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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墜冰窖一般涼了起來,不可思議地驚聲道:“柔福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肚子裡的可是你的親生骨肉,你簡直禽獸不如!”
韓晝瑾這時候已經下了馬,緩緩走到她面前,凝視著她和張皇后肖似的面龐,下意識地抬手去撫,卻被姜佑滿臉嫌惡驚懼地避開。
他眼底陰狠了幾分,終於撕破了溫文的外皮,強行拽住姜佑的手,面上還是掛著從始至終不變的笑容:“臣和皇上生的才算是臣的孩子,別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姜佑下意識地想要掙開,卻被他強硬地拉住要拽走,就在這時候,兩邊高牆的牆頭上突然冒出十幾個手持弓箭的人來,當中一個對著韓晝瑾就射了過去,夾道地方不大,韓晝瑾躲閃不及,被一箭射到右臂上,暗紅的血立刻從蟒袍裡冒了出來。
韓晝瑾的手還死死拉著她,她也被連帶地帶著踉蹌了幾步,猝不及防地從身後被人攔腰抱到懷裡,鼻端沁入了熟悉的淡香,耳畔輕輕一句:“皇上別怕。”
身後那人見韓晝瑾還拉著她不放,面色一寒,手掌一翻狹刀就出了鞘,韓晝瑾怒喝了一聲,右臂從手肘處被齊根砍斷了。
姜佑立在原處驚了片刻才反身抱住他,聲音哽咽:“掌印,你終於回來了。”
薛元拍了拍她的後背,這時候韓晝瑾的底下人已經反應了過來,持著刀齊齊地衝了上來,他抱著她後退幾步,他帶來的人都是拔尖的,數量又比韓晝瑾身邊的人多,不過一會兒就帶著她硬生殺出了重圍。
夾道里韓晝瑾驚怒的聲音傳了過來:“薛元,你竟然沒有死?!”
薛元一手抱著姜佑,嗤了聲,根本連話都懶得答,帶著姜佑直奔東邊而去,宮裡西邊和中間的地方都已經失守,只有東邊宮殿兵力還在,他把人帶進東邊宮裡就轉身要走,被姜佑一把拉住,可憐巴巴地道:“你要去哪?”
薛元縱然心裡還有怨,瞧見這樣子心也不由得軟了,摸了摸她的臉:“總不能就那麼僵持著,我得把那些人都解決了。”
姜佑依依地扯著他的衣袖,眼瞧著他從一側繞著離去,才轉身進了正殿,旁邊立刻有一隊軍士重重關上了院門。
韓晝瑾帶的人馬眾多,好些是四散開的,沒想到沒過多久就被他們摸到東邊宮門外,十幾人合力抱著撞柱用力撞擊宮門,幸好宮門經過這些年的修繕越發堅固,他們在外用力撞擊了許久也沒能撞得開,就聽外面有人高聲喊道:“如今皇上就在裡頭,兄弟們都上啊!知道抓住了皇上,咱們這場仗就算是贏了!”
姜佑惦念著還在外面的薛元,沒空搭理外面的叫囂,沒想到外面的那起子人聽院內無人應答,越發變本加厲,高聲道:“只要抓住她,這天下就是咱們王爺的,到時候咱們就是從龍之臣,就是封侯拜相也不在話下!”
外面的群情頓時激昂了起來,有人往牆頭拋上抓鉤,順著繩索就要攀上來。姜佑乾脆走到院中,負手揚聲,聲音清脆婉轉:“放屁!”
這下子不管是院裡還是院外的人都詭異地靜了一下,他們不管是護駕之臣還是叛臣逆子,都沒想過還會有爆粗口的皇上,所有人腦子裡都轉著一個念頭,這人真的是皇上?
姜佑懶得理會他們各人的念頭,面無表情地揚聲道:“你就是有造反的膽子,也得有享福的命,若是韓晝瑾造反失敗,你們自然要陪著去死,可若是他成功了,你們就是他清白名聲中的汙跡,你難道就沒想過鳥盡弓藏的道理?”
外面又頓了一瞬,方才開口那人咬著牙道:“她不過是畏懼王爺威勢怕了而已,別聽她蠱惑!”
宮牆外殺喊聲又起,有人試圖翻過宮牆攻進來,卻被宮內的禁軍兜頭澆了幾桶金湯下去,只聽慘嚎聲此起彼伏,眼看著金湯不夠用,裡面人乾脆點了火引字往外扔,映照的半邊皇宮都是紅的。
這時候正值盛夏,外面又點著火,所有人額上都掛滿了汗珠子,但卻沒人敢有絲毫停手,就連姜佑都帶了人上去幫忙點火遞箭。
如此忙亂了半個時辰,外面的人看見東邊宮殿久攻不下,也有些心急,便想從一側繞過去強攻進來,幸好被四下巡視的軍士發現,慌忙帶人殺上牆頭,硬生把人殺了回去。
宮門已經是血跡斑斑,還有好些油跡和燒灼的痕跡,皮肉焦灼的味道拼命往人鼻子裡鑽,厚厚的雲遮了月,只能憑著火光往外看。
姜佑心裡焦急,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能悶頭幫忙,馬成在一邊怕她傷著,急的直叫喚。
就在這兩邊膠著時候,忽然聽見西邊傳來山崩地裂一般的巨響,像是太古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