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杯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趙白鷳明著是自責,其實就是在提醒姜佑他趙家的功勳,想要以功抵過。
這時候他已經說到孝宗,隱隱約約暗指當初太皇太后幫助孝宗登基一事,她最聽不得有人說孝宗的不是,白皙的臉上現了青筋,砸了個杯盞到他身上,厲聲道:“住口!”
那邊薛元正不急不慢地往東輯事廠過去,想到在朝上的時候姜佑目瞪口呆的樣子,忍不住輕輕一哂,就見馬成慌慌張張地從後面跑了過來,呵著腰立在他面前:“督主,您快去瞧瞧吧!”
薛元攢了眉頭:“怎麼回事兒?”
馬成急出了一腦門子汗:“皇上現在立刻要把趙侍郎退出午門斬首呢!”
薛元道:“趙白鷳犯得事兒雖重,但也不至於到斬首的地步吧,皇上這麼做了,不怕落個暴君的名聲?”
馬成有幾分哭笑不得:“趙侍郎本來好好地求著請,沒想到半路上哭起先帝來了,皇上一時惱怒,這才...”
薛元立在遊廊裡,無言地扶了扶額,他一邊往偏殿走,一進去就見趙白鷳肩膀上多了個小腳印,身上林林瀝瀝地潑了些茶湯,一身的狼狽,見著他跟見了救星一樣,哀嚎著撲了過來:“廠公,廠公救命!”
薛元蹙了蹙眉,側身避開,就見姜佑在後面提著殿內侍衛的稜錘直衝了過來,他忍不住低笑了聲,抬手把姜佑困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皇上消消氣,莫要氣壞了身子。”
姜佑還是餘怒未消:“他敢對先皇不敬,朕就是當初打殺了這賊子也不為過!”
趙白鷳嚇得臉色蒼白,身子突突亂顫,他本以為姜佑小孩子沒主見,就是他犯了過錯,聽他抬出成宗和孝宗來當免死金牌,也不敢再狠罰了,沒想到這回卻觸了逆鱗,她發起火來竟是六親不認的。
薛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對著底下的侍從吩咐道:“來人啊,先把趙侍郎壓下去,容後再審。”
姜佑差點跳起來,等人走了還是氣咻咻的:“掌印攔著我做什麼?難道這人不該殺?!”
她方才順手從殿內武士那裡奪下的武器甚是沉重,現在冷不丁脫了力,兩手止不住地亂顫,甚至還腫了起來。
薛元摸著甚是心疼,命人取了藥來,一邊撩起袖子給她塗藥一邊道:“若論罪責,李太傅給的罪名都是要不了命的,你說他妄議先皇,可明面上他不過是追憶了幾句往事,感嘆祖宗功德,兩樣都是拿不住大錯的,豈能說殺就殺?”
姜佑不服氣地道:“難道就治不了他了?”
薛元淡聲道:“治罪倒沒什麼問題,只是趙家關係再朝堂中盤根錯節,皇上要是在宮中動用私刑,那可就是捅了螞蜂窩了。”
文官挾制皇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姜佑想著就覺得頭皮發麻,頭疼地託著下巴道:“那可怎麼辦?”
薛元這時候已經塗好了藥,還是不動聲色地在她手臂上摩挲著:“找罪證的事兒交給臣就好了,不過沒必要立即就治了他的罪,最好能利用這事兒在太皇太后跟前討些好處。”
姜佑這時候氣兒已經消了許多,側頭想了想:“掌印的意思是...讓朕用這事兒去挾制皇祖母?”
薛元指尖在她手臂上游移:“皇上和太皇太后是一家人,哪裡用得著說挾制這麼難聽呢?不過是讓她老人家早早安心,頤養天年罷了。”
姜佑被他撩的有點發癢,縮了縮手臂,放下袖子道:“朕...該討些什麼好處回來?”
薛元想起前日太后跟他說的話,不由得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著姜佑:“太皇太后這次急著回來,一來是趕在新君才立的時候收攏大權,二來是想給皇上尋門好親,她是皇上祖母,只要對方人品家世都過得去,只怕一眾大臣也不會反對。”
姜佑張著嘴驚訝地看著他,略想了想道:“她要給朕指婚?是趙家人嗎?”她腦子裡浮現出年輕一點的男人樣的太皇太后的臉,身子哆嗦了一下,連連搖頭道:“朕才不要,姓趙的朕都不要。”
薛元勾了勾唇:“皇上若是不想要,就只管拿著今天趙大人這事兒跟太后說去吧。”
姜佑正要點頭,忽然聽外面有內侍來報:“太皇太后請皇上去壽昌宮一趟!”
姜佑聽了不由得冷哼一聲:“她來的倒是快。”
薛元微微笑了笑:“皇上有了能拿捏住的法子,難道還怕太后不成?”他側頭看見姜佑挺直了脊背,輕輕一哂,把她人攬到懷裡,頭下巴摩挲著她發頂,幽幽地道:“前些日子太后硬逼著臣,讓臣跟她聯手把送趙家子入宮,讓臣一口給回了,現在她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