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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臉戲謔地看蘇生:“你們這是……打算一旦修不下去了,就帶著這圖跑去世俗中打天下麼?”
蘇生眨了眨眼:“啊。並不是這麼回事。這圖啊實則是當初”
李雲心便嘆了口氣,擺擺手:“好好好。你不要說了。我聽你這麼慢騰騰地說話,就急得想要替你說了。”
紅娘子聽李雲心嘲諷蘇生。目光則仍在這圖上停留了好一會兒。
足足又想了十幾息的功夫,才終將這圖捲起了。卻沒有遞給李雲心,只擱在一旁,取了第二幅:“再來看看這一個。”
這一幅卷軸,便比那皇輿經天圖要神異得多了。因為開啟了之後,其上的字元是會流轉的。白紙黑字、其上文字流轉不休。想要看清非得運氣了靈力、清明瞭神智去看。當倘若看的人修為不足,神智便很容易迷失其中。若再無人護法,大概得狠狠損耗上一些精氣、道行。
紅娘子抬眼看蘇生。
這蘇生往圖中瞧了瞧,便道:“啊……原來是這一幅。”
“這一幅啊……乃是三十六字的天衍神通。雖說……在如今看不算什麼高深的功法了。然而卻是天人向世俗間的人修傳授的第一種功法。啊呀……”他遺憾地眨了眨眼,“我從前一直想要瞧一瞧。卻不想在這裡瞧見了。可如今瞧見了……倒並不覺得有什麼出奇”
他說話慢吞吞。不但李雲心受不了,而今紅娘子似乎也受不了。
不等他說完便將這一幅也放到一旁,開啟第三幅。
結果還與剛才那幅一樣。只不過剛才那幅是天人傳給道統的第一種功法,這一幅則是天人傳給劍宗的第一種功法。
紅娘子將這第三幅也放去一旁。
於是到此刻,兩人的眼神都變得凝重起來。
“我說過的。也許並不存在。”李雲心低嘆一聲、伸了手,去拿兩件之中的那枚令牌。
紅娘子沒有阻止他。
令牌,看起來平平無奇。彷彿也好些年月了。
淡黃色,非金非玉,而似乎是用一整塊不知名的材質雕刻出來的。表面光滑,幾乎沒有什麼紋飾,只有正面,刻了一個淺淺的“令”字。
瞧著……像是人有用這東西練習刻字。但這字只淺淺刻上去了、便有事耽擱,隨手丟去一旁,直到今天才重見天日。
但他一將這東西拿在掌中,表情便僵住了。
僵了約莫一息的功夫,一邊轉手將它遞給紅娘子、皺眉低聲道:“你試試看”
一邊又轉了臉,語氣鄭重且嚴肅地問蘇生:“這東西什麼來歷??”
因為他這神態、語氣,紅娘子也即刻將身子略挺了挺,將那令牌接過了。
隨後也如李雲心一般一愣……張了張嘴、似是不曉得該說什麼好。
蘇生盯著這令牌眯起眼,彷彿在回憶。而李雲心瞧見紅娘子的模樣,便又沉聲道:“感覺到了?”
紅娘子猶豫一會兒:“倒是……有些熟悉……”
“是龍氣。”李雲心認真地說、鄭重地看著她,“你剛融合了龍魂不久,對這感覺還不熟。但於我而言再熟悉不過是龍氣。龍族的氣息。”
紅娘子沒有立即答。而是微微閉上眼睛又感應一會兒,才道:“但氣息有些奇怪。”
“你也感覺到了。”李雲心當即答,“氣機駁雜。龍氣只佔其一,還有別的氣息,但我一時間辨不清你想好了沒有?!”
似是……這令牌的確勾起了他的興趣。這李雲心此刻顯得有些焦躁,甚至喝了蘇生一聲。
然而如今的蘇生對於這些並不甚敏感。李雲心再喝問這一句之後,足足過了五六息的功夫,這書聖的劫身才道:“這個……我也不曉得來歷。”
頓了頓,又道:“但……我曉得原本是枚鱗甲。那字,也是陳豢刻的。當年她說撿了一塊鱗甲,就弄成了這東西。但那陳豢……做事並沒什麼耐心。擺弄些日子就厭煩了,丟到一邊去。”
“所以說,我也不曉得什麼來歷。”
聽他這話,李雲心輕出了一口氣。然後他轉臉看紅娘子,低聲道:“你可知道……雲山上有統御群妖、得到便可登雲化龍的寶貝這件事,是誰最先傳出來的?”
紅娘子不說話。握了握那令牌,只看李雲心。不曉得在想些什麼。
李雲心便緊皺眉頭,自顧自地說:“是畫聖陳豢傳出來的。”
“到如今看……訊息是畫聖傳出來的。這東西,又是畫聖刻的……且有龍氣”
他略沉默一會兒,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