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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莊主何必如此生氣,我師妹說的是真是假,請貴府二莊主出來一見便可。怎麼,難道薛笑人見不得人,又或者知道自己沒臉見人?”楚綺羅嘲諷道。
對於妄殺無辜之輩,楚綺羅向來不屑。如今見薛衣人有包庇薛笑人之意,楚綺羅心中對武林前輩的幾分敬意也迅速消磨下去。
雖說大義滅親並非人人都能夠做到,但是明知道自己的至親是個殺人狂魔卻什麼也不做,多少令人齒冷。包庇至親乃是人之常情,可是不採取任何行動制止更多的悲劇發生,就是這個人本身有問題了。
不說,薛笑人組建殺手集團後殺的那些人,就是薛笑人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兒,難道不足以讓薛衣人對他做些限制麼?
若說弟媳比不得親弟弟,那麼侄兒呢?那個孩子應該也是薛家血脈吧?可是對於薛衣人來說,弟媳與侄兒的性命卻是什麼也不是。薛衣人包庇這個殺人兇手不說,還對薛笑人心懷愧疚,多有縱容。
正是薛衣人的縱容和不作為,才導致了那麼多無辜者死在殺手集團手上。
對於上官丹鳳說的薛衣人將所有智商都加持在了劍道上,楚綺羅實在是贊同的很。
“西門莊主!”薛衣人突然道。
“我說過我們此來只為薛笑人,薛前輩最好還是請二莊主出來的好。”西門吹雪打斷了薛衣人的話,淡淡道。
“你若是要見舍弟,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卻要先勝過我的劍。”薛衣人負手而立道。
“可!”西門吹雪道,“你的劍在哪裡?”
或許是因為退隱的關係,薛衣人的劍並不像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一樣隨時帶在身邊,而是被他虔誠的收藏在了藏劍室。
“稍候片刻,我這就去取劍!”薛衣人又看了一眼上官丹鳳和楚綺羅道,“薛順,請三位如內廳飲茶。”
薛衣人的意思自然是不許他們在莊子裡走動,自己去找薛笑人麻煩了。薛衣人想著弟弟既然已經瘋了,還是不要讓外人打擾他的好。薛衣人表面上嫌棄這個弟弟丟人,但是骨子裡還是非常維護的。
薛順依言請西門吹雪三人入內,讓丫鬟們上茶。自己則在薛衣人回來的路上靜候。
“莊主真要跟西門吹雪比劍?”
“笑人在哪裡?”薛衣人卻突然問道。
薛順明白薛衣人不想說這個話題,只得道:“二莊主一早就不見人,許是在自己院子裡或是去哪裡玩了吧!”
薛衣人皺了皺眉:“你去看看笑人在不在他院子裡,若是在,讓他不要隨便跑出來,就說是我的命令。”
“是莊主!”薛順立時應下了。
其實薛笑人雖然瘋了,莊子裡的僕役卻不敢有絲毫怠慢。薛笑人的院子向來不許任何人進去,若是有人誤闖被發現,薛笑人都會發狂殺人。
所以,哪怕薛順是薛家莊總管,也不敢踏足薛笑人的小院。聽了薛衣人的吩咐,薛順只是如往常一樣,在薛笑人院子外喊兩聲。
薛笑人是個“瘋子”,薛衣人平時裡也不會找薛笑人。莊子裡的僕役除非逼不得已,也不去招惹這位薛家二爺,生怕被薛笑人捉弄或者乾脆發狂殺人。
薛順叫了兩聲無人,卻也不確定薛笑人到底在不在院中,還是跑出去玩了。年前,薛衣人的女兒薛紅紅嫁去了施家莊,薛笑人時常跑去施家莊玩耍。所以,就算薛笑人不在,薛順也不覺得奇怪。
西門吹雪和薛衣人都不是拖沓之人。
西門吹雪劍不離身,薛衣人既然已經取了劍,這一戰便隨時可以開始。不同於西門吹雪與獨孤一鶴的切磋,他們約的乃是死戰。
薛衣人愛戀地撫摸著劍身,以一種熱切都目光看著自己手中的寶劍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劍下無情。就是這柄劍,已不知飲下了多少人的鮮血。”
“好劍!”西門吹雪讚歎道。
薛衣人的這把劍雖然是取極好的材料鍛造,但並非鑄兵名家所鑄,此前也不過是一把比較鋒利的劍。可是這把劍跟隨薛衣人多年,以鮮血為引,不斷的經受錘鍊,劍已生了靈氣。
這是一把主殺戮的劍!因為他的主人練的是殺人的劍法。
“我練的乃是殺人之劍,西門莊主真要與我一戰?”
“何必多此一問?”西門吹雪冷聲道。
心中有情,劍道無情,這才是西門吹雪的道。他練得不是殺人之劍,卻是無情之劍。
決戰的地點就在薛家莊外的林子裡,薛衣人似乎對女人很輕視,所以謝絕了上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