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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可能保不住,又診出那宮女懷的也是女胎,皇后便把那宮女報了有疾,再送到松濤廟裡安置,讓她平安生產。”
松濤廟早就被燒了,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鎮國公氣得麵皮發紫,正欲反駁,就見寧王踏出一步來,微微笑道:“說來也巧,我無意中尋到了當初曾在松濤廟出嫁的一位師太,十幾年前她也是在的。”
她話音剛落,幾個侍衛就簇擁著個一身緇衣,步履蹣跚的老尼走了出來,對著眾人緩緩行了個禮,垂下鬆弛的眼皮,半掩著眼底的狡獪精光,沉聲道:“阿彌陀佛,諸位檀越,當初確有人送來一位懷了孕的女施主到我們廟裡,是由主持接待的,她一直被安置在後院,生產之後,她的女嬰便被人抱走了,再後來...”
她故作了幾分驚懼:“再後來廟裡起了大火,廟裡的所有人,連同那位女施主一同葬身了禍害,貧尼正巧那日出去化緣,這才險險撿下一條命來!”
寧王示意這兩人退下,一轉身對著諸位大臣長嘆道:“皇室血脈不容混淆,我看登基之事不如先放到一邊,先把殿下身世之事調查清楚了,再談登基之事不遲。”
如今這情勢拖得越久,對他就越有利。底下幾位大臣面面相覷一陣,都沒了聲響,事關姜家的血脈,那便是絲毫出不得岔子,說句不好聽的,若真是讓個野孩子成了皇上,那真是讓天下人都笑掉大牙了。
寧王垂頭看著底下一眾人都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滿意地揚了揚唇,正欲開口,就見一個修長的身影邁了進來,對著他朗聲道:“王爺這話可就錯了,國不可一日無君,這國君之位,還是早日定下來為好。”
寧王見薛元笑得丰神朗朗,姿態從容地踱了過來,想到他屢屢壞自己好事兒,心裡不由得一堵,又硬是忍著氣:“今日皇上下葬之日,應當沒廠公什麼事兒吧?”
薛元仰唇:“好歹咱家擔了個司禮監掌印的名頭,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事關國儲,咱家總不能不過問一句吧?”
他攏了攏曳撒,負手立在丹陛上,立刻有兩個黃門抬了把太師椅上來,他一抖曳撒坐下,又伸手接過成北遞過來的茶,不急不慢地呷了一口茶。
這裡是太廟,就連身份高貴如寧王太子都不得不站著說話,偏他穩穩當當地坐在那兒,底下卻沒一個人敢置喙。
寧王神色又沉了幾分,眼底滿是陰霾,素來揚起的嘴角也沉了下去:“廠公到底是何意呢?”
薛元擊了兩下掌:“把人都帶上來吧。”說完就有個太監帶著一位面容素淨的女子走了上來,他看了那女子一眼,漫不經心地道:“這女子當初是當初近身伺候皇后的,後來嫁給太醫出了宮,總比寧王不知從哪裡找來的粗使奴婢要強。”
姜佑上下打量那女子幾眼,遲疑道:“這是...當初母后身邊的浣紗姑姑?”
薛元微微笑了笑:“殿下好記性。”
浣紗也看了姜佑一眼,神色略有激動,隨即便緩了神色,轉頭對著那婦人道:“當初皇后便說你是個心術不正的,長喜宮裡留不得,今日果然應了娘娘當初之言。”
她眼底帶出幾分慌亂,一張口便想反駁,浣紗卻理也不理她,團團福了個禮道:“諸位大人想必都精通刑法,她攀誣皇后的事兒暫且不論,但她對皇后一直懷恨在心,只衝著這一點,這人的話便一個字都不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