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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謙知他今日帶了蘭晴萱回府怕是有其他的打算,他知此時來找簡鈺只怕不會有好果子吃,只是事情緊急,這件事情也只有簡鈺親自去才能處理,所以他不得不硬著頭皮敲響了房門,若簡鈺要治他的罪他也認了。
他在外面大聲道:“回王爺的話,軍營那邊出事了。”
簡鈺的眉頭微皺,在心裡輕輕嘆了一口氣,蘭晴萱卻又鬆了一口氣,將心裡的那些綺念壓下後輕聲道:“蘇子謙此時找你必有急,你先去忙,不必管我。”
簡鈺回京之後便有一連串的安排,今夜軍營那邊也有安排,他知道蘇子謙說的軍營那邊出事了必定指的是極為嚴重的事情,否則的話下面的怕是都處理完了,也不會來找他。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他不得不去,於是他輕聲道:“你先休息,我去去就來,屋子裡雖然沒有侍侯的丫環,但是四周卻有暗衛,你有什麼事情喊一聲,他們可以替你處理。”
蘭晴萱輕輕點了一下頭道:“我知道了,你小心些。”
簡鈺趁她不注意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下一吻,含笑道:“你放心好了,只是些許小事。”
簡鈺離開之後將戰殺喚了過來,讓他去把墨珠和墨妍尋來,蘭晴萱在王府暫住的這幾日,就由兩人來照顧。
蘭晴萱獨自一人躺在大床上,因為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這般躺在床上一時間難以入睡。
床單被套雖然是新換的,卻還是沾染了簡鈺的味道,雖然這股味道讓她安心,但是心裡卻終究有些擔心簡鈺,只是她自己也知道,她就算是再擔心他也幫不上他的忙。
蘭晴萱躺了好一會,依舊沒有睡意,她索性爬起來看看簡鈺平素住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屋子裡的東西不算多,紅木的傢俱貴重卻低調,案上的擺件不算多,卻件件精緻。
她將衣櫃拉開,裡面放著簡鈺的衣服,除了親王的正裝和朝服外,他平素穿的衣服竟是清一色的白色,他得多愛白色啊!
她靜靜地站在原本應該屬於簡鈺的房間,心裡原本有的浮躁也漸漸遠,未來也許難料,但是她沒有什麼好怕的,路總歸要往下走。
她的手輕輕敲在桌面上,發出簡單而又單調的聲音,她微微一笑,轉身去了前面的小廳,她隨手抽了一本書,一張紙卻從裡面掉了出來,她彎腰撿了起來,將那張紙開啟,卻是她的畫像。
她當即呆在了那裡,那副畫像畫得很是簡單,粗粗幾筆就勾出了她的樣子,很是傳神,連她在靜坐時喜歡用左手玩帕子的的細節都勾了出來。
這樣的畫只有對她觀察入微且極為了解她的人才畫得出來。
她不知道簡鈺是何時畫的這張畫,只是之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絕對沒有畫過,那麼這張畫必定是兩人分開之後他畫下來的。
她一直都以為簡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句話是胡扯的,此時看來他的確有想她。
蘭晴萱的眼裡透出淡淡笑意,心剎那間就暖了起來,眼裡的笑意也濃了些,她看了看那張畫,見一旁的書桌上放著幾張宣紙並一墨一硯一狼毫,她的眼睛轉了轉,伸手將墨磨好,然後取過狼毫直接做畫。
她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畫出了一張畫,那張畫只是一個背影,畫中的男子立在水面之上,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握著魚竿,白衣如雪,有若謫仙下凡。
他是她到這個世界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她到現在都能清楚的記得她看到他第一眼裡心裡的感覺,是震驚也是驚訝,所以不管他後續如何痞氣他在她心中最初的印象都是那個站在水面有如謫仙的樣子。
她的眼裡笑意濃了些,然後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情,她在想簡鈺。
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裡泛起了暖暖的甜意,原來有個人想著竟也如此幸福。
她將狼毫放下,拿起宣紙看了看,眼裡的笑意濃了些。
在蘭晴萱畫下簡鈺這張畫像的時候,萬戶侯府裡已經鬧成了一團。
兵部尚書苗振北下朝之後聽說苗謹心出了事情,聽得苗夫人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說了一通之後,他再看著渾身狼狽且昏迷不醒的苗謹心,當即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就奔到萬戶侯府要說法。
他到的時候鳳姬天不在,他是男子,終究不可能直接對著崔氏等一眾女眷大發脾氣,只是陰著一張臉等鳳姬天回來。
只是鳳姬天先是去了軍營,然後又拐到洛王府一趟,苗振北在花廳裡直把茶盞裡的茶喝得沒了半點味道,鳳姬天還沒有回來。
苗振北原本就是憋了一肚子氣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