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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再說了,我不是有你了嗎?”
薛元勾了勾唇,在她腰間輕輕捏了一把:“那真是可惜了,臣這個兔子還就吃了皇上這棵窩邊草了。”姜佑身子一軟倒在他懷裡,他伸手摩挲著她的嘴唇:“皇上的意思是,要是沒有臣,皇上就打算吃了張小公爺那顆窩邊草嗎?”
姜佑鬱悶地擂了下桌子:“你想怎麼樣?!”想討便宜就直說,這麼拐彎抹角的幹嘛?
薛元嘴唇貼著她軟嫩的臉頰;“叫夫君。”
姜佑呲了呲牙,含糊地道:“夫君。”
薛元歪了歪頭,輕笑了聲道:“叫元哥哥。”
這也太膩歪了,姜佑左顧右盼地想裝沒聽見,被他輕輕撓著咯吱窩,哎呀地笑倒在床上:“元...元哥哥饒了我吧,我說了,我這不都說了嗎?”他懶洋洋地撤開手,她忍不住做了個伸脖子吐舌頭的動作:“掌印不要臉,元叔叔還差不多。”
這孩子總有法子讓他哭笑不得,他斜斜乜了她一眼,抬手把她拉起來給她整理衣裳,姜佑敲著桌子喊餓,他在她指尖輕輕捏了一把,輕拍了拍手命人備飯。
等到飯食端上來,來的人卻不是成北,甚至還不是太監,是個眼生的錦衣番子,不過這是宮外面倒也屬平常,這人做事兒倒也妥帖,抬手就幫著擺好碗碟,然後淺淺給兩人斟了杯酒水。
宮裡規矩,端菜的人要先試菜,那人便把每樣都夾了些,連酒都給自己倒了杯,等看著他人沒事兒薛元才兩指捻起酒杯,自己每樣再試一遍才敢讓姜佑入口。
等他端起那杯酒,湊到鼻尖下面聞了聞,抬眼瞧了瞧端飯食來的販子,漫聲問道;“你是哪裡的?”
那人怔了下,隨即不慌不忙地道:“回督主的話,小人是北鎮撫司的人,正好現在手頭沒活兒也算心細,便被派來服侍督主。”
這話答的語氣和聲調都不像是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而且他也每樣都自己嘗過了,但姜佑對薛元向來盲目信任,聞言也轉頭看著她,再不肯碰那些吃食一下了。
薛元兩手交疊著搭在鼻樑上,目光卻不離那杯酒,看了半晌才懶洋洋地道:“這酒裡摻了鹿血?”
那人驚了一瞬便鎮定下來,垂頭道:“是我們百戶聽說您來,特地命我把這鹿血酒取出來給您飲用的。”這話等於把事兒全推到那百戶身上了,他臉上恰到好處地露出討好神色;“咱們這邊沒什麼好東西,就這壺鹿血酒還是好容易得的,便拿來孝敬您了。”
姜佑在一旁瞧得蹙起眉頭,這人的反應太過正常了,要是這酒有問題,一般人不都該急著撇清嗎?她轉頭去問薛元:“這究竟是怎麼了?”
薛元譏誚地笑了笑,對著那人;“你知不知道,若是太監喝了鹿血,全身紓解不得,只怕會血脈擴充套件而死。”他轉頭瞧著姜佑:“皇上有所不知,鹿血酒對尋常男人自然是再好不過的東西,可對太監卻是要命的物件,喝的越多死的越快,只不過知道的人不多罷了。”
那人縮在袖子裡的手猛然緊了緊,慌忙跪下道:“這,這事兒卑職也不知道啊,卑職只是受了百戶的吩咐,特地取了這個來招待您,卑職真不知道這事兒啊。”
姜佑瞧見那人面色不似作偽,微微蹙起了眉,薛元是男人的事兒她知道旁的人可不知道,若是明知道鹿血酒他不能喝還端來,那真是明擺著要害他了。
薛元神色仍是從容,轉頭對著外間吩咐道:“去把成北叫過來。”
轉眼成北到了,瞧見屋裡這陣勢不由得吃了一驚,跪下問道:“督主...怎麼了?”
薛元乜了眼跪在地上的番子,漫聲道:“不是讓你傳飯嗎?你幹什麼去了?”
成北苦哈哈地道:“督主...您吃的精細,這飯食哪有這麼快準備好的,奴才正給您在廚房看著呢。”
薛元手指輕輕敲了敲,低頭對著那番子一笑:“既然我吩咐下去傳的飯還沒好。你這桌子飯是怎麼來的,莫不是準備好等著我的不成?”
那人自覺計劃夠縝密了,太監喝鹿血酒會出事兒也不是人人都知道的家常事兒,沒想到薛元這般精明厲害,他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轉眼就瞧出了破綻,他面色不由得白了幾分,驚慌道:“督主,督主...卑職真的是無心之失啊,方才不過是指揮使那邊也傳了飯,卑職瞧您這邊要緊,這才把那邊做好的命人送了過來,卑職真不知道和鹿血酒會害死人啊!!”他說著把頭磕得梆梆作響。
薛元慢慢起了身,抬手理了理蟒袍:“是不是的,你留著跟南鎮撫司的人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