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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澤沒有多麼驚訝於雪音的天賦,因為她非常能夠理解雪音的想法。
從上學的時候雪音就說過要多讀書,不是為了眼鏡的人設,而是為了避免被低劣的手段欺騙。
從技巧的巔峰來說,天地鬥技就是一種巔峰,而法爾維要領悟的話只是隔了一層紙,比其他人更加簡單,因為法爾維已經把自身的爆發力磨練至巔峰。
她不去領悟劍術,武道也很一般,招式來來回回就是使用身體操作來打出靈活的爆發力,而這個力量在她四階的時候就讓她揚名冒險者公會。
西澤帶她去一個風景更好的地方,二人一路前進著,法爾維從西澤的生命力狀態上來觀測,除了感覺到她身體內能量分佈均勻之外,就沒什麼特殊的。
這樣的身體素質在法爾維看來只有三階不到四階的水準。
但是氣味上來說,西澤有著一絲絲危險的味道。
那是和雪音有些近似的味道,自從雪音修煉了匿氣訣之後,她身上就有一種危險的氣味。
奔跑了兩天的時間,二人幾乎不說話。
餓了法爾維會拿出滷肉來吃,渴了也有冷飲喝。西澤只是蹭法爾維的吃喝,她自己明顯沒有任何準備。
“這個味道很懷念,比起當年更多了一些複雜的口味。”
西澤對比的很明顯是以前吃雪音做的肉,法爾維也炫耀一般的說:“肉食料理上雪音可是完全交給我了。”
西澤帶著法爾維爬高,二人在叢林中穿梭,幾乎沒有碰到兇惡的魔獸,更是完全看不到人類的痕跡。
一直聽到水聲,西澤說快到了的時候,二人又爬了一個小時。
站在一處絕美的人間仙境之中,法爾維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自然而來的一股微風洗滌,瞬間她的意識就與周圍的環境連成了一片。
“果然是天才。”
西澤羨慕的看了一眼法爾維,隨後將自己的目光隱藏起來。
“好舒服的空氣。”
法爾維放鬆了身心,她坐在了地上,那一瞬間景色被掩埋了一半,這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空虛感。
“這裡就是我領悟天地鬥技的地方,我和精靈族的拉雅打好了關係之後,她教會我很多東西。直到她死去,我們一直都在這裡生活。”
拉雅,這個名字法爾維也聽說過。原來西澤和拉雅一直在一起,法爾維不禁覺得這個世界還是有點小了。
西澤指著西北方,指著那個碧藍的蒼穹說。
“法爾維,那一邊的方向,就是我的故鄉。父母已經回到了我們的部族之中,而我一個人外出歷練。天青是一片自由的土地,那裡的人淳樸熱情,保護自己的財產,以動物作為朋友,也作為資源。我們每個人都要尋找自己重要的東西,我們將之稱為‘普洛伊’,翻譯成耀月帝國的語言叫做‘珍貴的寶物’。而仙龍帝國的語言將之表達為‘摯愛’。我本來已經決定了,讓雪音成為我的摯愛,但是漸漸的我發現我的確想要保護她,但那並不是和我多想的摯愛等同。”
“我聽不懂,但是感覺你說的是你心境變化的事情。”
“呵呵,你說的很直白,這樣也好。關於天地鬥技其實也沒什麼特別和你講的,因為我領悟到的東西和你未必匹配。我只說一點我的經驗,而接下來的時間,你就在這個環境之中自己領悟吧!”
西澤突然向前跑出去,隨後縱身一躍。
法爾維不擔心西澤,她只是看著西澤墜落,那個女孩在空氣中阻力很小,但下落的速度在緩緩減少,最後落地的時候居然無比平穩。
但下一刻,西澤轉身,她透過了一個通道,瞬間回到了法爾維的身邊。
“這是什麼能力?”
說是瞬移卻也不對,雖然法爾維感覺她有移動的過程,可是那彷彿並不存在於現實世界。
法爾維注視的地方,的確是剛剛西澤透過的地方,不過在西澤出現之後那個通道就消失了。
“並非瞬間移動,而是靈路。萬物的氣匯聚交雜而成的空氣之中,我的意識將其連線成一條線,隨後我可以讓我在這條線之中任意穿梭。”
“原來如此。”
法爾維這一次是不懂裝懂了,她其實沒有聽明白,但會想起剛剛西澤移動的時候自己的感覺,又好像有點能夠理解的感覺。
“但是我的感覺無法和你完全共享,因此你要在這裡領悟出屬於你自己的天地鬥技……其實我更願意稱之為自然之道。”
法爾維在這裡居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