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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又看向顧老夫人，反駁道：“她不是什麼歹毒之人。”
“阿賢，你莫要被她矇蔽了雙眼，你讓莊管事和劉嬤嬤告訴她，那日她在弄玉樓的湖前，做了什麼？”顧老夫人不甘的看向顧嬌娘。
還差一下，便五十下。
她今日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饒了顧嬌娘。
顧賢猛地轉頭冷盯著莊管事。
莊管事不寒而慄，低下頭，顫巍巍的回道：“大公子，那日家宴，奴才親眼看到三小姐自己跳入湖裡，並沒有人將她推到湖內。”
“我知道！”顧賢面容略顯陰鬱。
而莊管事聽到顧賢的話後，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顧老夫人也是用著異怪的目光看顧賢：“阿賢，你莫要為了包庇她，故意替她開脫，我今日只是關起門來教導她，你若再一味護著她，我便將族長請來，把她除名，我顧家不留大惡和詭計多端的女子。”
“祖母！”顧賢的聲音重了一些。
他始終握緊了顧嬌娘的手，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顧嬌娘的身前。
他說：“那天的事情很複雜，我本不想讓祖母知道太多，若是祖母執意要將嬌嬌除名，我可以告訴祖母真相，但你必須讓我先把嬌嬌送回海蘭院讓府醫給她包紮傷口。”
“不行。”顧老夫人覺得，若是這一次她退步了，下一次顧嬌娘便會得寸進尺：“這個家，你母親不捨得管教她，你爹怕你母親不敢管教，可我是你們的祖母，無論是誰犯了錯，都得一視同仁，我只想知道孫家姑娘失身事事，是否與嬌嬌有關。”
“讓嬌嬌先退出慈松院，我跟祖母好好說。”顧賢也是態度強硬的說。
顧老夫人瞪看著自己的大孫子。
心情沉重複雜：“已經是第二次了，你為了她，頂撞了祖母兩次。”
“是，嬌嬌是流落在外頭過了十餘年苦日子，你們想把最好給她，想寵她、捧她。”
“可也不是沒有王法的護著她！”
顧老夫人氣急之下，狠狠的甩開了戒尺。
那戒尺掉落在地上，顧老夫人也隨之轉身，氣的背過了身去，不再去看顧嬌娘。
顧賢知道顧老夫人向他妥協了，同樣，他們的祖母對他很失望。
但是沒有關係，真相未揭露之前，老夫人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為顧家求一個平安。
他可以理解顧老夫人的行為。
他也心疼顧嬌娘。
“嬌嬌，我送你回海蘭院。”顧賢道。
顧嬌娘看了看顧老夫人的身影，沒有再說什麼，就被顧賢拉出大廳。
章氏和顧珠正好趕過來。
兩人看到顧嬌娘的手掌，臉色雙雙變了。
章氏不如顧珠的定力，見不得顧嬌娘受委屈，就要朝大廳而去。
顧嬌娘伸手攔下了章氏：“娘，回海蘭院包紮傷口。”
章氏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了下來，拉著顧嬌娘回院子。
顧珠留下來與顧老夫人好好談。
顧嬌娘走後，顧賢與顧珠走入大廳。
顧老夫人背對著他們，不願看他們一眼。
顧賢說：“祖母，一些事情我想能不說就不說了，將來有機會讓你再好好看看那人的真面目，但如今怕是祖母等不了了。”
顧老夫人聽到這話，緩緩轉身看顧賢：“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顧環不是自己要去南山寺，是我讓她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