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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讓我喝這個,我又沒病。”
香印柔聲哄道:“這是給您調理身子的,您好好用著,過幾日調理好了,咱們便不喝了。”她見姜佑神色鬆動,便取了銀針來試,又對著攏翠歉然道:“咱們東宮的規矩...”
攏翠笑道:“奴婢省得的。”她說著取來杯子給自己淺淺倒了一口,香印見她沒有異狀,這才放心遞給姜佑。
姜佑一口喝了,忽然問道:“薛掌印呢?最近怎麼沒有見他?”
香印沒想到她忽然問起這個,怔了下才道:“掌印手頭的事兒也多,如今人在東廠呢。”
姜佑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有些頭昏腦漲的,便扶著額頭道:“你扶我出去吧。”
香印忙上前扶住了她,卻沒把人帶出去,只是道:“您這幾日都沒好好睡一覺了,還是先在偏殿歇再去守夜吧。”她又補了一句:“奴婢回頭使人叫淑貴妃娘娘。”
姜佑覺得有些氣悶,靠在榻上半閉著眼,半晌才緩緩點頭,香印以為她是累的,忙服侍她脫了外面的衣服和鞋子,又取了條毯子給她蓋上,又把炭火撥的旺了些,這才放輕腳步,拉著攏翠退了出去。
姜佑倦倦地蜷縮在榻上,半夢半醒見忽然聽到風打窗子地啪啪聲,她低低地哼了一聲,被吵得半睜開眼。
她從榻上起身,恍惚間只見到燈火忽明忽滅,映的整個偏殿格外陰森起來,她一手撐著床榻支起身,恍惚間只聽見女人低低地嚎哭聲,在空蕩蕩的偏殿內格外的滲人。
姜佑忽然覺得有些口乾,心裡砰砰直跳,忙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水,就聽‘噹啷’一聲,白瓷的茶壺在地上滾了幾滾。
站在外面伺候的香印聽到裡屋的響動,忙忙地打起簾子來看,就見姜佑抱著毯子坐在榻上,神情惶然地四處看著。
香印嚇了一跳,忙上前幾步哄她:“殿下,您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
姜佑聽是香印的聲音,神色緩了緩,指著偏殿的一角道:“哪兒有聲音,你去看看...”她後半句自動沒了聲兒,眼前站著的這個哪裡是香印,分明是個披頭散髮,面上血淋淋的女人,她一邊淒厲地笑,一邊伸出慘白的手...
香印正要抬手扶姜佑,就見她神色驚慌地退後幾步,人差點從榻上翻下去,揚聲道:“你...你別過來!”
香印愕然道:“殿下,奴婢是香印啊,您怎麼了?”
姜佑反而瑟縮了一下,人一下子跳下塌床,滿面驚慌地跑了出去。
香印在原地頓了下,半晌才忙忙地追出去,一邊叫姜佑一邊吩咐周遭的人:“快,快去請廠公,鎮國公和李太傅來!”
......
這幾日薛元正忙著審問刺客,這刺客也是硬氣,硬生拖了這麼多天才招認了寧王是主謀,他坐在書桌後沉思,成北小心添了壺茶,低聲問道:“督主,寧王那邊...”
薛元欣欣然笑了,嘴角的弧度揚得極漂亮,卻掩不住眼底的陰沉:“既然人家都算計到咱們頭上了,難道咱們還繼續忍著站幹岸不成?”
他正要吩咐,就見有人匆匆跑進東廠傳話,說姜佑那邊出了事兒,他頓了下,立在原地沉吟道:“你說殿下出事兒了?今兒晌午見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來傳話的太監跪下道:“也不知怎麼了,殿下突然就犯了癔症,本來睡得好好的,一下子跑出老遠,差點跌倒御花園的湖裡。”
薛元面色微凝,抬步就踏了出去。等他到了停靈的殿裡,姜佑的孃舅鎮國公和寧王都滿面憂色地站在殿外,殿外圍了一圈人,鎮國公尤其心焦,卻只敢探了半個身子:“殿下,我是鎮國公張壽齡,皇后的大哥,您的親舅啊,您連臣都不認識了嗎?”
薛元探頭瞧了瞧,就見姜佑身上頗為狼狽,手裡還持著不知從哪裡得的寶劍,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不論鎮國公說什麼,她都只是顫顫地往後退。
寧王也立在殿外,滿面焦急地道:“這...太子近來憂思過度,怕是瘋了!”
薛元淡淡看他一眼,一轉頭道:“把今日在殿上伺候的人,都給我押起來。”他話音剛落,底下伺候的一眾宮女太監都渾身顫抖的被人拖了下去,轉眼就空蕩蕩的,就剩下香印一個跪在院子的中央。
鎮國公本來憂心著姜佑,聞言皺眉看了寧王一眼,沉聲道:“王爺慎言。”姜佑如今即位在即,如今若是傳出瘋了的訊息,只怕也難登大寶。
寧王一怔,隨即做出慚然神色,長嘆道:“孤也是一時情急。”
薛元上前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