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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仁冷哼一聲:“伶牙俐齒!方才那人發瘋,我瞧著就只有你離他最近,莫不是為了爭上意做出什麼勾當吧?”
韓成書垂眸道:“方才大殿之上有什麼都瞧得清清楚楚,尚書大人以為在下能做什麼不被眾人發現?”他緩緩笑道:“其實在下有些好奇,按說當初大家都是仔細查驗過有無疾病才能入宮面聖的,這人明明有瘋病,為何還能入宮到了聖上的面前?”
周成仁面色一沉就要反駁,姜佑見兩人快要吵起來,這才緩緩地開了口:“周尚書,若是朕沒有記錯,選後這事兒是你和其他幾位大臣一手辦下來的,如今出了這樣的大事兒,不覺得應該說些什麼嗎?”
周成仁面色一變,忽然跪下來道:“臣,是臣疏漏了,請皇上看在臣一心為主的份上,饒了臣這一回吧!”
姜佑直接翻臉,勃然道:“朕已經說過暫且把選後之事擱到一邊,你不光違抗朕的旨意,甚至還去信到京裡聯合內閣大臣威逼朕!你若是能妥妥當當地把這事兒辦好,那朕也不說什麼了,如今在殿上竟然鬧出了這等事兒,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思?莫非是想弒君不成?!”
弒君可是抄家滅族的罪名,尋常人萬萬不敢擔待,周成仁慌忙叩了幾個頭道:“皇上,皇上臣冤枉啊!臣只是憂心國本,一時心急這才釀成大錯,絕沒有別的意思,還望皇上明鑑啊!”
姜佑反感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心急?你身居高位,越是要小心處事,心急一次便差點要了朕的命了,要是多來幾次這還得了?”她緩了口氣:“看在你也為官幾十載的份上,朕給你留些餘地,你自己請辭了吧。”
周成仁心裡一慌,他做到六部尚書之位何等不易,沒想到就這一件事兒就翻了船了,他慌忙想要求情,姜佑卻懶得理他,目光一轉落到韓成書的身上,沉吟道:“你...”
她話還沒說完,底下站著的人都齊齊嘆了一聲,看來這君後之位非他莫屬了。韓成書也定了神色,抬眼笑吟吟地瞧著她。
姜佑看見他笑起來和薛元越發相似,想到遠走的自家媳婦,心頭一陣煩悶,皮笑肉不笑地道:“韓成書救駕有功,賞一對兒松鶴的玉如意吧。”
韓成書面色微緊,輕聲道:“皇上...”但見她一臉興致缺缺,只能把想說的話都嚥了回去:“謝皇上賞。”
姜佑恩了聲,正要轉身往回走,身邊一個大臣卻躬身問道:“皇上,這選後是否還繼續進行啊?”
姜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現在都鬧出這等事兒來了,選了朕還不得死在這殿上?”
那大臣立刻不敢在吱聲,姜佑平白瞧了這一場鬧劇,也懶得再跟這些人多做糾纏,直接返回了寢宮,馬成見她神色比去的時候鬆快幾分,忙迎上來笑道:“皇上可整治了那起子壞人姻緣的小人?”馬成是從東廠出來的,心自然向著薛元。
姜佑瞪了他一眼,哼道:“你倒是忠心。”她說完頓了下才道:“跟朕沒什麼關係,不過是他們鷸蚌相爭,朕從中撿了個便宜而已。”她掏出清涼油來用食指沾了沾,輕輕點在額角上:“要不是他們跟斗雞似的,朕還真不知道這回怎麼收場。”
她想到剛才被韓成書抱那一下就渾身不自在,連忙對馬成道:“你去備上熱水,朕要去沐身。”她想了想,又叮囑道:“你去查查,今日備選的那位後君的來歷,查查他原來有無瘋病,這回到底為什麼會在殿上發瘋。”
雖然是兩人商議好的,但自打薛元走了之後,姜佑還是滿腦子想他,見天兒地打發人去打聽他的訊息,自打經過選君後這事兒之後,對他就越發思念起來,特別是金陵的幾位老臣又有意無意地提醒她要快把選君後的事兒提上日程。
選君後那場鬧劇過了七天,又有位老臣跑到御書房裡來勸諫,她順嘴敷衍了幾句,打發走人之後,見馬成走了進來,她忙問道;“怎麼樣了?朕讓你查的事兒有眉目了嗎?”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是否和臨川王有關?”
馬成聽她問完,卻哭喪著臉道“回皇上的話,這事兒奇就奇在跟臨川王派來的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倒像是另一位後君所為。”他腦子裡仔細把探聽到的訊息濾了一遍:“不過倒是聽說那位韓成書曾經和那位後君一起飲酒作詩過。”
姜佑腦子裡剛把這兩件事兒穿成線,就見書房外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滿臉驚慌:“皇上,大事不好了!”
姜佑認出他就是她特地派出去打聽薛元訊息的人,還允准他不用通報直接就可以進入書房,她心沒由來地慌了一瞬:“怎麼了?”
那人滿臉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