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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羽、貝殼、牛角、魚珠……無所不奇。”
“這樣說來,硨磲子雕作飾物,模樣既典雅又遵從了禮俗,倒是可以呈進禮殿的——只要侯爺同意。”
“是的。”
冷雙成費力拖著木車走到了鎮口,聽從蕭拓的吩咐,找到了石欄棧亭裡的行商隊伍,無需驚動駐紮在關口內的守軍。蕭拓與商鉅交談一刻,說動了他,便與冷雙成藏進隊伍中,等候天明時離境。
倆人分到了一輛牛車。冷雙成將乾草、軟氈鋪在車廂內,跪在一側,扶著蕭拓躺倒,才依在車門角,抬頭去看天上的圓月。
蕭拓輕喚;“過來歇息。”
冷雙成回神說:“明兒是好天氣,你早些睡吧。”
喚她而不過來,應是起了防備心。他哂道:“我傷成這樣,又不能對你下手,躲什麼呢。”
她沒有應聲,側身坐在門口,披月守候了一夜。
他服下麻藥,迷糊睡了過去,偶爾驚醒睜眼一看,總能找到一道凝然的影子,不知不覺讓他心下安寧了不少,想著,如果她一直陪伴下去,也是好的。
行商隊伍出了琉璃鎮,途經土城時,將蕭拓及冷雙成放下。
冷雙成趕著牛車進土城,兵士問清原委,又馬不停蹄地為倆人開道,一路護送進蒼城。
蒼城城頭涼傘下,凜然坐著蕭政的玄衣身影。在得知琉璃鎮出了狀況後,他只調派人馬前去接應,自身並未離城,依然在監督著簡蒼的工事,每當她忙完,就將她拖到府裡去。
簡蒼聽說冷雙成回來了,倒是放下羊皮圖卷,先行跑出來迎接。
蕭政走下城牆,來到牛車跟前,從騎兵撩起的布簾下,看了看蕭拓的傷勢。
他轉頭問一旁侍立的冷雙成:“他受傷時,你在哪裡?”
冷雙成早知蕭政與蕭拓不同,不是那樣好打發的,忙恭聲應道:“小侯爺採石,我下海捕硨磲子,並不在一處,由此未搭上援手,是我的過錯,請侯爺輕罰。”
蕭政冷冷道:“身份貴賤不同,所承受的懲罰就不同,你視自己為何人?”
冷雙成不大聽得懂蕭政的話意,車裡的蕭拓卻是聽得懂的,由此還悄然屏住了氣息。
蕭政一聽,更明白兄弟的心意,他接過隨從遞來的鞭子,冷聲道:“怎不答話?”
簡蒼一看見烏黑油亮的鞭子,就繃緊了臉色。她擠進來張開雙手護在冷雙成身前,冷冷瞧著蕭政,說道:“侯爺想打她,必須先踢倒我!只要我站在這裡,就別想動她一根手指頭!”
蕭政看了侍從一眼,沉聲道:“帶王妃下去。”
侍從先行了禮,再左右各上一人,去拖簡蒼的手臂。簡蒼經歷過多次這種架勢,當機立斷衝上去抱住了蕭政的腰身,緊摟著不放,將他的手臂與鞭子都鎖住懷裡,悶聲道:“你再敢對她不客氣,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蕭拓看清了蕭政冷臉上夾雜著難以言喻的表情,慢悠悠笑了起來,依然不作聲。冷雙成低聲請趕來診治的軍醫去一趟紅楓院取逆天,並未在意場面上對她不利的境地。
蕭政用一雙厲眼緩緩掃過眾人,兵士們低頭回避,過後會意過來,隨著長官火速離場。
蕭政在臂上貫力,彈開了簡蒼,冷臉道:“你站一邊去。”
簡蒼站回了冷雙成身前,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蕭政不看她,徑直對著後面不改顏容的冷雙成說道:“聽不懂我的話麼?”
冷雙成行禮:“請侯爺明示。”
蕭政冷冷道:“若認作家奴,按例受十五鞭刑;若求得主人憐憫,可暫且記下鞭子。”
“怎樣……才算獲得憐憫……?”冷雙成吃不準蕭家家規到底是何意。
“自然是由主人認作為親眷。”蕭政提鞭說著,對她完全沒有耐心,“聽懂了就選一個。”
“家奴,十五鞭。”
蕭拓移到車門前,嘆口氣:“你是寧願挨罰,也不願下嫁與我。”
冷雙成回道:“身有他念,心無所託,不錯付小侯爺好意,才是對你的尊重。”
蕭拓笑道:“你總有理。”
蕭政轉身朝校場走去:“石柱前領罰。”
簡蒼慌張跟了過去。
蕭拓嘆息:“侯爺也嚇不倒你麼?”
冷雙成未應,走向了校場。
ps:加班回來晚了,是21號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