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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琴君因為她之前的舉動而仍舊忿忿,此刻也皺起眉:“誰同你說的這些?”
煞君看著她:“鵬王!”
琴君挑了挑眉,恢復了此前從容鎮定的模樣:“哦,倒也是。該是他。只是這些話從前就知道了、卻不說,怎麼如今才說——”
聽他這語氣煞君又一瞪眼,看著又要上前來打他。琴君忙退開一步去:“哼,咱們有事瞞著你,難道你不也是在瞞著咱們?二弟,是不是這個道理?”
但睚眥哪裡敢參與到他們二人之間的爭鬥裡面去,只唯唯諾諾而已。
煞君便又豎起眉:“瞞著?你們兩個弄出這個魔星,觸動了地氣。這地上的大陣原本就是封印鵬君的——如今經此一遭他的禁制鬆動了些,自然即刻就給我傳了這信來,可惜我還是晚了一步!”
琴君低哼一聲:“他說的難道就是實情?什麼天人也畏懼——你親眼見過天人麼?”
煞君瞪著他:“哈,囚牛,好啊。連我你也不信。好好好——”
說了這話轉臉看睚眥:“二哥,他是不是總是同你說什麼、一個人的境界沒什麼要緊的,眼光要放在天下、要高遠、要開闊、要什麼高屋建瓴?”
睚眥微微一愣。這話,的確說過。而且真是方才才說的。
因而點了點頭:“我也覺得是有道理的——”
“有個屁的道理。你當他不想?!”煞君立即冷哼一聲,“你這位大哥生來就是玄境的巔峰。只差一步就踏進太上的門檻。可是千年的時間都沒有絲毫進展——你當他是不想?他是不能!因而才和你說那些屁話!”
琴君漲紅了臉,大袍鼓盪起來、厲聲道:“三金兒你不要太過分!”
煞君卻壓根兒就不在乎他的怒意。只用一句話就叫他愣住:“從前許多年你一定最想知道妖魔如何才能像人修一樣晉階太上。但之後苦尋無果到如今終於是放棄了這個念頭,對不對?今天我告訴你——我這裡就有一個法子!且這個法子,還是鵬王對我說的。你說你不信他的話,那麼這話你要不要聽?”
“……什麼?”琴君狐疑地看著她,但臉上那種努力壓抑、卻終究流露了出來的驚喜之色是掩飾不去的,“你……此言當真?!”
“我不像你們兩個——嘴裡沒幾句真話。”煞君生氣地看著他和睚眥,倒像是個大姐姐看兩個不爭氣的弟弟,“想要聽,就先把眼前的事情料理好。”
琴君猶豫一會兒——但僅僅猶豫了兩息的功夫罷了——沉聲道:“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很麻煩。”
“小白留下的操控地氣的法子還可用。當真開動起來……倒是可以將這戰場上的亡魂收煉去許多——好歹不會再給它們吸去。那東西竟然是以亡魂為血肉,而今血肉沒了補充,再撐些日子,大概又成枯骨了。”
睚眥張了張嘴——
原來剛才他的這位大哥,是當真打算放任這東西去毀雲山。
他一時間不曉得該說什麼好——是說琴君心志堅定、極有魄力好,還是說他為了自己的那些念頭……孤注一擲好呢?
“但你先將你知道的告訴我。我再做這件事。”琴君低沉地說,“或許這東西如你說的那樣可怕。但正因為可怕,一旦無法控制了……境界在你我之上的人也都是要出手的吧。此前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既然被算計了,索性將計就計——就再來個兩虎相爭。”
“洪荒古魔之類的東西復甦了,太上的強者們總要出來理事。這世界眼下是他們的……但終究會是我們的。我並不怕得到一個破爛的世界。越破爛,才越好重建呢。”
於是睚眥意識到……
原來從前他的這位大哥、少龍主所說的許多話,他都沒有真正理解。
琴君說他只有小聰明,他心裡本是有些不大服氣的。
可如今聽這位少龍主再說了這麼一些……
原來他口中的“對於這個世界的責任”之類的東西,與睚眥的理解是不同的——與任何一個人都不同吧。
這位少龍主的確想要整個“世界”。
但,未必也想要這個世界上的“人”啊。
一時之間,即便是他這樣的妖魔也覺得心裡生出微微寒意了。
少龍主……的確不愧是少龍主的吧。他看了琴君一眼、默默地想,不是這樣的人……豈能有這樣的意志將天下視作自己的禁臠呢。
但煞君只冷笑一聲:“哼。這些話,你還是料理好這件事再說吧。你想聽,我就先告訴你——終究你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