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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英語教室。而是法語教室。
莫非……自己不是他要找的那個人、卻陰差陽錯地被他錯認成了那個人?!
他眨了眨眼——意識到白閻君還在盯著自己。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驚駭。然後微微眯起眼睛,沉聲道:“是這樣子?”
“竟然是這樣子?”
隨後微微攤開手,看著白閻君:“我……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
白閻君見他的反應,先愣了愣。然後微微皺眉:“你這反應……倒是奇怪呀。此前的人知曉了這些事,可不是你這樣子。”
他一邊說一邊疑惑地湊近李雲心,仔仔細細地看了看。
然後眯著眼睛繞他走了一圈,在他身後停住了。
李雲心身上的毫毛登時根根樹立起來。他不清楚——這白閻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發現了自己並沒有聽懂他的話麼?!
這樣可怕的停滯持續了一息的時間。但李雲心卻覺得已經過了整整一個時辰!
隨後這白閻君才忽然怪笑:“哈……這倒也該是你的樣子。如今這修為……除了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呢?”
他這才慢慢地又走到李雲心面前:“那麼既然你已經知曉了這些。就該明白你現在在配合本君做的到底是怎樣的事。如此你該放下心了罷?”
李雲心又哪裡能明白他說的究竟是指什麼?他只恨自己方才不該追根究底了!
但當下也只能模稜兩可地點頭:“好吧。我知曉了。既然知曉了……我想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閻君,打個商量——能不能即刻叫我出去?那睚眥和邪王或許還要生事!”
白閻君笑眯眯地看著他:“你當真要出去的麼?”
李雲心認真地點頭。生怕再出什麼事端。
那白閻君竟又笑起來,痛快痛快快地說:“也好。就送你出去。但你要曉得,這裡是十八層地獄的第二層,真空地獄。再往上一層便是第一層——往生地獄。本君……就叫你從那裡回去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古怪,似乎心裡藏著別的意思。但李雲心一時間卻聽不出——這白閻君的秘密實在太多,他連一個頭緒都沒有。他只覺得……白閻君口中的“往生地獄”或許會有什麼古怪。然而他又怎能曉得古怪究竟在哪裡?
便也只能深吸一口氣,正要說:“那便走吧——”
眼前的一切卻忽然扭曲起來。
隨後他聽到……
某種陌生卻又熟悉的聲音。
這聲音一出現,他覺得自己的頭腦登時麻木了。可怕的窒息感排山倒海一般襲來,就彷彿他的腦袋被人按在水中不得呼吸,就連手腳都被牢牢綁住、無法掙扎!
李雲心猛地大叫一聲,但聲音卻隨即被一口水嗆回了喉嚨裡。他拼了命地想要將肺裡的水咳出去,但第二口水又灌進來、且他的肺裡已榨不出一絲一毫的氣了,如何咳?!
便是這可怕的痛苦體驗叫他猛地睜開眼!
醒了過來!
晃動的視線。
黑且佈滿蛛網的天花板。
因為極度缺氧而開始變黑、且有光斑出現的視野。
一個面容扭曲的男人正提著一隻水壺,慢慢地向自己的臉上澆水——這時候李雲心意識到自己的口鼻處不曉得覆蓋了幾層毛巾。毛巾已經被水浸透、緊緊貼在他的臉上。他吸不到空氣,體驗到的只有溺水一般的窒息感。
而這男人一邊獰著一邊往自己臉上慢慢倒水,似乎極享受這樣子的過程。
他甚至吸了一口煙,然後將嘴裡的煙霧噴吐過來。
但李雲心是聞不到煙霧的。
他此刻本來處於失去意識的邊緣。可偏偏思維忽然變得無比清明。
他痙攣一般地轉動眼球,看到這間陌生又熟悉的屋子——像是某個被廢棄的爛尾樓。
應當是在郊外。是夜黑。
水泥牆壁上掛了一個行動式手電筒照明。
他被綁在兩張桌上。
手腳被皮帶緊扣住、動也不能動。
另有兩人在用木棒猛擊他的雙腿——自從腳尖開始猛擊,一直砸到膝蓋,將每一寸骨骼都敲得粉碎。
可怕的窒息感與可怕的劇痛像利刃一般切割著他無比清醒的意識。
這種痛楚與體驗……
很熟悉。
——他……死於水刑。
“吃我,啊?”那向他臉上澆水的男人瞪著眼睛、扭曲著面孔向他咆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