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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張東年本就不是為了借馬,而是為了找事兒來,他前些日子忍了好幾次,現在心裡也冒起了火,懶得跟他閒扯,斂了笑意道:“本來二哥想要,我這個做弟弟的只能割愛,不過這匹馬是父親送的,也只能對不住二哥了。”
張東年心思陰暗多疑,聽了這話以為張東嵐是暗諷他們二房式微,面色愈發陰沉,陰聲道:“你少抬出大伯來壓我!便是不論長幼有序,你也該知道嫡庶有別,庶子是什麼,半奴而已,半個奴才也敢跟主子叫板?”他輕鄙地看了張東嵐一眼“我不過是問你借匹馬玩幾天,玩膩了自然會還給你,聒噪什麼!”
他說著竟然就直接去牽那馬,張東嵐冷冷地嗤了一聲,忽然打了個呼哨,那馬竟然長嘶一聲人立起來,兩隻前蹄直直地蹬了過去,張東年嚇得臉色蒼白,轉身欲逃,沒想到腳步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張東嵐嗤了一聲,又打了個呼哨讓馬停住,抱胸睨著躺在地上的張東年,嬉皮笑臉地作揖道:“都是弟弟的不是,在這給二哥賠禮了,還望哥哥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弟弟這一回吧。”
張東年面色忽青忽白,見他說話,更以為他在嘲諷自己,低喝一聲拽著他的領子就撲了過去。
姜佑才進園子便聽到兩人對話,往過走就看見一個面容還算俊俏,但面色蒼白,眉梢下斂,神情透著幾分陰沉的少年揮拳向著張東嵐打了過去,她還沒鬧清楚怎麼回事,不過總不能眼看著張東嵐捱揍,一跺腳便衝過去拉偏架。
後面跟著的丫鬟婆子目瞪口呆地看著三個人瞬間打成一團,他們也不敢上前拉架,只能面面相覷了一陣,匆忙轉身回去稟報了。
那邊正堂裡,張老夫人跟薛元無甚話可說,正要命人喚鎮國公回來待客,張二夫人卻面帶笑意地開了口:“東嵐是個有福氣的,一個庶出的卻能進宮伴讀,真是羨煞旁人了,不知道年兒有沒有這等福氣伴在皇上身邊,也能聽幾位太傅的教導。”她雖是對張老夫人說的,探的卻是薛元的神色。
薛元和張老夫人都無甚反應,張二夫人用絹子掖了掖鼻子,又笑道:“說起來過了年年兒就十五了,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他模樣好學問好,這些年上門提親的人也不少,兒媳都給推了回去,只想著能選個好些的親事。”她又想到什麼一般的問道:“兒媳記得,皇上宮裡能選一位君後,剩下兩位分別是君御和君媵,皇上事兒忙,身邊總得有幾個知冷熱的人看護著。”
皇上要大婚選人,這事兒司禮監須得經手,難怪張二夫人故意說給他聽,他沒想到小皇上才這麼點就有人惦記上了,面色不經意地一沉,卻不好對個婦道人家多說什麼。
張老夫人卻沉了臉,撩了茶盞子道:“皇上的婚事自由司禮監和禮部來擬定,你在這裡胡沁什麼!”她神情微微一緩,對著薛元欠身道:“讓廠公見笑了。”
薛元託著茶盞子淡淡笑道:“見笑不見笑另說,只是這般大喇喇地議論皇上親事,傳出去只怕讓人以為鎮國公府有什麼旁的想頭呢。”
張老夫人神色尷尬,正要說話,忽然就見有個下人來報道:“夫人,老夫人,二少爺在園子裡打了三少爺!”她說完,又把當時的場景敘述了一遍。
張二夫人聽得心裡一緊,忍不住罵道:“你也不看顧著些,年兒萬一傷著了可怎生是好!”她一轉頭趕忙對著張老夫人解釋道:“年兒素來最是老實聽話,肯定不會欺負自家兄弟,沒準是兄弟倆有什麼誤會。”
這時候姜佑的聲音傳了進來:“二夫人好偏的心,借東西不成就動手,這是怎麼能是誤會?”話音才落,她就和張東嵐肩挨著肩走了進來。
姜佑不悅地看了她一眼,拉著張東嵐上前幾步道:“祖母,你勿怪表哥,這事兒實不能怪他。”她說完便把當時聽到的兩人對話重複了一遍,又忍不住擠兌道:“二少爺是該好好管管了,不知道哪裡學來的習氣,對自家兄弟說話也這般刻毒,什麼叫庶出的便是半奴?而且大家公子動輒就沒了別人的東西,跟那市井村婦何異?”
其實底下晚輩的矛盾早就有了,只不過張二夫人偏心,大房兩兄弟都不是心窄之人,這才每每沒了過去。但是忍讓這事兒也得有個限度,沒成想今天才鬧出來就被皇上看到了。張二夫人聽了這話,神色有些忐忑,更帶了些憤然,卻不敢表露出來。
薛元看著兩人攜在一處的手,眸光沉了沉,在張老夫人之前道:“宮門馬上要落鎖,咱家便先帶著皇上告辭了。”說著也不問姜佑樂意不樂意,拉著她轉身去了。
張老夫人本想留飯,但自家兄弟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