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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今天逼宮的機會,才順勢將他救了出來。
葉成安回想秋葉為了冷雙成,敢於殘他半臂,嚴酷對他的點滴往事,不由得心境涼透,含著一口不平之氣避開了秋葉。
秋葉自然也未過來請安,對待其他的人力物事,一概不上心。
倒是程香拎著大包補品去探望了葉成安,並對他說:“秋葉行事向來跋扈無禮,只聽得進初一的規勸,再不將初一找回來,當真沒人能震住他了。將軍若是無事,不如隨我一起外出走動下,權當舒活下筋骨,散散心。”
葉成安冷臉罵了一句“不肖子孫”,休養了幾日身體之後,他終究跟著程香奔赴各地,繼續打探冷雙成的下落去了。
半載歲月緩緩流過。
留在都城的秋葉看盡了繁花散去,只等到紫薇浸月、木槿秋老,依然未接到有關冷雙成的任何訊息。
他每日寢食難安,瘦得不成人形。
程香匆匆趕回時,看見秋葉散失了神采的雙眸和清減不勝衣的身形,大吃一驚。
秋葉推卻了朝政委託,不再進宮,也不曾與人多交流,像是一道蒼白的影子,站在府裡,毫無感覺地活著。
程香察覺到他的變化,暗自驚心不已。她一連問了數句,竟是聽不到一個字的答覆,慌不過,說道:“我派人向西走了兩千餘里,都走進了絕地,仍然找不到初一的蹤跡。沿途發放榜文下去,得到回應,只說初一隨著遷徙的奴工西去,逐次安頓好各部各族的奴工,就再無迴轉的訊息。直至此時,我只能斷定,她和墨紱等人走得遠了,遠去異國他鄉,超出了我的傳信範圍,讓我沒法將他們追回。”
秋葉眼珠緩緩一動,冰雪顏容未曾改變。
一直陪侍的銀光小聲說:“公子知道這些訊息,還曾派出使者團沿途找了過去,一樣……無功而返。”
世子府的人,亦然不知,冷雙成最終落腳的地方,就無法將訊息傳遞到她手上。
程香苦思:“按理說,初一不應不顧念秋葉的心意,就這樣一走了之。秋葉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做了什麼事,讓她徹底恨了心,再也不想回來了?”
面對程香的追問,秋葉毫無反應。
但他真切記得,與冷雙成說的每句話,對她做的每件事。
他怕她受到牽連,在戰前就攆她走,言語不曾留情面。
“半年之內,我接你,你才能回。我不來,你終生不準踏進宋境一步。”
“公子可知,不準踏進宋境,就等於宣示我被驅逐之意?”
“是的。”
他輕易說下的狠話,如今想收回來,已經沒機會了。
冷雙成還曾問他,是否真與公主成婚,眼裡的擔憂不是假的。他不忍騙她,只說靈慧勢必會出嫁,他需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隱瞞了在海口鎮佈置陷阱及伏兵的內情。
他現在回頭來想,才醒悟到,那些不便說出口的隱情,才是推著她遠去的原因。
他何嘗不悔,內心如火灼一般燒痛。
他的乖張行事,敗在了她的深明大義上。
他佈置戰局,顧全不了兵燹後的影響,她便一力承擔起來,帶著百姓、奴工遷徙。戰火延及邊境,她為躲避戰亂,與萬數人一起,浩浩蕩蕩走得坦然,直到不見歸還。
秋去冬來,天氣寒涼,秋葉歷經大半年,佈置出西行的數條訊息棧道,終能將世子府勢力推行到宋朝之外,免他後顧之憂。
他日夜操勞,身子吃不消,兩次咯血,驚得府內一眾人手足無措。待他服藥歇息了一宿,第二日起,都城裡就失去了他的身影。
秋葉走出關邊,徑直向西而行,銀光帶著哨羽、鋪兵等傳令人趕緊追了上去,確保在他走過的路途上,都能延綿傳遞訊息。
秋葉等一行人走上了冷雙成曾經走過的路途,將繁榮而安穩的生活拋至身後,才知曉,她帶著奴工吃了什麼樣的苦。
西去八百里的茫茫戈壁,再走一千五百里的流沙荒原,方能抵達西域三十六國的土地。荒無人煙的沙漠上,死去的人獸白骨、落地的禽鳥屍骸,是秋葉辨認方向的路標。他一向養尊處優,從未奔波在外吃過苦,但為了找回冷雙成,他不惜作踐自己的身體,冒著烈日風沙,毫無差別地跟從駝隊趕路。
銀光捨不得自家公子遭罪,趕赴在前頭,用重金及人力開路。
途經焉耆國時,秋葉曾見到被冷雙成安頓下的一批奴工,他們幕天席地而居,幫助牧民放牧,穩定了下來。
再朝前走,高昌國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