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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隨著人流方向前進,沿途打量各家商鋪裡的貨物。小猞猁在箱子裡撲騰,惹得她手臂一抖,帶動鎖鏈窸窣響動。
出門之前,她便用布帛纏繞了手腕及鎖鏈,稍稍遮掩了一番,不至於讓行人誤會她是從哪間囚牢逃出的案犯。可是邊市來往商旅過多,夾雜了異族番邦風情,即便她裝扮得還奇怪,也不會引得路人過於詫異。
發覺風氣較為開放後,她央託一位獵人幫忙換散銀票,居然也成功了。她給了大叔一筆賞銀,開始提著小猞猁四處閒逛。
她知道蕭拓也來到琉璃鎮,並不急著與他相見,而是打定主意,讓他自己去發現“琉璃出白”的秘密,更顯得有說服力。
她記起周身衣裝由蕭拓所贈,想著順便置辦一些禮物回贈給蕭拓,了斷她欠下的人情。
冷雙成依次在玉店、陶罐鋪、筆墨架前站了站,默然觀望一刻,再轉身走開。兜兜轉轉中,她遇見了先前幫她兌換銀票的獵戶。
大叔擺出了兩三列木架,向過往商客展示捕獲到的獵物,看見她閒適地走過來,他先一愣,繼而極熱情地拉住她,將小馬紮讓與她坐,還殷勤置辦了果品茶水,擺在小桌上,勸她食用。
冷雙成一直襬手拒絕他的好意,每當想走時,他就拖長語調說:“姑娘想抓香兔子,就得聽大叔的話哩。”無奈之下,她繼續坐在小馬紮上,等著他傳授捕兔經驗。
秋葉穿著石青色常服,摘了配飾,背手站在茶樓二樓上,低眼看著對街的冷雙成。
她竟是閒適過度,耐心坐在獵戶跟前,未發覺有人打量她。
獵戶性子淳樸,感激冷雙成出手闊綽,當下一五一十說了怎樣尋香兔窩的方法。說完後,他咂了下嘴,嘆道:“對面那公子好氣派,一直站在圍欄前賞景,像是把二樓全包下了。”
冷雙成回頭看了一下,陡然撞見一張熟悉的臉,只稍稍滯了滯,又如常轉回來問道:“大叔還有什麼需交代的?”
獵戶搓搓手道:“沒咧。”他完成了暗夜交付的任務,已成功拖延了冷雙成的腳步,打算收攤回家去。
冷雙成起身告辭,提著竹箱融入人群之中,走了一陣,突覺得頭昏眼花。
毒物一向不能侵襲她身,讓她失去防備的,只有剛才那位大叔殷殷遞上的糯米果丸。如今昏沉之意上頭頂,她馬上醒悟過來,丸子裡面包了糖酒。
由於寒毒在身,陰涼氣息遊走在血脈中,不便與烈酒之味相沖,因而讓她養成了滴酒不沾的習性。
酒釀丸子不至於催她毒發,卻限制了她的功力運轉。她昏昏沉沉走了一陣,摸向了下榻的客館。趁著意志清醒時,她關閉好門窗,依照以前應對的法子,從袖囊中抽出金鈴絲線,懸掛在室內。
難道是玲瓏麼?她睡在床鋪上,喃喃念道,只有你知道我醉酒。
她顯然已經醉得忘記,當初的蕭玲瓏扮作胡女灌她兩口酒,引得她力乏不能追時,所有動靜可是落進了一路尾隨的哨羽眼裡。
暗夜撥開了居室的門栓,贈與館主錢銀,替秋葉清了後院的場地。
鈴鐺輕輕一響,帶來一道似曾相識的身影。
冷雙成應聲撇過眼睛,朦朧光影中,看見來人俊容冷清,眉峰似乎帶有墨色,輕輕問:“蕭拓?”
秋葉站在床前問:“蕭拓是誰?”並扶起她的頭,給她灌了幾口果酒。
她慢慢地笑了起來,在嘴角攢開一朵微微的花紋,道:“小侯爺又來糊弄我……名字不是由我給您取得麼……”
秋葉兀自站了一刻,剋制著滿身的冷氣,過後才伸手撥了撥她的臉,將她別向床外,問道:“你還為他做了什麼?”
冷雙成的眼皮沉得直打架,她揮了揮他的手,沒開啟,嘀咕道:“您又不是小侯爺……幹嘛問這麼多……”
秋葉冷臉道:“我是你夫君,自然要問清楚的。”
她慢悠悠地笑了,閉上了眼睛。他將她弄醒,她含糊說道:“我從未應小侯爺的求親……哪來的夫君……”
髮辮突然遭受一股力道扯了扯,引她噝的猛吸了口氣,還將已經闔上的眼簾勉強睜開了一條縫兒。“不讓我睡覺……真是招人厭……”
秋葉在冷雙成嫣紅的唇上咬了一口,冷笑:“你看清楚些,我到底是誰。”
她稍稍辨認了一下,垂眼說道:“……不是木先生……”
他晃了晃她,示意她繼續辨認。
她勉為其難睜開眼,道:“都長得一個模樣……我怎麼認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