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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跟這起子老倔驢爭什麼一時意氣啊?”
姜佑捏著劍柄的手緊了緊又鬆了鬆,半晌才垮下肩來:“煩死了煩死了,你跟朕去前面正殿瞧瞧去。”
馬成見她鬆口,心裡也長長地出了口氣,一呵腰就請她往外走,等到了正殿,果然見正殿上立了好些風姿綽約的俊秀公子。
要說這群文官雖然驢了點,但辦事兒真是不差,選妃的三審一個都沒落下,先由太監勾選名冊,選出來才學家世都合適的人,再評判相貌身條,甚至要用量尺一寸一寸的量這些男子的手、臂、腰、腿、腳,最後再仔細檢查這群人身上是否有什麼毛病,是否有‘本事’伺候皇上。
那些文官應當早有準備,如此選拔下來,如今殿上站的男子俱都是風采照人的玉郎,發如黑檀,面如美玉,潘驢鄧小閒一樣不缺,要不是姜佑心裡有人,只怕也得瞧花眼,可如今世上最好的人就住在她心裡,旁的人再怎麼好也被比成了土雞瓦狗。
這時候不光她瞧別人,別人也在不著痕跡地打量她,都說姜家人模樣好,而且張皇后又是名滿天下的美人,她取了父母的長處長,雖然一身男子樣式團龍常服,依然是長身玉立,眉眼清俊淡爽,如同桂樹瓊枝一般,男子天生有徵服欲,見她清絕淡雅的樣子勾的心裡發癢。
她沒留心那些後君的神情,越瞧越是心煩,沉著臉對面色肅然地周成仁道:“朕不是跟周尚書說過了嗎,並沒有選娶君後之意,周尚書這般莫非是要存心給朕難堪?”
周成仁大概也沒想到她會過來,目光閃了閃,這才躬身道:“皇上明鑑,臣並非存心要給皇上難堪,只是去信與諸位大臣商議之後,才決定要舉行大選,京中的幾位太傅業已同意,不然臣也不敢如此作為。”
姜佑冷笑道:“你少抬出幾位太傅來壓我,朕說了暫時不選君後,你這般作為,擺明了是要抗旨不遵!況且選妃本就不是你們吏部該操心的事兒,你這分明是越俎代庖,不怕朕治你的罪?!”
周成仁一副君子坦蕩的樣子:“臣是為了國家大事兒,也是為了皇室子嗣,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要治臣的罪,臣也無話可說。”
姜佑冷冷地瞧著他:“朕若是殺了你,你就成了犯上勸諫的直臣,朕便是那昏庸無道殘害忠良的昏君了?”她目光往下一逡:“你敢說,這些人當中沒有跟你有關係的人?”
周成仁本來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聽她說完不由得目光閃了閃,朝中固然有不少忠肝義膽的正直之輩,但他絕不是其中之一,要不是瞄上了那後宮的幾個位置,他才懶得操心皇上嫁娶之事呢,所以這批待選的後君裡,他安排了好些自己的人在裡頭,他心裡甚至希望皇上賭氣不來,這樣他就可以一手安排了。
他這些齷齪心思自然不能宣之於口,便擺出滿面凜然:“皇上,臣一心為公,絕無私心,俗話說內舉不避親,這當中便是有跟臣有親戚關係的人,臣也是為了皇上著想,為了江山社稷著想,絕沒有旁的心思。”
姜佑正要開口譏諷回去,就聽底下立著的後君傳出道聲音來,輕笑一聲:“既然大人鐵面無私,為何你那侄子明明矮了三寸,身形不合要求,竟然還進了殿內終選?”這聲音略微低啞,還帶著輕柔的南邊口音,說話的時候像是潤酥的雨點。
姜佑正想說這臉打的真漂亮,眼看著周成仁的臉色有些發青,她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說話那人,等看清那人的相貌之後卻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