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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兩個身形差不多的人跳起來才好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你了,反正到時候要帶面具呢,誰認得你是誰?若實在不行,我幫你攔著國公舅舅就是了。”
張東嵐沒搭腔,苦著臉看著那套衣服,姜佑眨眼嬌聲道:“東嵐表哥~”
張東嵐還是皺著臉不說話,姜佑忽然翻臉,陰測測地盯著他:“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張東嵐無奈應了,又約法三章:“這事兒不光不能讓我爹知道,我大哥也不準知道,不然又說我帶歪你。”
姜佑心有慼慼地點頭:“是不能讓東正表哥知道,不然他一準兒得告狀。”她一轉臉看了看更漏:“我叫了樂府的成月大家來教咱們練舞,現在應該來了啊,人呢?”
她半天不在人來,便對張東嵐撂了句‘你在這兒等我’,提著裙子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又等了會兒,還不見有人來,她怕人影響她練舞,把身邊人都打發走了,這回只好自己出馬,急匆匆地跑下樓,就見成月大家被兩個侍女簇擁著往外走。
姜佑急了,忙叫道:“你們往哪走呢,人在這兒呢。”她說著就一閃身攔到了人前。
兩個侍女並不認得她,見她一身綵衣,還以為是來宮宴表演的舞伎,聞言皺眉斥道:“沒規矩的東西,在宮裡大呼小叫什麼呢,若是衝撞了貴人,小心被杖斃。”
姜佑被人訓不是頭一遭,不過被人罵作東西還真是破天荒,在原地怔了會兒才詫異道:“你們是哪個宮的?”
其中一個侍女挺胸道:“我們是寧王府上的人,寧王命柔德郡主在皇上壽宴上表演戰舞,特請了成月大家去教習。”她伸手一指花萼樓旁的一座花廳:“我們王爺和郡主在那等著呢,你還不快快讓開。”
另一個輕蔑看她一眼:“下等的伶人也敢來要人,也不看看成月大師是你請得了的嗎?這宮裡的地界能讓你踏進來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竟跑到我們眼前來撒野,真不知跟誰學的規矩。”
姜佑抱胸睨著她:“你們寧王府上的人倒是跋扈,宮裡也敢隨意截人,我先請的成月大師,該讓的不是你們嗎?”
這時候那成月大師也是一臉尷尬地開口:“方才我已經說了先答應的太子殿下,這兩人非抬出寧王府的名頭,硬拉著我往外走...”
兩個侍女已經猜出她身份,嚇得齊齊變了臉色,慌慌張張地跪了下去,止不住地磕頭。
姜佑搖了搖頭:“七皇叔素來恭順,沒想到底下人卻敢這般囂張。”她正要讓這兩人再跪一會兒,就聽身後有人朗聲道:“殿下等等。”
姜佑轉身,就見是位眉飛目細,俊朗從容,眉宇間卻帶了幾分陰柔之氣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他對著姜佑遙遙行了個禮:”殿下。”
姜佑略帶詫異道:“七皇叔啊,您這麼早就來了。”
寧王滿面慚然:“我本是想著帶柔德來給皇上賀壽,沒想到卻無意衝撞了殿下,真是我的罪過了。”
寧王是孝宗親弟,按說他是王爺,又是姜佑的皇叔,本不必這麼恭謙的,但孝宗素來多疑,自己幾位兄弟都來回整治了個遍,唯獨這位寧王,對孝宗恭敬有加,又主動留在京城不求任何官職,只甘心做個閒散王爺,因此很得孝宗信任,對他不曾過分提防。
姜佑知道這位七皇叔的脾性,連連擺手道:“這跟您沒得關係,您是王爺,哪裡有閒功夫管著底下人呢。”
寧王卻仍是一臉慚然,對著姜佑連連賠禮,他躬身道:“說來慚愧,到底是我治下不嚴,才讓太子受此大辱的。”他直起身,忽然面色一沉:“來人啊,把這兩個蠢東西割去舌頭,挖掉眼睛,讓她們跪著給太子賠禮。”
有人應聲就想上來動手,姜佑反倒唬了一跳,她看著那嚇得瑟瑟發抖的兩位侍女,連忙道:“不必了不必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說幾句便罷了,她們也是一時不認人。”她咳了聲:“今日是父皇壽宴,見血總不大好。”
寧王卻緩了神色,仍舊恭謙道:“您說的有理。”他一個眼風打過去,立刻有人拖了那兩人下去。
他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一般,走近了幾步,抬手一招,一側的侍從遞了只錦盒過來,他微微一笑,遞給姜佑道:“這是我命玲瓏齋的師傅打造的白玉九連環,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頗有些機巧,想來您應當是喜歡的。”
好玩兒的姜佑確實喜歡,不過她此時卻背了雙手,退後幾步皺眉道:“皇叔您有什麼話便說吧,一家人,何必這麼見外呢?”
寧王微微笑道:“殿下聰慧,實不相瞞,臣確實有一事兒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