘,凃墨笑了笑:“龍王,小人……木南居的主人,叫小人給龍王帶幾句話。”
李雲心這才轉過目光看他:“這個時候才說。”
凃墨賠笑:“木南居的主人說,倘若龍王一口應允了,這些話是不必說的。但只怕龍王會猶豫不決——倘若龍王猶豫了一刻鐘還沒有起身離開,那麼小人再說。”
李雲心便將雙手擱在腿上,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一閉眼,說道:“你講。”
“我家主人說——”凃墨的臉色肅然起來,輕輕咳了咳——
“到這時候,你自然是在想,你的行蹤舉動都在我們的手裡,你覺得自己被限制拘束了,於是有些不痛快。”
“你還會覺得我們送上這份大禮的時間太巧,所以覺得我們既是在送禮、也是在示威。但是,李雲心,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也知道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不需要付出代價的。你此刻所感到的種種不適,就是你得到我們這份大禮所需要付出的代價。”
“你應該曉得呀……”凃墨似乎是在模仿那位木南居主人的話。因而連這個“呀”字的尾音都模擬出來,“你從前在渭城、洞庭做的事,不過是和一人、一派爭鬥而已。那是猛士之爭——你一個人可以應付。”
“但眼下,你是在和道統、劍宗、妖魔、共濟會爭鬥。此乃列侯之爭——你應該清楚,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應付得來的了。你如今能夠在這裡、聽他轉述我的這番話,就意味著你已落到了一個不甚好的境地。在這種時候,和我們合作、得到我們的支援,你才有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