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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亮出來是錯愕了一瞬,轉瞬就恢復了從容的面色,對著薛元淡淡道:“無憑無據的,廠公說是我家眷身上的東西,難道便是了嗎?”
薛元抬了抬手,立刻有人帶著個婢女打扮的人走了上來,那婢女一見韓晝瑾便叩頭道:“王爺,救救我們夫人吧,她被人帶走了現在還沒有回來!”
薛元笑了笑:“總歸是側妃,雖然不能跟著來國宴,但這回被押上來也不好看,就不如讓這個貼身侍婢代為說話吧。”
那婢女抽抽噎噎地開始回話,她家夫人是韓晝瑾新納的側妃,未嫁之前是京中武將的嫡女,雖然那武將家閨女多女兒不值錢,但她總覺得一個側妃的位子委屈了自己,今兒個國宴不是正室不能來赴宴,這位側妃心中憋悶,便趁著年夜出門閒逛,卻沒想到在街上和人發生了爭執,把好幾個路人打成重傷。
她沒想到這下子捅了簍子,路上的人攔著她的馬車不讓她走,不信她這般沒教養的人會是臨川王的寵妃,她情急之下便掏出了這塊玉佩,說是臨川王賞賜給她的,正好被路過的錦衣校尉瞧見,便帶回來去問了話。
薛元等她說完,對著韓晝瑾微微笑道:“咱家怕冤了王爺,所以特地去府上打聽,原來這位側妃娘娘在府中經常跟妾室下人說,這玉佩是王爺送她的,王爺以為呢?”
韓晝瑾面色一沉,因著姜佑把柔福送到了他旁邊,他焉能不知道姜佑的意思?所以便乾脆在京中置了別院搬出去避嫌。他對內宅管束向來嚴格,這個武官嫡女是他為了擴充套件人脈才娶的,心裡並不喜歡,也懶得費心教導,所以就讓她和其他幾個妾室留在了京郊,沒有一併帶走。沒想到竟惹出這般大的禍事來。
他深吸口氣,沉聲道:“婦人之言豈能當真?或許是她胡說八道的也未可知。”
薛元微微笑了笑:“胡說不胡說的咱家不知道,咱家只知道辦事兒要講究證據,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側妃已經親口說了這物件兒是王爺送的,整個永安街的百姓也知道這東西是王爺的,王爺還想說什麼?”
韓晝瑾頭回有種有理說不清的感覺,他這些日子暗地裡沒少給薛元使絆子,在京裡結交各方勢力,本來還以為薛元如今已經成了沒牙的老虎,沒想到卻是在暗中伺機,抓住這條小辮子,當著群臣的面給他來了一下狠的。
他深吸一口氣:“廠公說笑了,這些無知婦人爭寵邀寵之事時常有之,她不過是藉著孤的名頭藉機炫耀罷了,方才這侍婢也說了,她是為了逃脫罪責才抬出孤的名頭,為何廠公就一口咬定這玉佩是孤的呢?”
薛元負手踱了兩步,不急不慢地道:“王爺說的也有些道理,可畢竟側妃娘娘只是一內宅婦人,沒有人去給,她是怎麼得來這種皇家才有的物件呢?”他目光在韓晝瑾陰沉的臉色流轉了一圈:“或者...請王爺的其他的幾位家眷侍妾前來問問。”
韓晝瑾搭在案几上的手緊了緊,他那幾位侍妾都是從南邊帶來的,模樣舉止或多或少都和張皇后有幾分相似,而且如今殿上的老臣不少,萬一有人瞧出什麼端倪來那可就又是一場麻煩。
可讓他吃這麼個啞巴虧他又不甘心,他雙手緩緩鬆開,慢慢道:“這畢竟是孤內宅中的事兒,最多算孤治家無方,內宅無德,似乎不至於讓廠公如此大費周章吧?”
薛元拎著那玉佩的絛子讓眾人細瞧,對著韓晝瑾淡淡道:“若只是王爺的側妃當街鬧事,咱家自然管不來,不過既然事關皇室,咱家就不能裝聾作啞了。”他勾了勾唇:“當初太.祖皇帝定下祖制,對各個階級的勳貴官員服裝配飾都有規定,品階不夠的人家連這等物件見都見不到,王爺不光見了,甚至還放到內宅之中,這到底是為何啊?”
姜佑不知道薛元的佈置,所以在旁一直靜靜地瞧著,等到這時候才不急不慢地道:“臨川王身為郡王,更該以身作則,為群臣勳貴的表率,如今卻帶頭僭越,到底是存了什麼心思?”
這兩人說話句句誅心,僭越之事可大可小,如今又不是太.祖皇帝在位的時候,想憑這個要他的命自然不可能,除非他們想南邊亂起來。但這麼大一個把柄給人捏在手裡也夠他喝一壺的了,他勉強定了定神,正要開口,就聽旁邊一道嬌柔怯弱的聲音傳來:“...這,這玉佩是我送給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