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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情至此可是真的。渡了失心劫我就再難動心動情——不如趁此機會縱意一回。”
“等大事一成,我便尋到李雲心……叫他嚐嚐我如今體驗的是什麼滋味。”
昆吾子看了看他的臉色,道:“你師妹,以及你月昀子師叔,大抵從前都是這樣想的。那李雲心畢竟是個奇才,你要小心些才好。”
飛雲子微微歪頭笑了笑。像極了一個世俗中人。
但他這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他與昆吾子看到遠方出現異象。
他們腳踏雲朵,站在高天之上俯瞰芸芸眾生。而遠處萬里無雲豔陽高照,天空藍得像是倒扣的海洋。
便是在這樣的背景裡,虛空當中忽然出現一點漣漪。透明的漣漪在修士眼中尤其醒目,昆吾子與飛雲子幾乎同時皺起眉頭,低聲喝道:“誰?!”
玄境修士本該從容淡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但問題是……即便是玄境的修士,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遁法。一個修行者自然不可能精通天下所有洞天流派的法門,但如同李雲心從前所說,很多東西原理相通,你總能知道“因何如此”。
而現在令玄境修士昆吾子如此失態低喝的原因便是——他竟看不透對方的手段!
來者很快顯露出身形。或者說只是一個遊魂。
沒有了身軀的遊魂應當是陰神、鬼修。
但昆吾子沒有從這遊魂身上感受到鬼修所特有的那種陰怨之氣。
“昆吾子宗座。”這身軀半透明的遊魂在空中行了個道禮。此處已經是千米的高空,風勢很大。但這遊魂彷彿置身天地之外,分毫不為所動。
“在下林量子,見過昆吾子宗座。”遊魂說出自己的名號,隨後再略微向前——雙方相隔百米。但修行人驚人的目力令他們仍可看清對方的模樣。
昆吾子微微皺眉。先盯著他仔仔細細地看了一會兒。
這遊魂是半透明的,但也可以看得到本來的面目。是個身量不算高的中年男子,沒有蓄鬚。面目並無出奇之處,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口。他的表情淡然,甚至還有一絲微笑——彷彿是在雲山之上同自己打招呼的同道。
琅琊洞天的宗座便沉聲道:“閣下何人?可是哪一派的同修化作了鬼修?”
道士們身死、轉作鬼修的例子很罕見。因為道統與劍宗並不想天心正法外流、叫妖魔也習得大道。
林量子笑了笑:“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子。在下雖然也修天心正法,但並不屬於道統、劍宗。昆吾子宗座不知道在下,在下卻知道宗座你。這一次來是有些問題要問宗座,希望宗座可以解答一二。”
昆吾子意識到這林量子口氣淡薄,但其中之意卻很強硬。
在此時此地,突然現身在琅琊洞天的宗座面前,聲稱“有些問題要問宗座”——如何看……也不是什麼善意。
但昆吾子沉默一會兒,微微一笑:“且先問。問罷了,貧道再好好問問道友你的來歷。”
自稱林量子的遊魂似乎並不在意昆吾子口中的威脅意味,竟真地就發問了:“在下知道昆吾子宗座在此佈下的大陣乃是生殺天罡陣。以妖魔的妖力作引,將城中數十萬亡魂願力匯入陣中。據說威力奇大,一擊可殺死一位玄境巔峰的修士。”
“如今宣稱想要用來對付洞庭禁制,實則是個幌子吧。昆吾子宗座作勢要開啟禁制取龍魂,便是想要叫四方的大妖魔來阻止這件事——大妖魔們未必樂意這樣做,但神龍發了號施令,它們不得不從。”
“又或者,竟是神龍親自前來。”
“無論哪一種情況,等時機一到……昆吾子宗座一聲令下。或者剿滅幾個十幾個真境玄境的大妖魔,或者乾脆重創神龍,都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在下說得對不對?”
昆吾子想了想,抬手捻鬚、微微點頭:“對的。但閣下知道了這樣多,恐怕今日就走不掉了。”
林量子忙笑著擺手:“宗座不要急。在下還有話說。”
“只是宗座想要這樣將洞庭與群妖甚至真龍一起毀了……可想過通明玉簡?據我所知通明玉簡在李雲心的身上,宗座怕是要將那寶物也一同毀掉了。”
昆吾子一愣。但隨即哼了一聲:“不知你在說什麼。”
林量子露出寬容的笑:“宗座這便是作態了。我師弟清量子曾經同貴洞天經律遠首座月昀子道人相交甚密。我此前在渭城中也曾提點過他幾次。只可惜他那人剛愎自用,最終折在李雲心手上。”
“月昀子道人也知曉通明玉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