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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慶國公府,梅氏站在堂屋門口,怒火攻心,氣急敗壞道:“給我攔住他!”
幾個下人紛紛上前,卻沒幾下就被傅少昀打得趴下。傅少昀緊緊地抿著嘴角,臉色前所未有的冷淡,眼裡卻透出一絲著急,他扯過馬身的轡頭,直直立在跟前,看著梅氏道:“娘,禧姐兒究竟哪裡不好,您為何不同意我娶她?您若是不同意,我這就帶著她離開京城,去江南粵東,絕不礙著您的眼。”
梅氏簡直要被他氣死,覺得他是鬼迷心竅。“蘇家已經和廬陽侯府定親了,你想帶她去哪兒?聘為妻,奔為妾,你要是真敢帶著她走,我絕不承認家裡有這樣的兒媳婦!沒有父母之言,媒妁之命,你們只能算無媒苟合……”
梅氏一時心急,口不擇言,話一說完就見傅少昀的臉色沉了沉。她立即住口,生怕傅少昀真的一時衝動離家出走,放軟聲音,勸道:“昀哥兒,你好好想一想,娘給你說的親事不好麼?那禮部尚書的千金端莊標緻,跟你站在一塊兒天造地設,比那蘇禧……”
先前傅少昀就在她跟前替過許多次,讓她去蘇家提親,梅氏始終看不上蘇禧,覺得蘇禧既無相貌,又無才德,哪裡配得上自己的兒子?生得圓圓滾滾且不說,她娘殷氏與自己也不對付,要是真結成了親家,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梅氏一拖再拖,誰知道前兒就傳出了蘇禧已經與廬陽侯府的厲衍定親的訊息。她心想正好,這下兒子就該死心了。未料傅少昀得知這個訊息後,大受打擊,三天三夜沒有進食,今日一早就說要帶著那蘇家的女兒離開京城,連爹孃都不要了。
梅氏話未說完,就見傅少昀忽然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朝她磕了三個頭,然後一言不發地翻身上馬,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騎馬闖出慶國公府。
“哥哥!”
直到傅儀的聲音響起,梅氏才回神,只覺得氣血上湧,頭暈了暈,“昀哥兒!”
傅少昀離開慶國公府,直接去了蘇府後門。
正逢廬陽侯府的人過來下聘,東西一件一件抬進蘇家,大管事臉上喜氣洋洋,指揮著下人辦事。老太爺蘇清波和大老爺蘇振都掛著笑,正在與廬陽侯府的人說話。
傅少昀猛地停下,看著那一抬抬聘禮,忽然就想起梅氏剛才說的話——“聘為妻,奔為妾。”
若他一時衝動,帶走了幼幼,那她一輩子都不能有名分。況且她已經定親了,他從未問過她的意願,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她對他是什麼想法?萬一,她與那厲衍是情投意合呢?
傅少昀漸漸冷靜下來,他斷斷不捨得為了一己私慾,讓幼幼承受委屈的。可一想到她要嫁與旁人,卻又滿心的不甘。
天色沉沉,暮色四合,傅少昀從天亮站到天黑,地方隱蔽,倒也沒人發現他。
直到送聘禮的人都走了,蘇府的大門“砰”地一聲闔上,他的心也隨著那道門震了震,然後重重地垂落。
傅少昀在蘇府門外站了一天一夜,次日一早,獨自騎馬離開,並未驚動任何人。他沒有回慶國公府,也沒有離京,只是把曾經帶蘇禧去過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御和樓、翡翠樓、四季館……每到一個地方,便能想起蘇禧那張粉潤的蘋果臉,她身材圓潤,不是時人眼中的美人,可是傅少昀卻覺得她這樣最好看,尤其笑時,大大的眼睛彎成一雙月牙兒,甜得他心口都要融化。
……
十日後,慶國公府的人終於找到了傅少昀。他正在一家酒館坐著,酒喝光了,人卻沒有清醒。
慶國公府的家丁上去扶他,他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臉白如紙,沒走幾步,人就昏了過去。傅少昀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大夫說是酗酒傷了脾胃,需要將養著,日後不能再沾酒了。可是傅少昀卻置若罔聞,照樣把酒當水喝,梅氏著急得不行,又哭又罵,只差沒有跪下求他了。
半年後,傅少昀聽說蘇禧與厲衍成親的訊息,摸了摸胸口那塊地方,只覺得空落落的,被人挖走了一塊。後來梅氏逼著他娶禮部尚書的女兒白檀,他點頭了,人卻是麻木的。
成親那日,他穿著大紅喜袍,喜綢那頭牽著新婦子,與周圍的喜慶格格不入,拜堂成親都是在全福人的引導下做的。傅少昀忘了那個晚上是怎麼過的,只覺得漫長,無望,了無念想。
*
再說晉王府。
衛渢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晉王衛連坤與內閣首輔殷周興相識多年,商量之後,就決定替衛渢和殷府二姑娘殷萋萋定親。
衛渢想了許久,才想起殷萋萋是誰。他對女人沒什麼特殊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