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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口,三個凡人且還算鎮定——只瞪圓了雙眼、張大嘴,連那肉也忘記吃了。
他們自然知道洞庭君。李雲心在船上的時候引導他們談論起這個問題,眼下頭腦中印象清晰無比。
因此只怔怔地盯著李雲心,終於知道這人哪裡不對勁了。
——原來是個瘋子。
來時看他談鋒甚健、行事不循常理,以為是名士風流。
如今看……不就是個瘋子嗎!
但那從雲子卻先是在驚詫之後、皺起眉來。
雖然和許多人中之龍相比他顯得愚蠢且高傲,但作為修行人而言,僅從“智商”這一項來說……的確極少有真正的蠢貨。
他和這“李道長”相交不算短,知道他是個神秘的修行者——不曉得屬於哪一個洞天、流派,但的確道法高明。
可如今聽李雲心說什麼洞庭君……他又不是凡人,自然對超越自然的力量和人物有著不同的見解。也因此,會真的認真考慮“洞庭君”這個名字。
可惜畢竟只在渭城二十幾年而已。他平日裡又不會拉著凡人和藹可親地閒聊,終是不知道那洞庭君,究竟是哪路神仙。
且說這李道長被李雲心喝破了身份,終於不再笑了。
他抬手揉了揉臉,神情就變得肅穆起來——瞪著一雙眼睛、抿著薄薄的嘴唇,雙手平放在案几上,直勾勾地看著李雲心。
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道:“你來時,本君便知你不是常人。但畢竟看不破你的真身。”
“但如今……你又提到你的朋友。你且說說,是你的哪位朋友、有什麼仇怨?”
李雲心慢慢直起身,已經從洞庭君的口氣和動作當中。得到了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但還需要進一步證實。或者說眼下,他的當務之急是讓自己遠離這位“李道長”。
畢竟只是他的推斷。推斷的邏輯再縝密,也總有可能存在的、極端異常的情況。
剛才的反應和表現不是最優選擇。卻是他目前能想得到的最優選擇。
他直起身,讓自己的眉頭收緊、嘴角下壓、眼睛微微眯起。顯得傷心又憤怒。
“在下,不叫什麼李尋歡。”他說道,“在下本名李雲心。是個畫師。”
說了這兩句,瞥了從雲子一眼,在心裡默數……
一,二,三。
從雲子果真從短暫的驚詫中清醒過來,開口叫道:“你胡說什麼!李雲心已經死了!你明明是——”
李雲心立時悲憤地打斷他的話。他緊皺了眉毛、握緊拳頭、身體有些微微發抖:“我是死了!死在你和那劉凌的算計當中!你當然是知道我死了!”
他上前一步逼問那從雲子:“可不是你和那凌空子設計、殺了我朋友——又和一個大妖魔起了內鬥?!”
從雲子又愣——難以置信李雲心能當著他的面就這樣胡扯。且眼都不眨。
但這麼一愣,在李道長的眼裡似乎意味著另一些事情。
就不等那從雲子辯解,李道長轉臉看他:“可有此事?”
李雲心厲喝:“洞庭君問你可有此事!回洞庭君的話!”
他先前說了“洞庭君”,從雲子本已在疑惑這“洞庭君”的身份——相交了這麼久,竟然不曉得這李道長還有這樣一層隱秘的身份?
——那麼同自己相交是善意還是惡意?如今他們說這些,又是怎麼回事?
心頭便惶恐急躁,且頭腦中一片混亂。
待李雲心再連喝了兩次“洞庭君”,這從雲子終是亂了心智,只一心想要先弄明白——
“你是洞庭君?!”他不答李道長的話,本能地問了這樣的一句話。
李雲心悲憤交加地大喝:“你沒有料到吧?!這正是天理昭昭——他便是。洞庭君!你還有什麼話說?!”
從雲子更急,口中連連道:“我、我、我、我並非是……我——我殺了你這混賬!”
他只道李雲心步步緊逼,連喘息和思考的時間都不給他。令他沒法兒說出什麼真相來。便一股熱血衝上頭腦,揮手便向李雲心猛擊——殺了這混賬,才好說話!
李雲心哪裡會怕他?
他如今乃是大妖魔的法體,強橫無匹!雖說空有化境的境界、法力並不充足,但又豈能是一個虛境修士能擊殺的!
他昂首、悲憤地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慷慨激昂道:“洞庭君今日若要包庇你這友人,我便站在這裡,魂飛魄散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