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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本不願理你,你卻自己找上門——你欺人太甚!”
玄境道士只笑了笑:“洞庭君膽子也不小。竟敢侵吞我道統法寶、圈侑我道統修士。據我所知……還要她牧雲。”
昆吾子的聲音低沉下來:“洞庭君豈不知取死有道乎?!”
兩位玄境的強力人士對峙起來,李雲心便向後退了兩步、不說話。
洞庭君聽了昆吾子的威脅,怒極反笑:“你那道統修士凌空子殺我水族螭吻,此刻竟敢上門同我討要說法?道統雖強、也可以不講道理。但是在本君面前,卻不怕你們不講道理。”
“這洞庭方圓千里……本君便經營了三千年。你當本君這玄境的妖身,是那些任由你們宰割欺凌的小妖魔麼?!”
昆吾子朝李雲心看了一眼,開了口。
李雲心沒來得及阻止他。
“螭吻?”昆吾子冷笑,“可還是未死的。不過倒也不怪你——即便是我,都不曉得他是用什麼法子奪了螭吻的舍。倘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連想也不會往那個方向想。”
“而旁邊的這位小朋友既然可以設計奪舍螭吻,想必也可以殺了它。依著我看,我道統的凌空子,你那水族的螭吻,便都是被他給算計了。你這滿腔的怒火與其衝著我發來,倒不如衝著他發去!”
有那麼一瞬間,李雲心很想現出真身,當即便遠遁回渭城裡。
——他沒有摸清楚昆吾子。至少,沒有完全抓住他。
他不曉得昆吾子與洞庭君說這番話、說他奪舍螭吻、設計凌空子的這番話是因為無意,還是的的確確要害他。
可能是他身為玄境修士,已經習慣了強大的力量,並不很擅長陰謀詭計。因而“奪舍螭吻、設計凌空子”這件事在他看來如今已是細枝末節、隨口便說了。
也可能他就真的是想要將禍水引給自己。
李雲心遲早也要明說此事,但絕不會是現在。他更想像藉著殺掉月昀子的“勢”,令昆吾子暫時地可以同他“談談”那樣子,再借著昆吾子的“勢”,同洞庭君談談——找回他想要的東西、要回他想要的人,有了充足的瞭解,再依勢利導。
昆吾子不該不清楚這一切。
但如今毫不在意他的狀況,只隨口便當做“趣事”來說了。
李雲心在心中冷笑一聲。
出城之前他在汪生書筆店的屋頂上,正告了昆吾子一些話。他希望對方可以正視他所掌握的力量。
但當時對方淡淡一笑,李雲心不清楚昆吾子是否真地聽進了心裡。
而剛才這位玄境道士展示了神通,告訴李雲心……“玄境之下,也無非是世俗中人而已”。
再到了此刻。
李雲心已完全明白了。
他自始至終沒有贏得玄境道士的尊重。對方可能因為他所知曉的一些事情有所顧忌、沒有出手,但並不意味著,將他當成了旗鼓相當的對手。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在心中冷笑一聲。
這種感覺很不好。
而他也絕不會再像是一個苦苦哀求大人、甚至使著性子、摔著東西去告訴那些大人“我真的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的小孩子一樣,再對昆吾子說一遍同樣的話。
他會用實實在在的某件事令這個玄境道士為他對自己的輕視付出代價,並且好好地、長長記性——讓他曉得他曾經可以成為自己的盟友,但愚蠢而固執的傲慢葬送了那個機會。
可能就在明日,可能在十年之後。
但無論如何,他可絕不是一個大度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