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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立刻高呼道:“大夥兒都看看啊,這些官兵明擺著是不給咱們留活路啊!”
姜佑沒跟這等市井憊懶打過交道,乾脆不去理他們,打了個眼風讓人去把在此處負責多日的何長明請過來,自己提高了聲音道:“諸位,你們這都是怎麼了?你們現在喊打喊殺的這群人這些日子並沒有少給你們錢糧油米,他們供你們吃穿,就算不求你們心存感激,難道願意看著你們以德報怨?!”
這些流民不都是禽獸之輩,只是這些日子被飢餓恐懼折磨,這才被激出了恨意,聽了姜佑的話,腳步都是一頓,當中有人高聲回道:“我們雖然身無長物,但也知道做人的道理。”他指著方才惹事的幾個二世祖:“不是我們要以德報怨,實在是這些人不把我們當人看啊!”
那幾個二世祖瞧見有人過來,自以為得了撐腰的,張開嘴重重啐了口:“呸!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我是富昌侯的嫡子,家裡出過一任皇后三任貴妃,我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把你們全都殺過了都賠不起。”他得意洋洋地對著姜佑道:“你是哪邊的校尉?把他們全都屠了,我給你五百兩黃金,再想法子讓你的軍銜再升一級。”
姜佑聽的滿面詫異,不怪她吃驚,天子腳下的勳貴有那群文官盯著,個個都夾緊了尾巴做人,再說朝中絕大部分勳貴都靠著皇恩吃飯,哪有這般能招惹是非的?
這二世祖這麼一說,本來因著姜佑的話稍稍平息的民憤又亂了起來,混在流民當中那幾人趁機道:“他們都是做官的,當然互相勾結,欺壓咱們這些苦哈哈!”
姜佑這時候回過神來,扯著嗓子揚聲道:“都給我閉嘴,我來決定!”她指著那二世祖道;“把他給我帶過來。”
跟她出來的人都是從宮裡帶出來的侍衛,令行禁止,縱馬衝進去就把那二世祖拎了出來,他渾然不覺有事,猶自耀武揚威,對著姜佑道:“好好把那些人處決了,有你的好處!”
姜佑從沒見過這般敗類,心裡惱恨到了極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這次離京,皇上特授了擅專之權,富昌侯之子,煽動流民,引發大亂,意圖謀反,就地格殺勿論!”她就不信她這個皇上還動不了區區一個暴發戶之子!
富昌侯之子聞言當即傻了眼,那些流民也傻了眼,他們只是一時不忿,從來沒敢想過能要了這種二世祖的性命。
那幾個侍衛才不管這麼多,能到皇上跟前隨侍的都是前途大好的世家子弟,哪會把一個暴發戶之子放在眼裡,拖著他就往前走了幾步,手裡的長刀高高揚了起來。
富昌侯之子嚇得臉色發白,高聲道:“你們...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富昌侯之子,我...!”他話還沒說完,頭和身子就分離了,沒了頭的身子抽搐幾下,很快倒在地上不動了。
這下子所有人都靜默下來,姜佑心裡也多少有些不適,硬撐著面無表情地道:“這是主犯,其罪當誅。其餘的從犯打二十杖,掛到城門口上三日,不死再放下來。”
從犯當然就是方才在一邊起鬨的那群二世祖,此時哭爹喊娘地被拖了出來,姜佑看流民都安分下來,心裡一鬆,正要撥馬往回走,就聽見方才那煽動的幾人又開始高呼起來:“大人您這事兒做的好是好,可我們鄉親父老方才被打的傷就這麼算了,他死了萬一家裡人來尋仇我們連躲都沒地方躲。不如請大人做主,讓我們進城避難吧!”
姜佑沒想到這幾人還這般不依不饒的,身子一頓,轉頭冷眼瞧著他,正要開口,就聽見旁邊有人提著袍袂走了過來,聲音溫和卻有力:“不讓你們進城是本官的主意,有什麼問題儘管來問本官吧。”
煽動那人眼神轉了轉,眼裡的刁毒神色一閃而逝,正要開口,就聽何長明負著雙手,不急不慢地道:“本官做了什麼決定,自然會承擔,但你們方才動亂,你們煽風點火意圖不軌,乃是大罪。”他抬手一指;“把他們拿下。”
他自然也帶了人,底下人撲上去就要綁人,沒想到那幾人懷裡竟然藏著兵器,見事不好抬手一揚就要反抗,幸好何長明早有所料,手往下一切,揚聲道:“只留下一個活口,其餘的就地格殺。”
那些人得了令,下手也不在遲疑,姜佑既然唱了紅臉,他就在乾脆唱白臉,對著一眾流民淡淡道:“暫且不讓你們進城的緣由已經說過了,只要爾等安分守己,本官到時候自會安排你們進城謀生的,這回是旁人有錯在先,本官就不予追究了,再有下次,諸位就不要責怪本官不講情面了。”
姜佑在一旁瞧著,心裡忍不住暗自點頭,這何長明實在是人傑,該下狠手的時候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