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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武將都站了起來,當中就要鎮國公和張東正。
布炎先瞧見薛元起身,臉上不由得驚豔之色,雖然他見過薛元畫像,但畫像又怎麼比得上本尊萬分之一的風采?不過隨即他就面色輕鄙,薛元再怎麼得勢也不過是個太監,敢應了他的戰簡直是找死,他目光在薛元白淨的麵皮和丹豔的紅唇上掠過,眼底的輕鄙之色更為明顯。
姜佑怔了怔,見薛元一言不發地看著布炎,眼神帶了些陰霾,知道他是動了真火了,咳了聲兒道:“那就由薛卿出戰吧。”她轉頭看向布炎:“壽宴確實不宜舞蹈弄棒,那就一局定勝負吧,你打算派誰出戰?”
布炎不無得意地道:“自然是臣親自出戰,才配得上薛公公這等身份。”
姜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若是掌印贏了,你又拿什麼做彩頭?”
布炎也是在邊關呆過的,知道齊朝人的馬術何等之弱,壓根沒想過他會輸的可能,聞言哈哈大笑道:“皇上要什麼臣就給什麼,就是讓臣進宮侍奉臣也樂意。”
姜佑哦了聲兒:“朕要是要你的項上人頭,你也給嗎?”她瞧見布炎猛然僵住的臉,抬手打了個響指,低聲吩咐幾句,不一會兒馬成就忍著笑捧了女人的衣服裙子並一雙繡鞋走了過來,她指了指那一堆東西:“你若是輸了,就穿上這一身給朕走回驛館。”
布炎鐵青著臉往外走,薛元淡笑著看了姜佑一眼,也命人備馬,起身去了殿外,等兩人都準備好姜佑才帶著眾人跟了出去觀戰。
布炎惱怒歸惱怒,但心裡壓根不覺得自己會輸,而且還會輸給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閹人,但之後的事兒證明——有些事他不信也得信,他翻身上了馬,對著薛元獰笑一聲,搶先縱馬衝了過去,沒想到一個照面他就覺出不對來了,他手段之狠厲簡直讓人招架不住,而且招招衝著要害下手,令人自顧不暇。
薛元手裡握著長劍,面上沒什麼表情,但垂眸瞧見那張輕吐狂言的賤嘴,反手用劍脊就狠狠地拍了過去,這一下打的布炎嘴唇紅腫,一張俊臉都歪了半邊,感覺牙齒都鬆動了幾分。
有句話叫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薛元專門照著他的臉大,轉眼他就鼻血長流,臉腫了一圈,含含糊糊地話也說不出來,布炎也不是吃素的,自然還手,卻見薛元捱了幾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攻勢仍舊凌厲。
薛元瞧見把人揍得差不多了,一腳把布炎踹下了馬,劍尖斜指:“你輸了。”立時有幾個侍從捧來溫水毛巾等物讓他淨手。
布炎臉色忽青忽白,姜佑瞧見這邊戰況,命人把那套女人的衣裙扔到他身上,及時地火上澆油道:“別忘了把衣裳換上。”
立刻就有幾個虎視眈眈的侍衛迎了上去,瞧那眼神,若是布炎敢抵賴,他們立時就能把人扒光硬換上。
姜佑心情大好,帶人回殿之後連著喝了兩杯酒才宣佈宴散,她酒量實在不怎麼地,等回到乾清宮的時候人已經有點微醺,看什麼都有點模糊,知道撞上人來憑著氣味分辨:“掌印啊...”然後順勢賴在他身上,一步也懶得走了。
薛元乾脆把她打橫抱起來進了寢宮,聲音卻是淡淡的:“皇上這般就靠過來,不怕認錯了人?”
姜佑腦子有點懵,怔了半晌才認真解釋道:“掌印味道跟其他人不一樣,朕聞的出來。”
這話倒是讓薛元臉色稍稍和緩,揶挪道:“皇上難道是屬狗的不成?”
姜佑腦子仍然懵著,呸了一聲道:“胡,胡說!朕屬虎的,吃肉的!嗷嗚!”
薛元不由得失笑,又怕她撒酒瘋,命人煮了醒酒湯親手喂她,等她清醒一點才漫不經心地笑道:“皇上跟那布炎認識?”
姜佑神智總算找回一點到自己身上,想到剛才說了什麼,忙扶著額頭自慚形穢,聽他發問才尷尬道:“上回去佛寺裡被他衝撞了一回,這才命人把他關到牢裡了,掌印問這個幹什麼?”
薛元半笑不笑地揚了揚唇:“皇上招蜂引蝶的功夫太厲害,這才讓那布炎對皇上念念不忘,一口一個要進宮侍奉,臣來是想問個清楚,皇上還有什麼欠了沒還的桃花債,省得臣老提心吊膽的。”
他說完低頭細細瞧著姜佑,見她長髮散著,杏眼微殤,雙頰紅豔像是浮起了雲霞,雅態妍姿筆墨難描。當初張皇后讓孝宗一見傾心,甚至就連遠在南邊的韓晝瑾都神魂顛倒,沒想到小皇上也不逞多讓,真是一脈相承的禍水。他念及此處,心裡陡然生出極煩悶的情緒來
姜佑眼神迷離地看著他,大著膽子道:“除了掌印...朕哪裡還有別的桃花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