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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笑:“還真是被他收買了。”如法炮製,又取出第二顆乾果引得她逐食,不讓她如意就丟掉了果子,再收她入懷。
耳旁傳來一陣水潮拍擊石岸的聲音,還有三言兩語的對答。
冷雙成晃晃悠悠醒來,發覺是在一口箱子裡,且被鎖住了眼扣。她蜷臥在柔毯裡,面板最能感觸到柔和之物,用手一摸,當即明白已是裸身。
也僅僅是比不著寸縷的情景好一點,因她身上,還有一件散透著薰衣香的中衣遮擋著。
她捻了捻中衣裡襯,摸到熟悉的避水衣冰絲韌性,深深一嘆,原來剛才的感覺不是發夢,而是切切實實遇見了秋葉。
她起掌拍擊箱壁,紋絲不動,一道細密的語聲在外警告道:“再費勁也容不得你裸身出逃,外面一共有十三個男人,你的一念之差,會讓他們失去眼睛。”
冷雙成只得躺倒,聽見宋國通譯與遼國官員交涉,已採補完絲織品,可即刻開船。隨即箱子被運進三樓客舍裡,伴隨著門窗緊閉的聲音,四周最後歸於平靜。
她一動不動地躺著,想了又想,十分拿捏不住,秋葉到底是什麼心意。
他曾向她表露心跡,並軟語威脅,要她好好活著,半年之後就得回來,甚至備好了婚娶之物先斬後奏,讓她嫁與他為妻;她心性迂迴,也抵不住他的步步緊逼,最終應了半年期,依他心意穿上嬪妃裝,向他回訴願意嫁給他的心意。
隨後,她想不著痕跡地接近蕭政,套取解藥,順便為他一解後顧之憂,利用他圍攻舞樂教坊的時機刺了他一槍,從而落得滿心歉意。
她不能道歉,也無法道歉,帶著蕭拓逃走。
似乎從這一刻起,所有的事情就發生了變化。
鐵劍山上,她被迫面對他,有了道歉的機會,可他已經聽不進去。
既然他不能原諒她,那麼就讓她繼續償還吧。她忍受著他的冷言冷語,鼓起勇氣追過去,詢問半年期是否有效。
果然如她聽到的訊息一般,他即將迎娶公主,不承認他曾要求的半年歸還諾言。
初聽到他的答覆,她難過得顫抖起來。
活了兩世百年,遭人嫌棄的滋味,原來是這般不好受。
冷雙成又想起,秋葉說過的驅逐出境的話語。事後她曾細心推敲,猜測他在宋境有一番大的動作,極有可能是發起攻戰之類的厲行。
儘管她能揣摩到一兩分,他在一副冰冷麵孔後的心意,可終究被傷到了顏面和情意。
她不想多作糾纏,就當暗中成全他的心志,繼續臣服於蕭政,緊鑼密鼓地進行著蒼城之計。
可秋葉又將她擄來,趁著酒醉之時,與她耳鬢廝磨一番。
此情此景,讓她想起了蕭拓常常掛在嘴邊的一句,十分沒意思。
她想著,見面勢必又難得斷清,再落入被靈慧公主嘲諷的境地,那她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商船廣闊的客居里,秋葉處置完所有事,才開啟了箱子的鎖釦,將頂蓋掀開。
冷雙成裹著柔毯閉眼安睡,他揩了揩她的臉,將她喚醒。她拉高毯子,遮住了臉容,看也不看他。
秋葉合毯將她抱起,發覺她在出力抵制,丟下一句:“安分些。”她也冷聲回道:“你放手吧,我自己走。”
他並未聽她的,出力抱住她,轉置到了溫軟的大床上。
冷雙成立即拉過被褥圍在柔毯之外,疊了兩三層,做成了一個繭子,臃腫地擁坐在床裡。她看他不懷好意地笑著,想了想,從裡面抽出他的中衣,從繭口扔了出去。
秋葉取過中衣,放在架上,說道:“就算生氣也要安分些,我好不容易尋回了你。”
她冷冷一笑,並不應聲。
見她不懌,他就要換個應對方法,不能硬碰硬。他走到床邊坐下,放柔和了一些聲音,說道:“歸途之中來不及置辦衣物,等去了別館,你再好好梳洗一下。”
看樣子,他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別館在哪裡?”她問道。
“海口鎮。”
“宋境麼?”
“嗯。”
冷雙成冷顏瞧著秋葉,道:“我原本在琉璃鎮閒逛,那裡才不是宋境之內,你再帶我回來,又有何意義?”
秋葉不改臉色說道:“那也不能容你留在蕭家人身邊,與我在一起,諸事總歸強上許多。”
她靜瞅他半晌,忍不住道:“公子臉皮真厚。”轉眼去打量船艙內動靜,推敲是否有破綻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