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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之間的靈力或享受人間的香火,才可慢慢提升境界。
然而此處幾乎沒有人煙,香火之類的玩意兒對於他們而言是奢望了。
也因此,那狼主才迫切地想要道法吧。可惜不清楚他曉不曉得,天地之間的靈氣已被那位渭水君搞得一團糟。哪怕他得了道法想要修行,也非得去洞天福地不可。然而依著李雲心一路走來看,他這洞府雖景緻好……卻並非什麼靈氣平穩充盈的好地方。
三個小妖的模樣都不出奇。一個穿黑麻衣的,兩個穿獸皮的。那黑衣的,該是個小頭領。
狼主見了他們倒是正經起來。生生收住話頭、又恢復威嚴的模樣:“你們三個好好服侍這兩位貴客休息——仙長、李小公子,你們稍事歇息,嘿嘿……本王為你們置辦酒席接風洗塵!”
說了這話也不管李雲心與劉公贊答不答應,轉身便大步地拐到一叢密林後,不見了蹤影。那老鬼忙跟過去、大呼小叫:“大王、大王,我也來幫忙!”
這狼主行事來去如風,但又叫人摸不著頭腦。他忽然走了,可此前不間斷的說話聲似乎還在耳邊迴響。
餘下那三個小妖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那黑衣小妖才道:“兩位……貴客,隨我來吧。”
說話的時候眼睛在李雲心與劉公讚的身上滴溜溜地轉,彷彿深山裡的孩子見到大山之外的來客,好奇極了。他身後那兩個妖魔也跟著他——將李雲心與劉公贊帶入那屋中。
屋子在外面看還有個房屋的模樣。可一進到裡面就曉得簡陋至極了。其實是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石床罷了。李雲心與劉公贊在屋內環視一番,便在石床上挨著邊兒坐下來。
然而那三個小妖竟也不走。並排立在石屋的門口,變成一扇人的門。似是不明白自家大王的心意——到底真是“貴客”還是囚犯呢?既拿不準,又蠢頭蠢腦,索性在門口直挺挺地站著、看著了。
這蠢相叫李雲心覺得既好氣又好笑。
然而他並不很急,只想看看那狼主還要做些什麼。就眼下他所知的事情來看……其實還看不透他的吧。
於是將手掌一翻,取出一面小小的銅鏡來。
玩鬧似地將銅鏡在一個穿獸皮的小妖身上一照,那鏡面上立即現出一隻縮頭縮腦的野雞。
李雲心就笑著對老劉說:“和咱家山雞哥是表親。”
又去看另一個獸皮小妖。結果鏡中是個空。他皺起眉仔細又看了看,才發現原是地上趴了只螞蚱。於是又對劉公贊笑:“是什麼禍害莊稼?螞蚱!”
老劉愣了愣,就也笑——雖然這句不懂,但曉得應該是心哥兒從前那個世界的“梗”。唔,他的確是這麼稱呼此類事。
他兩句話就道破了兩個妖怪的真身。這件事叫那三妖瞪圓了眼睛,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李雲心就又用鏡子去照那黑衣的頭領——結果鏡中出現的還是他原本的模樣。
李雲心與劉公贊同時輕輕地咦了一聲,隨即意識到,這該是個鬼修。
鬼修不常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竟有兩個,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意外。更稍微叫人好奇的是……他的鬼魂的模樣竟與眼下並無二致,就連穿的衣服也一樣。李雲心這才意識到他如今穿的這一身兒,就該是他下葬時候的壽衣吧。
臉色有些發白,眼窩發黑。說是個癆病鬼也可,說是個新死的屍體也可。
終究閒來無事,李雲心就逗這妖魔:“這位小兄弟,怎麼死的呀?”
那頭領發好一會兒呆,才道:“病……病死的。”
“哦。”李雲心點點頭,“死得也算體面。你家大王,最近身體可一向還好?”
小頭領又怔怔地發呆:“大……大王千秋鼎盛——”
李雲心便揮了揮手,曉得問不出什麼來。
這三個妖魔彷彿帶著面具,面具上寫滿了恭順,很難套出話。便在這時候,那老鬼又腳不沾地衝進來,喜氣洋洋道:“兩位貴客,請隨我來——狼主擺好了宴席了!”
——這洞府裡的妖魔,彷彿個個兒都是不通人情的愣頭青。且做起事情來心急火燎,處處透著趕勁兒。不過這種與眾不同的行事風格也合李雲心的心意。所謂做多錯多。如果那狼主真有什麼貓膩,大概很快就要顯露出更多的關鍵細節了。
於是與劉公贊起身、從三個小妖身邊穿過,隨那老鬼去了。
一路上七拐八拐,經過不少被分隔開的小“院落”。因而知曉這洞府中的妖魔數量並不多。相比李雲心從前見過的其他妖王簡直就是寒酸。然而意外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