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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挨著枕頭就懶得動彈,臉埋在被褥裡裝死,薛元瞧她真是累的狠了,便端來溫水哄著她洗漱,又抓著白白嫩嫩的龍爪紓解了一回,兩人相互摟著雙雙睡去了。
昨晚上沒被採陰補陽,第二天精神格外好,姜佑和薛元早起洗漱完,就聽門外一陣鬧騰,好像是敲鑼打鼓吹奏者哀樂,她聽的有些迷茫,命人帶了個何家宅子的下人細問:“貴府有白事嗎?”
那下人知道她是府上貴客,倒也不敢怠慢了,只是苦笑著哈了個腰:“小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我們老爺素來與人為善的,今兒也不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富昌侯擺開了喪事的全幅儀仗,帶齊了家丁人手,堵著府門不讓人進出。”
他臉上滿是憤憤:“我們何家好歹也傳承快百年了,豈能由得他們這般欺負?要不是上頭老爺壓著,早就帶人把這些人打出去了,真是...哎。”
姜佑一時沒想起是誰來,半晌才回憶起那個二世祖昨天叫囂著自己是富昌侯家的嫡子,她聽完滿臉鄙薄道:“八輩子都是泥豬癩狗的人家,仗著祖上出了個皇后便得意忘形了,教出的那樣的貨色來,還有臉上別人府上堵門,真是不知所謂。”她說完起身道:“這事兒到底是因我而起,也不好讓何老為難,我出去把這群人打發了。”
富昌侯對於百姓和小官小吏算是高門大戶了,但對皇上來說還真不算什麼。薛元也不想事事都拘著她,因此只是叮囑她若是不成命人來找他,仍舊坐在原處慢慢地用著早膳。
姜佑跟著下人走了出去,外院的正廳裡一聲咆哮傳了出來:“何文正,你何家雖然勢大,我們富昌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這事兒你別想就此沒過了!”
姜佑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何老如今雖然致仕,但在清流中的聲勢卻不減當年,沒想到這富昌侯倒是生了一副牛膽,敢這般跟他說話,真是什麼老子生什麼兒子。
何老在外不緊不慢地道:“老夫知曉侯爺的苦處,但昨日令公子差點引得流民大.亂,證據確鑿,老夫也沒法子啊,侯爺跑到我何家要的什麼公道呢?”
何長明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過來;“侯爺還請息怒,令公子之事我們雖然跟著難過,但終究事情已經過去了,侯爺這般抬著棺材堵了府門,豈不是讓全金陵人瞧笑話嗎?”
富昌侯哼哼冷笑幾聲:“你少給我裝糊塗,誰不知道張東嵐如今就在你們府上,你們把這個殺我兒的主犯交出來,我二話不說立刻掉頭走人。”
何家上下唯一知道‘張東嵐’真正身份的知道何老一人,他當然不可能把姜佑交出去,甚至都不會讓她出面對峙,萬一驚了聖駕誰擔待得起?他在正廳捋了捋鬍鬚:“此事不可,張三公子老遠從京裡鎮國公府趕來,在我何府住下,是我府上的貴客又不是犯人,哪裡輪的上老夫來交出人來?”
他刻意點出‘張東嵐’的出身,就是想讓富昌侯適可而止,但他卻沒把他的出身放在眼裡,要是鎮國公和張東正在這裡他說不定還會忌憚幾分,可張東嵐一個庶出的,就算按了個嫡子的名頭也不算什麼東西。
他想到昨晚見到自己身首分離的兒子,心裡大恨,面目猙獰,抬手就想扯何老衣襟:“你少廢話,若是今日不交人出來,我便讓人圍了你這何府!我們家可是皇親國戚,到時候看看皇上會幫著誰!”
被點名的皇上聽了一會兒牆角,這才施施然走了出去,不急不忙地道:“我就是張東嵐,不知道侯爺尋在下何事?”
富昌侯一身縞素,抬眼看見她眼睛恨得都紅了,上前一步就想動手,她身後的兩個侍衛長刀交錯,立刻把他攔下了。他被架住動彈不得,只能瞪大兩眼狠狠地盯著她。
這時候有個身形臃腫的婦人哭的兩眼紅腫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探手就想扯著她的領子撒潑:“你這個小畜生,有娘生沒娘教的狗東西,無緣無故為何要殘害我兒!”想必這位就是富昌侯夫人。
姜佑目光微冷,身後的侍衛會意,兩邊劍鞘雙雙一揚,就抽在那婦人臉上,那婦人被打的一個趔趄,兩邊臉頰高高腫起,捂著臉驚慌地倒退了幾步。
她鄙夷地瞧了眼這一對兒夫妻,真是什麼爹孃養什麼兒子。她理了理袍袂,挑了東邊側首位置坐下:“鎮靜下來了嗎?鎮靜下來咱們就來好好地講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