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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也曉得的。你不煉丹藥,但煉發火藥。要我說發火藥這個名字也不好,不如就叫火藥。可是你煉了這麼久,可曉得人家上清丹鼎派的道士都用的是什麼?——白費功夫罷了。”
汪生聽到聲音來自屋頂,可又不敢真的探頭往上看。咬牙切齒地想了想便回屋不知自哪裡取了一支短竹竿來,縮在視窗側著臉往屋頂上捅。邊捅邊道:“你管我作甚、你管我作甚,哪來的瘋子——嘿,你怎麼知道我不曉得那配方?不過是硝磺木炭,哼——啊呀!”
他捅了一氣沒捅到李雲心,倒是捅下來一片青瓦。瓦片落下來砸了他的手腕,泥灰還迷了眼。汪生痛得丟了竹竿捂著手直吸氣,又掀開眼皮吹自己的眼珠子,涕淚橫流。
便聽見屋頂那人又不慌不忙地說:“哎呀,你竟然知道這個。不過你只知道硝磺木炭,可知道配比?幾分硝幾分硫幾分木炭?”
汪生捂著手腕怒道:“難不成你知道?!”
但沒人回他。他捂著手腕又揉了幾下子,如夢初醒。忙大叫起來:“難道你曉得?!咦?你快告訴我——我我,我……你既是細細查了我那婆娘和小妾,啊呀,我將我那小送你也可——”
這麼喊了一會兒,屋頂上那聲音才又悠悠傳來:“我要你那黃臉婆做甚。你聽好了,我只說一遍。我這發火藥,色黑,叫做黑藥。配比麼,乃是七點五……唔,十五分硝、兩分磺、三分炭。依著這個配比混好了,以木槌輕輕地錘細了,然後——罷了,這些你該都曉得。這樣,便可得黑藥。”
汪生大氣也不敢出,瞪著眼睛記下了、在心裡又默唸幾遍,隨手摸了什麼飛快地劃在泥地上,才又問:“……為何告訴我這些?你想要什麼?”
屋頂上那人略一沉默,便道:“我知你受於家輕視,心中抑鬱,恨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於家人。我呢,同於家也有仇怨。你要問我是誰——可聽說過錢家堡?”
汪生愣了一會兒,微微皺眉,大驚:“你……你……你是錢家堡的人?那不是從前大慶武林第一富有的豪門?後來被飛鷹堡滅了門?!”
李雲心坐在屋頂上,無聲地聳聳肩——看起來那錢三娘沒吹牛,那個錢家堡果然很是有些名氣。
便又面無表情地恨聲道:“是。就是那個錢家堡。錢家堡被滅,錢家堡的人可殺不乾淨。我們原本來了渭城安身,開一家鏢局。豈知那家鏢局又被於家和大鏢行設計陷害,如今也開不下去了。”
“今夜我們就動身離開渭城。但我想,在我走之前,哼哼……總不能讓那於家過得太舒坦。我觀察你已有幾日,知道你這人並不甘心做於家附庸,因此送你一個晉身的機會。”
“過些日子,自有機緣讓你一展所長。到那時候……唉。”李雲心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你得了富貴、有了權勢地位,可不要忘了今日所遭受的那些於家人的白眼,也不要忘了是我錢家人給了你這富貴!我去也!”
然後就真的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