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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韃靼的內政,但她到底是漢人公主,雖然佔著名分,但底下反對的人不少,其中尤以可汗的幼弟默啜反對的最為激烈,所以韃靼內中差不多分裂成兩個勢力。
那位姜後名義上也算是姜佑的姑母,她有些敬仰地嘆了聲,對著左右吩咐道:“把他押到天牢裡。”
布炎驚得忙掙著身子想要脫困,他這次出來可代表的是韃靼的顏面,若是還沒面聖就被關進了牢裡,他們韃靼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姜佑卻不理他,轉身往院外走:“記住這個人的名字,找機會好好地給他穿一穿小鞋。”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沒了在寺裡遊覽的興致,姜佑一臉晦氣地跳上馬車,昌平和張東正對視了一眼,相互間有禮地道了別。
昌平這麼些年來住在宮裡,想到方才那場景還是有些後怕:“那韃子也太蠻橫了些,到底是蠻夷之人,不經教化,好在你帶了侍衛出宮,不然今兒個還不知道怎麼收場。”
姜佑冷笑道:“咱們大齊朝對韃靼素來容忍,他大概以為你我是普通人家的小姐,就是輕薄冒犯了也不不能拿他如何,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這等事兒,不都是草草收場了嗎?”
昌平嗟嘆一聲:“咱們尚且如此,不知道那些和親過去的女子又該如何悲苦了。”她想到方才那個漢族女子:“漢族女子真是不易。”
姜佑搖了搖頭道:“你瞧瞧那些韃靼女子,也未必就好到哪裡去了,那邊更不把女人當人看。”
昌平苦笑著嘆道:“天下女子皆苦。”
姜佑回到宮裡,立刻對著底下人吩咐道:“讓韃靼兩撥使節住的近些,想法子挑唆著,不要讓兩邊關係太好,能打起來最好。”
底下人都照著辦了,夏天正是柳困桃慵的時候,她吩咐完便去沐身,好容易洗漱完了胡亂擦拭幾下,等外面的玉磬響了幾下,她醒來才發現不對頭,挨著枕頭的那半張臉就跟木了一般,連嘴角都牽動不了。
她捂著臉‘哎呦’了一聲,慌忙吩咐迴雪去找太醫,一邊對著銅鏡瞧自己的臉,就發現半邊臉跟癱了一樣,眼角嘴角臉頰都僵著,想動都動不了。
她還以為是吃了什麼不當的東西中了毒,等太醫來了才知道她這是因為睡前頭髮沒擦乾,溼氣入體,所以有點面癱了,那老太醫給她紮了一臉銀針,又留下瓶膏子讓她抹。
姜佑頂著一臉針,連喝水都不方便,這時候薛元正巧趕過來瞧她,嚇得她慌忙用袖子掩著臉道:“你別過來,朕這樣子可沒法兒見人了。”
薛元輕巧拉開她的兩手放下,見她一臉銀針也不由得失笑,不過嘴上還是哄她道:“皇上怎麼樣都是好看的,怎麼會沒法見人?”
姜佑不敢亂動,只好把身子擰著,背對著他道:“掌印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薛元扳著她的肩膀轉過來:“聽說皇上請了御醫,還以為皇上出了什麼事兒,這才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微頓了頓,他繼續道:“皇上今兒個把韃靼的使臣送進了天牢?”
姜佑擺了擺手道:“朕不過是見不得他在京裡那副囂張樣子,這才把他關進去讓他好好地吃些苦頭,到時候還是要放出來的。”她說完又小心解釋道:“現在韃靼內亂不止,正是有求於大齊的時候,朕殺殺他的威風,韃靼那邊想來是不敢多言的。”她又清了清嗓子“況且這次姜後也派來了使臣,他就是心裡再恨,為著自己的名聲也得忍著,總不能跟個潑婦似的找朕討說法。”
薛元無奈笑嘆道:“皇上胡鬧了這麼多年,臣何曾說過你什麼?你又何必小心解釋。”他說著心裡微微沉了沉,側眼問道:“皇上原來從不操心這個的,近來對政事倒很是上心?”
姜佑看見他一閃而過的陰霾,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朕看摺子也看了這麼大半年了,怎麼可能全然不知。”
這時候太醫上來小心翼翼地給她拔銀針,又取了藥膏要給她抹臉,被薛元抬手攔住,揮手讓那太醫退下,把藥膏倒在自己白潔有力的手裡,讓她枕在自己腿上,指腹慢慢按壓著。
姜佑愜意地吐了口氣,微闔了眼享受片刻,忽然又睜開眼道:“掌印不必憂心,你的心思朕是明白的,朕的心意希望你也能明白。”微頓了頓,她眼神明亮溫柔,竟然是少女特有的情態,似乎一霎眼就長大了:“掌印在朕的心裡,自然是跟旁人不同的。”
薛元是那麼多疑的人,跟誰都親近不起來,當初跟她走得近是覺得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又純質,後來等她嵌進了心坎,再想□□卻遲了。他塗膏子的手頓了頓,苦笑道:“臣多疑的性子一時半刻也難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