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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無知,沒覺察出這場兵.變底下的暗湧,對她來說,這場叛亂是可以拿出去跟幾個同窗好友嘚瑟的談資。
太子伴讀之一的張東嵐斜靠在椅背上,細長的眼睛微橫,一邊對著說的興高采烈的姜佑取笑道:“您就可勁兒吹吧,若是您真有那份以一當十的本事,還用得著薛掌印去救。”
張東嵐是張家長房的庶出子,張東正的弟弟,因為長的頗像姜佑,人也機靈跳脫,很得張皇后的喜歡,常常讓他來進宮來和姜佑作伴,正巧他生母過世,張夫人便把他收到自己膝下,當做嫡子教養,兩人打小就一塊兒作伴的,說話也隨意得很。
姜佑梗著脖子道:“我怎麼就成了吹了,當時要不是我扛得住,只怕還撐不到薛掌印來呢!”她一轉臉對著還在一旁辨方向的張東正道:“東正表哥,你說,我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硬撐住了啊。”
張東正正對著太陽辨東西,聞言隨意點頭道:“是是是,您最厲害了,若不是您,我只怕也要撂在哪了。”
張東嵐生的像女孩子,眉目精緻秀美,不過舉止可不女氣,聞言哈哈大笑道:“這可不是敷衍您嗎。”他咧嘴笑道:“您可別覺得我讓您下不來臺,這是忠言逆耳,要是您說什麼我都順著您,那豈不是成了大奸臣嗎?”
這時候剛剛晌午,三人才下學,準備午歇之後再來,姜佑黑著臉道:“我說的是真的就是真的,騙你作甚,又沒得錢拿。”
張東嵐眼珠子轉了轉,突然壓低了聲兒道:“殿下,只要您做件事兒,我就信您。”他轉頭看了看學堂里正在收拾書本的李太傅:“現在將近年根了,又快到皇上壽宴,雙喜臨門,您難道不想準備點好的送給皇上?”
姜佑警惕地看他一眼:“你想做甚?”
張東嵐眯眼笑著,像只標準的小狐狸:“您要準備好的,總得需要時間吧,可咱們一天的課從日出上到日落,哪裡有時間讓您準備,不如...您想法子讓幾位太傅放上幾天假?如果您真能拿到假休,我就信了您的本事,怎麼樣?”
姜佑一轉頭啐道:“你想請假自去請吧,別繞上我。”她說著又鬱悶道:“自從上次咱們偷溜出宮,幾位太傅已經發話,說是隻要是我東宮裡的人來請假,一律不準,我可沒辦法。”她想到李太傅那張活閻王似的臉,對著張東嵐連連搖頭。
張東嵐眯著眼笑道:“不讓東宮裡的人請,您再去尋個人請就是了,這應該難不倒您吧?”他說著又看了眼張東正,飛快地壓低聲音道:“我那邊帶了繡像的話本子還有不少呢,只要這回請假能成,我就一股腦地都給您。”
姜佑有些意動,垂頭想了想,咬著牙道:“成,那我就試一試!”她說完看也不看笑得一臉歡快地張東嵐,抬步邁了出去。
雖說要找人請假,但姜佑這裡沒合適的人選,她便乾脆站在宮牆的夾道里守株待兔,遇見誰算誰,正巧這時候傳來道朗悅的聲音:“...別留情,那幾個跟趙家人勾搭的,也算在其中,寧殺錯不放過,反正皇上這回是下狠心了...”
姜佑聽見聲音,精神不由得一振,就見一片繡著金蟒的海水藍袍角在夾道的拐彎處現了形。
薛元正對著底下人吩咐處理趙家的事兒,一轉頭就見姜佑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他頓了下才道:“殿下?”
姜佑直起身子抬頭看他,涎著臉笑道:“掌印,有樁事兒要麻煩您。”
薛元唔了聲:“只怕要讓殿下失望了,臣手頭還有點事兒要處理...”
姜佑惦記著張東嵐手裡的話本子,哎了一聲,才繼續道:“那不妨,等你忙完,幫我向李太傅求個假吧。”說完抬手輕輕牽了牽他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他。
薛元垂了眼,看她搭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您若是有個頭疼腦熱的,讓東宮裡的人去求假不就完了,何必繞這麼大一個彎子呢?”
姜佑收回手,悶悶不樂地嘆氣:“太傅早下了令,我東宮裡的人求假都不準,尋常奴才他不買賬,身份高點的又尋不到人。”她說完忙補充道:“我這可不是為了自己,父皇壽辰到了,我也得抽空準備著啊。”說完又抬眼看他。
這孩子纏人功夫一流,薛元沉吟片刻,竟還真應了;“不過東廠裡有些事兒...”
姜佑怕他半路跑了,忙介面道:“不急不急,我下午才下學呢,你可一定要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