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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自己想要往離國走鏢啊?因為國內小鏢局的業務做不下去了。”
“我在渭城裡呆了這麼久都曉得——但是就只有你那麼點樸素的封建時代商業思想才覺得藥丸。李老師現在告訴你——那叫兼併!”
“土地兼併,商業兼併,資源集中到權貴階級手中,民間資本萎縮再萎縮——這是藥丸,但不是你能活著看得到的。兼併完成了權貴集團至少給大慶續上五十年的命,而這個兼併的過程還要再五十年!”
“所以我告訴你,你要天天琢磨著大慶藥丸大慶藥丸啊、等完蛋了流民遍地那時候才揭竿而起——你就盼上一百年吧。”
“不過你如果連這麼一點長遠的、錯誤的判斷都沒有,真就只是覺得一些人過不下去了、聚集起來,讓他們過得好一點兒——應決然同志,你要記住一點。”
“作為個體,人或者是有禮義廉恥、知道感恩的。可是一旦人成了一個群體,就完全沒有什麼廉恥、道德可言。將會變成赤裸裸的利益動物——群體無限放大他們的本性。”
“群體組成的國家,想要土地就打架。打不贏就坐下來談。打輸了就求饒裝孫子,一旦有利益可言哪怕幾十年前人家衝進你家殺了幾百萬還是握手言和——這就是人的群體,赤裸裸的利益至上,個體道德壓根不存在。”
“現在他們過得不好沒飯吃,跟著你是為了過得好、吃上飯。以後你真叫他們過好了吃飽飯了,伸手就向你要更多。你給不了?拜拜了您哪我們下山去了——沒人會記得你的恩情。”
“想要他們一直跟著你,就必須給他們洗腦、給他們綱領、給他們一個遙遠卻有可能實現的希望。一群人跟你上了山沒事兒打家劫舍,然後你跟他們說你不想造反——叫他們以後怎麼辦?歸屬感呢?集體榮譽感呢?”
“所以別跟我說什麼替天行道——你就是要造反。”李雲心踢了他一腳,“現在站起來跟這位老孟馬上出城,回去拉人來。你要是不幹,我要麼跟官府舉報你,要麼親自去給你們拆遷。走走走,馬上!”
一腳踢得應決然呲牙咧嘴,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要斷掉了。趕緊扶著牆站起來。
……實在不曉得說什麼好。
要知道從他剛才同自己說話到現在,過了只不過……
一刻鐘而已啊。
兩個人站起了、面面相覷。這邊李雲心作勢還要踢、趕他走,那邊兩個人就還想再說點兒什麼。
因為“仙長”的一句話、將原本的寨子棄掉、帶人來渭城?
三百里啊!
尋常人搬個家,從巷子這頭搬到那頭,還要斷斷續續折騰上小半個月呢!
這麼大的事,怎麼能這麼兒戲……就他單方面地……就做主了?
但李雲心已經不耐煩他們磨蹭,一揮衣袖,兩人便被一陣妖風裹挾著送出了兩三條街去。風裡聽見他陰森森地說,“好好想想我的話”——
都不知道是福是禍。
待這條小巷終於清靜下來,李雲心才略沉默一會兒,收起同應決然說話時候的輕鬆語氣。看看身後的五個妖魔:“月昀子在謀劃著怎麼對付我。今天這件事在他看來,只是我入局的第一步。”
“但是在我這裡,戰爭已經開始了。你們已經從我這兒得到了遠比其他妖魔多得多的東西,接下來就是你們回報我的時候了。”
他的目光依次在五個妖魔的身上掃過去,說:“我希望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你們當中——至少還能活下來一個人。”
“現在你們得知道一些事情。”
……
……
便到了第二日。
在李雲心所言“戰爭已經開始”的第二日,似乎除了他之外沒人能感受到緊張的氣氛。甚至還要比之前的幾天更加輕鬆。
因為至少在渭城裡的道士們都死光光之前,月昀子在配合神龍教的行動。
桃溪路還在建設之中。但似乎是作為昨夜他擊殺兩位道統修士的回報,於家來人說“可以在城外東南邊種白豆的莊子裡修義渠”了。
修建灌溉系統、開山修橋鋪路乃是李雲心最開始提出的要求之一。但在於家的人去見了上清丹鼎派渭城駐所裡的某個人之後,這事兒被擱置下來。
眼下,又重新啟動了。
自然是說因為神龍教勸人向善,因此某某、某某某和某某某出資若干若干、決定為豆農修一條義渠。
神龍教教主是要出面的。
當天在李雲心與劉老道一同看過的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