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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著墨色,如遠山一般疏闊。冷雙成見了,卻是心急不已,頻頻勸他隨她一起上岸走走,舒活一下筋骨。
聽她提及三次,他便放下書,看著她說:“於我而言,舒活筋骨,唯有一事。”
她用熱手巾擦去他手上的墨跡,溫言說道:“武鬥麼?此時無人是你對手。”
他笑了笑:“有你足夠。”
她和聲勸著:“你向來持重身份,鬧出動靜來,在下人面前多不雅。”
他就勢摟著她的腰,說道:“以你駑鈍的資質,竟然聽懂了我的言下意,實屬不易。”
她警覺:“什麼?”
秋葉一把抱起冷雙成朝床鋪走去,她即刻明白了過來,連忙用手挽住他的脖子,使上勁,將自己上半身吊在他懷裡不下來,含糊說道:“先吃飯好麼?我肚餓。”
“唯有舒活完筋骨,才能飽腹。”
他低下頭,朝著她不斷躲避的臉側親去。她發覺力道比不上他的,索性緊緊抱住他的腰,纏在他胸前,悶聲道:“待你養好身子,必然讓你‘飽腹’!”
他見不得她一副捨生取義的模樣,拍了她的額頭一記,說道:“下來。”
“先吃飯。”
“嗯。”
“再喝補湯養身子。”
“好。”
“要自己舉筷。”
“行。”
冷雙成放開手臂,跪在床邊,先替秋葉撫平衣袍上的皺褶,再自行整理好了衣裝。秋葉安然受著她的服侍,摸了摸她的臉龐問道:“還有什麼要求?一併提了出來。”
冷雙成仔細想了想,念及到以後一定會交付出身子,就低頭說道:“不準鬧出動靜。”
秋葉笑道:“你果真聽得懂我的話,日有所進。”
冷雙成推開秋葉,佈置好膳食湯水,待臉上紅雲退散後,才請他就坐。他應了先前的口頭承諾,舉筷吃了幾記,嫌味濃,就要離席。她連忙坐在他身側,持起湯碗,又溫聲細語勸著,餵了一頓午膳下去。
秋葉喝完補湯,冷雙成用巾帕擦了擦他的嘴,憂愁說道:“自詡厲害無比的夫君,連喝碗湯都要人喂,慣得狠了,只怕出差錯。”
“舒活一事,無需你操持,也不易出差錯,要不要試試?”
一句話說得冷雙成逃離了秋葉身邊。
水路蜿蜒行進逾一年,商船越換越氣派,秋葉的身體經過冷雙成的調養,也越來越好。冷雙成挖空心思化解秋葉的言行侵擾,好在應了她的論斷,他必然不會在下人面前失去風儀,因而並未對她有過多逼迫之舉。
大船一旦抵達宋朝境內,秋葉便連番下了幾道密令。其中有一則是與簡蒼有關,轉述給冷雙成聽時,他已然先斬後奏,先將使者派出去了。
“我見你掛念簡蒼,已派人去接她母女二人來府裡,參加婚禮。”
順便放出風聲,引誘蕭政前來揚州,在照顧簡蒼母女之餘,他還得借簡蒼之能,為他繪製海外山莊的修復圖,加固地基。
不僅如此,他還暗中截斷了冷雙成送付給蕭拓的西境補身神藥,進一步促成蕭拓無後之事。
揚州世子府邸恢宏巍峨,佔地二十頃,穩穩盤踞在古城東部。透過四丈高牆,遠遠望去,隱約可見翠羽飛閣一角,參差錯落,如同疊嶂。
它的威嚴高雅令人望而卻步,描金朱漆大門對開,面接一條寬闊筆直的玉石街道,秋葉帶著冷雙成走回這條東街時,正是九月初紫薇花開之時。他喚出府內所有侍從及守衛,連同銀光在內,命令眾人跪地迎接冷雙成進府。
冷雙成溫聲喚眾人起身,眾人並不動。秋葉落在她身後兩步,突顯出了她的地位。她回頭看看面色如常的秋葉,為難道:“不必行此大禮,我受之有愧。”
秋葉持起她的手,牽著她走進世子府,話語擲地有聲。“誰敢對你不敬,立斬不赦。”
他無需加重語氣,留在府裡的威儀也是毋庸置疑。
冷雙成應對不了他的冷麵,輕輕晃了晃他的手臂,低聲道:“你這府裡管得嚴,我不敢進去。”
秋葉徑直帶她走進內宅,應道:“你是我求來的妻子,也是府裡的主人,日常的供奉服侍,你完全受得起,也需替我持好顏面,不能壞了規矩。”
冷雙成與秋葉成婚之後,領著世子寵妃的頭銜,正在跟從阿碧學習府裡的規矩,未曾釐清內中大大小小的束縛條文,卻先獲得秋葉的罪狀下來。
秋葉怪責她,隨意跟從其他男人私奔,遠去西境與他人朝夕相