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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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柴溪想起她自己做過的事,又看他玩笑般地行了一禮,心裡一慌,這就想要把椅子往後推開站起來,偏偏因為剛才已經費了不少勁而現在根本無法如願地使力站起身。如此一來,她也只好無措地點點頭,不知該把手往哪裡放。
“柴姑娘也不必如此慌張,”據稱是束哲的那人如是說道,他與鎮元子對視了一眼,神情間也依然是讓柴溪有點捉摸不定的感覺,而鎮元子捋了捋自己的鬍子,臉上好似也現出了幾分笑意,“在下沒有惡意——當然,這點,柴姑娘應該還是有所懷疑的。這也怪在下,當時沒有把話說清楚,柴姑娘那麼做也是理所應當。”
……啊。
他不說還好,一說就等於是把柴溪收下他錦囊又把它掛在樹枝上的事情端到了明面上,雖然在場的這其餘兩個人並不會因此介意多少,但柴溪自己偏偏覺得當初的疑心儘管在那種情況下是必要的,拂了別人好意這一點……隨便換個別的什麼人都會招致對方的惡感吧?
偏偏這位叫束哲的還真沒有對此表現出半點不滿的意思。
而偏巧在這時,從門外跑進一個柴溪不認識的道童來,急匆匆地向鎮元子耳語了些什麼。儘管他聲音放得很低,可憑在場幾人的耳力也都能聽得到,只是鎮元子也不避諱。那事事實上也與柴溪毫無關係,她索性也就裝作沒聽到。
“觀裡還有些事等貧道去處理,”他道,多少顯得有些意味深長的眼神讓柴溪不得不對束哲之後可能要說的話有所多想,鎮元子倒是一派輕鬆的樣子,“那就恕貧道失陪了,二位先慢聊。”
然後他就……真走了。
柴溪直直地瞪著鎮元子離去的門口,總覺得他不走還好,一走就更顯得這房內尷尬得難以復加。她無意識地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還在思索該怎麼打破這片沉默、用什麼話來開場時,突然聽到站在邊上的人長出一口氣,用一種與他外在形象不怎麼相符的架勢坐了下來。
柴溪:“………………”
“哎呀,”他這麼抱怨似的感嘆了一聲,拿起茶壺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他走了實在是太好了。跟你說實話,他待在這裡我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壓力真的是太大了,我在這道觀裡這幾天都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看著束哲的樣子,她彷彿有種他們幾人當初逗留五莊觀時鎮元子那和善的表現都是假象般的錯覺。
不對啊!
然而不得不說,束哲這樣的表現確實是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方才的緊張已經悄然無蹤,柴溪詫異地開口道:“束公子所言為何?”
她說出這個稱呼的同時,束哲立刻擺了擺手:“跟我還那麼客氣做什麼,柴姑娘可能感受不到,畢竟你與他也不過相處數日,更何況……算了,反正啊,他這人要是與他多相處個十年半載,那真是妥妥地讓人受不了。比如說啊,我上次——”
……她忽然有點後悔自己問了那句話。
柴溪一臉茫然地聽著束哲倒足了關於鎮元子的苦水,也不知那諸多細節到底是真的發生還是當時他自己腦補的。不過無論如何有一點總是肯定的,別說是在西梁女國時從女兒國國王口中聽說的束哲的形象了,就是剛才他剛進門時表現出的樣子,她都懷疑是不是與現在這個大吐苦水的人是一個人。
“這次我不過是偶然路過了萬壽山,”他刻意咬重了“偶然”二字的發音,“然後從他口中聽聞你居然到了這裡,所以才在這多逗留了幾日。”
眼見話題終於回到正軌上,柴溪眨眨眼睛:“束公子——呃,你聽說過我?”
她還記得女兒國國王說是整整一年前才見到他的,而當時的一年以前,他們離西梁女國還遠得很,興許還在平頂山那塊兒地界呢。
而束哲為什麼會知道她沒有收下錦囊,卻把它掛在了樹枝上呢?
難道是說他有某種手段可以探知得到?
啊,對了。
隨著對當時在西梁女國發生的事情的回憶,柴溪也想起當時女兒國國王託她捎帶的話,她注視著此時此刻正坐在自己對面的束哲,硬是不知道貌美如若天仙的女王到底是怎麼就看上他了。
“那當然,”束哲笑得有點狡黠,“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有些事情可是傳得很遠的呢。”
柴溪:“…………………………”
她比之前還要後悔,究竟為什麼要問出來這個問題?
而且看著對方臉上現在的表情,再想到束哲與鎮元子熟識已久,柴溪突然之間就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