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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就行了,用得著你置喙!”
姜佑微怒,正要說話,就見有個補子上繡著鷺鷥的人急忙跑了過來,急忙問道:“發生了何事?”
姜佑低頭看見他眉眼溫潤,雖然不是十分俊俏的長相,但一眼瞧見就讓人覺得舒服妥帖,而且眉梢飛長,平添了幾分爽朗。她怔了怔:“你和何老是什麼關係?”她問完才一指那些流民:“你為何不許流民進城,眼睜睜地瞧著他們在城外等死不成?”
他聽見姜佑問話,仔細打量她幾眼,才答道:“原來是張監軍,何老是家父,下官是府衙推官何長明。”他微頓了頓,苦笑道:“非是下官不想,而是實在不能讓這些流民進城啊。其一,這些流民好些身患惡疾,若是貿然進城,只怕金陵城就要引發瘟疫;其二,這些人雖然大都是良善之輩,但也不乏潑皮無賴在其中,就怕一個不慎鬧出案子來;其三,城中房屋有限,流民數量又甚眾,進去了也沒有地方給他們住,因此下官先把他們安置在城外,等開春了再做安排,那時候或經商或務農都便宜。”
姜佑見了何長青那副德行,本來對何家長子沒什麼期待,所以這回連招呼都沒跟他打,沒想到此人行事縝密,說話條理分明,頗有乃父之鋒,莫非真是龍生九子?
她詫異地打量了幾眼何長明,點頭道:“你說的是,是我不知輕重了。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何長明謙和一笑:“監軍熱心快腸,怎麼能叫不知輕重呢?”微頓了頓,他面色露出些頭疼之色:“近來不知道怎麼回事,常有流民尋釁滋事,勞煩監軍幫著巡邏監督了。”
姜佑點頭道:“此事何老已經跟我說過了,這就交給我,你自去安置流民吧。”她說完撥馬回身走了。
這時候已經快到中午,金陵城中好些達官顯貴人家都在城外開了粥棚還捐了錢物救濟災民,為著顯眼,都把棚子開在城牆底下,因此人十分集中,倒省了姜佑不少麻煩。
何長青這時候也呆在何家的粥棚裡幫著施粥,何老現在瞧見他就來氣,便打發他幫他大哥行善做事兒,幸好這事兒不麻煩,又有下人幫襯著,他做起來倒也似模似樣。
姜佑生怕他又惹出什麼亂子來,在旁虎視眈眈地盯了一會兒,見他沒什麼出格舉動才要放心轉身去別處巡邏。
這時候城門處行來一輛靛青馬車,馬車快到城門時候忽然頓了頓,轉向往粥棚後面走來,那靛青車架就停在粥棚後面,然後車簾掀起,有個眉目秀雅清純,好似睡蓮冉冉浮於水面的睡蓮的少女探出頭來,輕聲喚道:“二哥哥。”
何長青一怔,很快轉過頭去,面上帶了喜色:“錦堂妹,你不是雖堂叔在泉州嗎?怎麼過來了?”
那個少女眉眼一黯,嘆息道:“上回流民興.兵,爹在戰亂中不幸過世了,娘又身染重病,所以想進城來在堂伯家借住幾日。”她無奈搖頭道:“我還道自身慘,沒想到這些流民更慘,一路上見了不少凍死餓死的,剛好看你在這裡施粥,所以便趕過來捐些物件。”她說著命身邊的丫鬟遞過來一個小小包袱:“不值什麼錢的,權當是我的一番心意了。”
這少女是何家偏支的女兒,何長青當初去泉州呆過幾年,跟她還算親近。他倒還不糊塗,連忙推拒道:“你們孤兒寡母的要用銀錢的日子多著呢,還是自己省著些吧。”
少女笑著寬慰道:“二堂哥放心,娘身上還有些身外之物,這不過是我自己平時攢下的。”她說完也知道一個姑娘家不宜久留此地,便命車伕轉身回返。
何長青這才收下,旁邊也有幾個二世祖被自家老子打發來施粥,這群貨色平日裡眠花宿柳慣了,心裡早就憋著一股氣,冷不丁瞧見一個姿容閨秀的,眼裡都是一亮,雖然不敢真做什麼,但有意無意地指使自家下人搭粥棚的時候擋住這女子馬車的去路。
何長青雖然有些紈絝習氣,但好在還算袒護家裡人,一臉不悅道:“你們幾個狗東西還不快把地方騰開,眼睛瞎了嗎?沒瞧見我堂妹要進城?”
當中一個二世祖礙著規矩,不敢對那女子動手動腳,便嬉皮笑臉地出言輕佻地對何長青道:“我說何二少,你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妹子,別藏著掖著啊,咱們都還未曾娶親呢?哪個配不上你的妹子?”
他說著就去翻那少女方才遞出來的包裹:“讓我瞧瞧都是什麼好物件,不如送給我,我掏錢買下了,也不能讓美人的東西給這些狗一樣的賤.民用啊。”
何長青下意識地就想發火,但想到家裡老子,氣勢一矮,搶過包袱道:“走開走開,別攔著人家領粥。”
那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