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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天的功夫。
辛細柳似乎另有辦法。先前與李雲心並行,也只是為了有時間說話罷了。
而李雲心對她的反應很滿意。從見她到如今,不過半個多時辰的功夫。最初是戒懼,之後是猶疑。至於如今嘛
他想要從這辛細柳的身上挖出一些東西來。
她自稱共濟會和木南居的雙面間諜,所掌握的資訊必然不會少。李雲心此前與兩者打交道,都只算是在外圍遠遠觀望,很難找到突破口。而今卻算是找到了且一下子找到兩個。
倘若這小姑娘……身份當真如她所說。
那麼實際上是可以透過別的一些手段,叫她說出許多自己感興趣的東西的。
李雲心知道自己在某方面有著“可怕”的優勢。尤其對於這種在情感方面算是“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而言。
所以將通明玉簡拋給她。
這東西,明顯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造物。但曾經的畫聖神通廣大,又以這個世界的法門對它進行了某種改造。因而這東西同樣具有這個世界裡那些真正的“玉簡”所具備的特徵否則曾經的雙聖、不少高階修行人也都曾見過它,為何也眾口一致地稱它為“通明玉簡”呢?
於是,這所謂的通明玉簡,是可以留下自己的氣息的。
玄門修士們也用玉簡,來錄下自己的心得精要。再以自身靈氣在簡中留下印記,便可曉得這玉簡大概到了何處、是否損毀。自然沒他從前那個世界的所謂“定位”那樣精準玄妙,但至少可以知道這玉簡可能在西方、北方、還是西北方。
另一層……他所留下的這印記,乃是以畫道的法門施展的。是他能夠從簡中找到的、最適合真境修士修行的神通。
倘要破去他留下的印記,他立即便可曉得究竟是畫道的手段還是以其他的法子暴力破解。他想要進一步確定辛細柳到底是不是她所自稱的、木南居的人這通明玉簡的去向,便可作為憑證。
而木南居的人以畫聖舊部自居,更可以曉得如今在他們內部,是否還有修習畫道的高人。
況且眼下他境界已經極高。通明玉簡當中可以為他所用的法門越來越少。他急需的並不是高深的術法,而是同畫道有關的、更加基礎的、成系統的修行方式。
至於通明玉簡當中所藏的所謂“飛昇的秘密”搞了一千年也沒人搞出來,更不多這麼一時半刻。倘若共濟會將視線轉去木南居的身上,他倒還可以減輕些壓力吧。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個目的。然而那個目的實在太過飄渺、難以捉摸,也只是“存一個念想”罷了。
也還有更重要的一個原因、叫他在此刻將這通明玉簡交出去。然而那個原因……李雲心如今並不想去細細琢磨它。
因為那是他在這段時間裡有恃無恐的底牌之一。
前幾次都險些將這張底牌翻開了。如今已經走到這一步,他很希望事態可以依著自己預想的軌跡發展讓他為自己掙出一片……至少可以短暫休息、舔舐傷口的餘地來。
如此再行過一刻鐘。終究將這通明玉簡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的辛細柳停住身形,看李雲心:“龍王……還有什麼要交代給我的麼?我身上有可以日行十萬裡的法寶我們可以乘此去。但那麼一來,就沒什麼時間再給龍王細細說些什麼了。”
或許是“拿人家的手短”這句話用在修士身上也恰當。又或許是心裡什麼別樣的情愫作祟。辛細柳此時同李雲心說話時的神色又與從前不同。此前的恭謹是有的,但一絲若有若無的羞怯……似乎也是有的。
李雲心溫和地看著她。聲音也溫柔:“倒更想和你一起慢慢飛過去。”
他說了這話,有意頓了頓。辛細柳就抿嘴笑起來。
“也好在路上,同你一起參詳參詳畫道當中的事。”李雲心眨了眨眼。漂亮的眸子在月光下眼波流轉,是一等一的風流瀟灑,“但恐怕雲山上的人等得急,又壞了你我的大事索性早去,見個分曉吧。”
又垂下濃且密的睫毛、略想了想,再看辛細柳:“我也很高興……有了一個同類。”
辛細柳因他這眼神而微愣了一會兒。但很快轉過臉、目光閃爍地眨了眨眼:“啊……細柳豈敢與龍王並……並……哎呀!”
她似乎有點兒心慌意亂。吞吞吐吐地說了兩三句都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兒。尋常的女孩子在這種時候大概會更加羞澀慌亂。可這辛細柳
卻忽然跺了跺腳,揚起拳頭又氣又笑地虛虛打了一下子,轉臉看他:“龍王,你真是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