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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不奇怪了。
他看了眼蹙著眉的姜佑,還以為是張家規矩大,沒讓他見過這等風流陣仗,捋須曖昧笑道:“人不風流枉少年,張監軍少年風光,身邊若是沒有粉紅佳人作伴,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就算家裡管束嚴格,來到了本官這裡,就不必那麼拘謹了,務必盡興才是。”
姜佑上下瞧了瞧這位龜公味道十足的四品大員,壓著火道:“不必了,我不好這個。”
海西會錯了意,以為她是不喜歡這些女子,忙一招手,在姜佑身邊的幾個美人椅走了下去,又換了四人上來。
姜佑本來想直接走人,但在那幾位女子站起來的時候,目光突然一凝,直直地落到當中一位女子的頸子上。
海西以為她是看上了這個,忙揚聲道:“監軍喜歡這個?還不快過來伺候張監軍!”
姜佑沒顧得上答話,定定地瞧著那女子,就見她頸子後面有塊不大的紅色胎記,本來被鬢髮擋著並不顯眼,但是一起身一低頭,那塊胎記便露了出來。
她想到那日流民登記的丟失人口,心裡一跳,轉眼看著海西,試探道:“海大人家中的這些女子著實不錯,不知在哪裡挑選的,不妨告訴我,我也想採買幾個回京。”
海西聞言面色一警,極不明顯地打了個眼風過去,立刻有人帶著那女子快步退下,他打了個哈哈道:“採買人口之事都是交給底下人辦的,本官也不甚清楚,監軍若是喜歡,回頭本官幫你留心著就是了。”
姜佑微頓了頓,又怕強行要人會打草驚蛇,便只得按捺著坐到一邊,她對那美人椅甚感彆扭,寧可席地坐在一邊也不坐在人身上。
她自己坐完轉頭瞧著薛元,他輕飄飄一眼瞧了過來,帶著些似笑非笑的味道,慢慢地撩起曳撒也跟著坐到了地上,淡然道:“咱家對這些個沒興趣,都撤了吧。”
底下一眾官員看著兩人的古怪姿態,又聽了薛元的話,面面相覷一陣,也乾脆坐到了地上。
海西被弄的好不尷尬,但心裡連半句怨言也不敢有,老老實實地命人換了真正的桌椅上來,眾人這才落座。
海西身為主人家,率先端起酒盞敬了杯就給薛元:“您老人家從過年以來一直為國事奔波,下官心裡敬仰的很,又怕礙著您辦正事兒,一直沒敢去金陵叨擾。”
旁邊立刻有人不甘示弱地跟著拍馬:“廠公操勞的應該是天下大事兒,本不該為著小小流民弄出的亂子就南下來平亂的,都是我等無能,才連累廠公奔波了。”
這話說的太過露骨,眾人一邊鄙夷地瞧著他,一邊扼腕怎麼不是自己說的。薛元語氣淡淡的,透著股點到即止的味道:“天下大事兒都是皇上操心的,咱家不過是盡了臣子的本分,從旁協助而已,知府客氣了。”
這位知府怎麼也想不到皇上本尊就在此處,生怕自己拍不到馬屁,連忙介面道:“廠公萬勿謙虛,誰不知道皇上年幼,對您信賴非常,什麼事兒都聽您的,就連滿朝文武也...”
這話就差沒說皇上是個不頂事的傀儡了,薛元張口想要喝止,就聽‘噹啷’一聲巨響,姜佑面前的桌子翻了個個,她已經站了起來,漠然地瞧了眼眾人:“本官今日身子不大爽利,擾了諸位的雅興,抱歉了,諸位繼續,我先走一步。”
她說完也不等別人勸留,抬步立時就往出走,薛元慢慢站起身,眼風在所有人面上掃了一圈,他們只覺得麵皮像被冷刀颳了一遍:“諸位都混跡官場多年了,想必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若還有下回,別怪咱家不留情面。”
他說完也跟了出去,眾人一時都不敢再吭聲,廳中靜了好一會兒,才響起此起彼伏的告辭聲,眼看著原本還算熱鬧的廳堂立刻靜了下來,海西面色陰沉,滿面陰霾地緩緩環視了一週,突然揚聲道:“把今日侍奉客人的婢女都帶到院裡!”
那些女子被帶到院裡,瑟瑟地跪在地上不知所措,旁邊擺了火鉗鞭子銀針藤條等一應刑具,海西面帶獰色,神情狠厲地高聲道:“給我動手!都是這些蠢物得罪了貴人!”
旁邊十多個舉著長鞭的健壯漢子,高揚了手裡的藤條往下抽打,藤條上長滿了小刺,一鞭子下去刮下來一片皮肉。
海西聽見那些女子的慘叫一聲高過一聲,原本陰鷙的表情漸漸平靜下來,又覺得還是不盡興,自己乾脆取出火鉗挨個往那些女子身上烙,聞著絲絲皮肉燒灼的味道,他面色這才平緩下來,甚至帶了些可怖的笑意,他一邊聽這些女子的慘叫取樂,一邊轉頭問身邊管事:“重家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她還是不肯給本官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