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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大哥,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葉蘭歌扶著受傷的黃鐘公坐下問道,“我看那任我行氣量極小,只怕以後還會來尋仇。”
黃鐘公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想當年我四兄弟年輕時也是意氣風發,可惜年少無知加入了日月神教。本是想在江湖上行俠仗義,作一番事業。卻沒想到任我行表面上豁達、禮賢下士,其實性格暴躁,剛愎自用。後來東方不敗上位也是任人唯親,教眾不知多少正直之士死在兩任教主手上。我們本想離開,奈何上賊船容易下船難。心灰意懶之下才討了這份差使得以遠離黑木崖。沒想到,沒想到啊……”
葉蘭歌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今日多虧了賢弟相救,不然老夫今日只怕是老命休矣!”黃鐘公歉然道,“只如今你問我什麼打算,我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
“黃大哥既然有意退出江湖,何不就此遠離江湖恩怨?”葉蘭歌道,“我看那任我行這次重出江湖,只怕日月神教還有一場官司。無論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都不是易於之輩。”
“退隱江湖談何容易,衡山派的劉正風不就是前車之鑑?所謂名門正派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說日月神教了。老夫雖然不願意歸順任我行,東方教主也不會因此放過我的。”
葉蘭歌頷首道:“黃大哥醉心琴樂一道,又無心江湖事,我倒是想到一個去處就是不知道黃大哥願不願意。”
黃鐘公對葉蘭歌極為信任,葉蘭歌既然說出口想來必然是個好去處。
不由眼前一亮,道:“賢弟但說無妨!”
葉蘭歌觀其神情,無半分勉強,便道:“黃大哥可曾聽過長歌門微山書院?”
黃鐘公點了點頭道:“不瞞賢弟,之前小菲帶著她的小夥伴來梅莊玩耍。我還見過與她同行的長歌弟子,雖然年少卻果真是風采卓越,老夫見了真是歡喜的不行。若非當時老夫不便離開梅莊,早就前去千島拜會了。”
葉蘭歌笑道:“那是我簌姨的愛子,就是長歌門內也是天子卓著之輩。黃大哥在琴樂一道頗有所得,若是願意。我可為黃大哥修書一封,引薦你去微山書院教導書院孩童琴樂。依著長歌門的地位,無論是任我行還是東方不敗都不會畏懼。只盼黃大哥不要看不上這份差事才好。”
黃鐘公醉心琴樂,研習數十年,頗有所得。若是可以葉蘭歌倒是很想邀請黃鐘公教導藏劍的幼童琴樂。考慮到黃鐘公的自尊,才想到引薦他去長歌門。
長歌門今年招納了不少學生,所以也需要招納各有專長的夫子。以黃鐘公的本事,若專心教導書院的孩子樂絕對可以成為一位李贄一樣的“明星”夫子。
黃鐘公之前見到小琴太,心中愛惜其才。後來知道小琴太自有師長,倒是動過擇選一名弟子傳授自己武功和琴樂的念頭。如今葉蘭歌的建議也算是隱隱合了他的心意。
本以無意江湖事,黃鐘公思索一二便欣然同意了葉蘭歌的提議。休養了兩日,待黑白子的傷勢稍好,就帶著黑白子去了長歌門。
黑白子也算是因禍得福,雖然被任我行以吸星大法廢去了全身功力。卻也因為這樣不用和禿筆翁和丹青生一樣吞三尸腦神丹受制於人。
黃鐘公雖然惱怒黑白子瞞著他們偷練吸星大法,但是畢竟是多年兄弟,也不能將他留在梅莊等死。徵詢了黑白子的意見之後,黃鐘公便決定帶著黑白子同去長歌門。
兄弟二人離開之前,將梅莊送給了葉蘭歌打理,只帶了自己的行李盤纏而去。
黑白子廢去了武功,反而少了名利之心。臨去之前,竟然誠心悔過,將當初盜走葉蘭歌的棋子歸還,黃鐘公才知道中間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葉蘭歌親自安排了藏劍山莊的馬車護送二人前往長歌門,直到路上,黑白子才發現還給葉蘭歌的那副棋子連同棋盤都被打包放進了他們的行囊。
只見棋盤上寫了一行強勁有力的小字: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黑白子深感葉蘭歌人品貴重,自此拋卻名利,在微山書院潛心研究棋道,終有所得。閒時便教導學院幼童圍棋入門,竟比黃鐘公更得孩子們喜歡不說。
另一廂,就在任我行從梅莊逃走,尋地方療傷,謀劃奪回黑木崖之際。長歌門內,楊簌歌和西門吹雪也迎來了一位在安史之亂結識的故友。
“自洛陽一別,也快兩年了。不過,你們夫妻可真夠抓緊的哈~感覺我不過回了一趟聖墓山,你們小女兒都這般大了。”陸沉伸手逗弄著坐在自己懷裡抓著他身上飾物不肯鬆手的小琴蘿笑道。
“若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