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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深呢!
這三句話……不像是試探。似乎在李雲心拋給他玉瓶、治好了他的傷勢之後便贏得了這人的信任。
這便是奇怪之處——是哪一點在那一瞬間贏得了這個傢伙的信任?
又或者說……難道他眼中的危險、來自天上的威脅,與李雲心所想的並不相同麼?
既然如此……李雲心輕出一口氣,說了幾句更加大膽的話:“所以你也該聽說了小妖保的事。”
然後認真地看著他:“但先不急。先對我說說看……你之前,都是怎麼過的。還有,現在怎麼稱呼你?”
稍頓了頓:“你要知道,此前我們搞錯了一個人——把那個人,誤認成了你。”
——黑衣人此前所傳達的資訊勾起了李雲心難以遏制的好奇心。他決定再次冒險了。或許不是理智的做法,但也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黑衣人的眼中浮現出奇特的光:“怎麼會?”
李雲心不動聲色地搖頭:“事情很曲折。不然不會現在才找到你。”
黑衣人忽然笑了笑:“我懂了。你在懷疑我也是冒牌貨。但是可以理解。”
李雲心的心跳了一下。“可以理解”……是什麼意思?是說這種情況的確有可能發生的麼!?
但黑衣人隨即往四下裡看看:“那麼就在這兒說吧。這裡,唉……再生一堆火。就很像那邊了。”
“那邊”。李雲心在心中將這個詞兒重複一遍,隨手在地上一彈。一團火焰便自虛空中浮現,在雪地上燒起來。積雪很快被燒化了,露出其下的荒草。
李雲心便道:“這樣就無趣了。老劉,麻煩你去拾些柴,才有趣。”
兩人此前只說了幾句話,其實時間很短暫。其間劉公贊一直板著臉,好不叫任何情感波動出現在面上。到如今聽心哥兒叫自己去拾柴……便意識到自己再待下去,或許要壞事。
也許接下來會有激烈交鋒——搞不好自己的一個吃驚、恐懼的神情,都要壞了大事。
因而面不改色地低低應了一聲,轉身便沒入叢林中去了。
這小山坳裡,只餘李雲心與這黑衣人。
兩人圍著一團浮在半空中的火焰站立著,面孔都因為火光而陰晴不定。如果有凡人路過此地瞧見這情景,非要嚇出病來不可。
過了三息的功夫。等劉公讚的腳步聲消失在遠處,黑衣人才開口道:“在這裡,叫我謝生吧。”
李雲心點頭:“好,謝生。你請說吧。”
謝生眯起眼睛看了李雲心一會兒,卻又道:“先說些你聽得懂的吧。”
因為這句話,李雲心又愣了愣。然後意識到……事情到底是出了偏差。這個自稱謝生的人並沒有完全信任自己。或者說,自己並沒有扮演成功他自己想要成為的角色。
李雲心想叫謝生認為自己是一個洞悉一切的“接引者”。但經過剛才的幾句交鋒,對方覺察到他不是。
可因著其他的某些原因,或許將他看成是一個“使者”。也許是……共濟會的遊魂那樣的角色吧。知道一些事,然而不清楚核心內容。
由此才會說,“先說些你聽得懂的”。
李雲心忽然明白了謝生如今的這種態度。大概與他初來這個世界時是一樣的——在謹慎小心之餘,仍有某種優越感。因為即便是皇帝,在他眼中也不過是愚昧的、落後的傢伙罷了。
但他並未感到失望,反而叫一顆心稍微落了地。
——終究是達成了他此前想要的目的。以某種方式將自己隱藏起來,以獲得對方的信任、獲得更多資訊。哪怕如今這信任是有限的、暫時的。
“說來不走運。我來的時候,村裡遭了獸災。”謝生重新坐回到剛才那裡,慢慢地說起來。一邊說一邊看李雲心,似乎也在研究他的神色,“我那村子,其實和你那村子離得不遠……三天的路程吧。”
“那年是初春。狼群沒食吃,就跑來村子裡吃人。小村子,十幾戶,差不多都死光了。我這身子的原主兒的父親、母親,也在那時候死了。那時候,他大概三四歲。”
李雲心眨了眨眼。
他知道這件事——謝生所說的,遭狼災的事。
李淳風曾對他說,在他出生的那一年,距他那村子三天路程的某個村落遭了狼災。那時候,他與上官月本打算到那裡定居的。然而到了那裡只瞧見滿地屍骸……就又往別處走。才到了後來他們隱居的地方。
這意味著這位謝生的實際年齡比他大四歲。且……他是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