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紙花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殺死那兩個叫自己無計可施的道士如同屠豬宰狗一般。但現在聽她的語氣,她對待這“劉老道”的態度竟是明知道不對勁,卻還不敢說呀!
汗水終於從他的後背流淌下來。
屋外風大,人說話要聲音大些才聽得清。因而應決然挪了挪位置叫自己面朝方才劉老道進去的方向,壓低了聲音問三花:“娘娘是說……我眼下看見的這個劉公贊,不是原本那個劉公贊?娘娘能不能細說?”
那三花便湊在他耳邊,眨了眨眼:“呀。我們原本是走散了呀……後來,嗯……本娘娘見著這老頭……啊呀,囉嗦。呸呸!”
三花說了這麼幾句話,似乎覺得要細說當日的詳情好費勁兒,乾脆不耐煩起來,作勢就要躲去一旁。但此事攸關應決然的性命,他豈敢像這貓妖一般“灑脫”?好說歹說才一點點地哄著她將當日的事情講分明瞭。隨後倒吸一口涼氣,久久地盯著“劉公贊”方才進去的房間,好一會不敢眨眼。
依著這三花娘孃的說法,在李雲心斬殺月昀子、道統修士跑來渭城附近之後,她和劉老道便走散了。
道士們開始在渭城附近捕殺妖魔,他們便也不敢久留。與道統的“臭道士”打了幾架、越逃越遠,最終躲進這片野原林中。
接著遇到了劉老道。
初見他的時候他不大愛說話,三花倒是絮絮叨叨地說。說得久了這劉老道也就開始交談,但總問她些古怪的問題。在應決然聽起來,那倒像是套話的——想要從這三花娘娘口中得到他們從前的種種資訊。隨後話就越來越多,問得也就越來越巧妙了。
直到某一日這三花終於覺得事情有異樣,卻再遇到那鼠精舒克、兔精斯基。
當夜裡趁著這劉老道不在場,這三花娘娘將事情磕磕絆絆地說給二妖聽了。
三妖說話的時候本是面朝那劉老道要回來的方向。且三人都是修他家龍王傳下的天心正法,是實打實的虛境。要說動起手耍弄神通,面對道統的道士也吃不了多大的虧。
但偏偏就不曉得……那劉老道什麼時候轉去他們身後了。
三妖嘀咕一番正要各自散去想法子,一回頭見到那劉公贊站在身後。目光炯炯,在黑暗的林中彷彿兩隻大燈籠,亮得刺眼、亮得可怕。
見此情景,那三妖便索性撕破面皮,先將他捉拿了再說。
豈知這劉老道只揮了揮手,三妖登時站在原地、口不能言,動彈不得!
這三花也是個見過世面的。從前李雲心在渭城的時候,時常會去龍王廟前院的喬宅為他們講法傳道。大概是因為念著這三花娘娘曾經救過自己的性命,那李雲心對她則是分外青睞。將許多自己曉得的事情都與她說了,也不管她聽不聽得懂。
而這三花倒是真記在心裡了。她說話顛三倒四,但心思未必也是如此。因而一見這“劉老道”的手段,就知道大事不妙。
因那李雲心與她說過許多的“理論”。無論畫派、道統、劍宗,根基都差不太多。根基差不太多,神通變化也都有跡可循。譬如一個新手闖進廚房,聽人說這菜這樣做、那菜那樣做,就只覺得林林種種的菜餚做法都不盡相同。要他一個一個細細記錄下來,簡直是如同天書一般。
但倘若他曉得烹製菜餚無非就是要用各種手段搞出各種人們喜歡的口感,就會意識到許許多多的法子原理都相通,所謂殊途同歸。那麼做起事來就看得通透,知道這肉先煮再炸可以外酥裡嫩、這肉裹了粉子炸制也可以外酥裡嫩——都只是因著“鎖住水分”這麼一個道理。
而三花聽李雲心講了有關修行的許許多多道理,也就知道很多手段神通她雖不曉得不會使。但見人使了,總能明白大概是個怎麼回事。
可那時“劉老道”那一手——既沒有祭符也沒有作法。只隨隨便便地一下子……
她就看不懂了。
這意味著這“劉公贊”的手段高得令人心驚,真真是已到了“高深莫測”的地步了!
隨後這“劉公贊”也沒有多說話,更沒有動怒。而是伸出一根手指,依次在三妖的額頭上點了點。
三花只覺得一股靈力注入靈臺,轉了一圈,似乎找不到什麼出口,便翻騰著消散了。她並未覺得有何異樣。
下一刻劉老道再一揮手,三妖就能動了。
三花這時候才發現那鼠精與兔精彷彿將剛才的事情忘了個乾乾淨淨,嬉笑著與他們的“掌令長老”說了幾句話,便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這三花娘娘,從前也是有急智、嚇住了追殺李雲心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